Part.47 飛球比賽

【麵具學裏麵也有“五行”這個名詞,不過與哲學、東醫學、占卜學裏麵的五行所不同,麵具學裏的五行指代的是七種元素,即:金、木、水、火、土、風、雷,同樣的,它們之間也有各自的相生相克關係。但由於麵具學裏的五行數目多出兩個,所以它們的相生相克關係比其它五行來得複雜的多。——《世界麵具大百科》】

8號這一天,在方州市體育館裏的進行的飛球比賽正式開始了。

本次參加全州大學生運動會飛球項目的學校一共有67個,經過了7號那天在舊體育館裏進行的“一輪生死”淘汰賽,最終能夠進入新體育館,能夠被幾萬人觀看比賽的隊伍,還剩下16支。這16支隊伍會由組委會抽簽,被分為四個小組,每個組內四支隊伍,進行循環賽,每支隊伍打三場比賽。

循環賽采取積分製來決定晉級資格,獲勝得3分,打平得1分,輸了得0分,三場比賽下來積分最高的兩支隊伍進入下一輪,即8進4的比賽。之後就是4進2的半決賽了,最後是1對1的總決賽!

以上,就大概是飛球比賽的比賽模式了。

7號那天在舊體育館裏的初賽,一院的飛球隊打了兩場比賽,遇上的都是實力很弱的學校,很輕鬆地就打贏了他們,朱赫靠著自己飛快的飛行速度為隊伍打進了17個球,驚呆了對方。

8號這天的比賽主要就是16進8的小組循環賽了,時間排得和以往的飛球比賽時間一樣詭異,從0點開始進行第一個組即A組的比賽,早上6點多一些,A組的六場比賽打完了,接著進行B組,再過六個小時進行C組,最後是D組。

朱赫所在的一院被分在了B組,比賽時間是早晨,這是非常幸運的事情,因為既不是淩晨也不是半夜,所以不需要特別做一些什麽準備,隻需要像平常一樣作息就行了。哪像A組和D組的隊伍,比賽時間是0點至6點和18點至24點這兩個時間段,連覺都必須提前睡(而且觀眾還沒白天的多)。

B組的隊伍除了一院,另外三支隊伍分別是來自伯奇州南部的立海大學、西北部的冰帝大學、西部的聖魯道夫大學, 三所大學在初賽裏麵也都是兩場完勝的。

循環賽從早上6點開始,打到中午12點,秋天的天氣,有些涼,不過場上的各支隊伍的隊員可一點也不涼。朱赫從一上場開始就拚了命的打,他的白鴿翅膀一開始還被對手小小地嘲笑了一番,不過等對方看到朱赫那驚人的飛行速度之後,就再也不敢小看他了。隻要球一到朱赫的手裏,朱赫就總能在空中各個方位、以各種高難度的飛行姿勢突破敵人的防守,然後一球進門!

最終,一院在16進8的小組賽裏的戰績分別是:

8比5打贏立海大學;

12比9打贏冰帝大學;

7比7戰平聖魯道夫大學。

而最後,也正是一院和聖魯道夫晉級了,這兩所大學將在9號進行下一輪比賽。

另外需要說的是,8號這天是朱赫這輩子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展現自己,巨大的體育館裏麵,明明是一大清早,觀眾席卻依然坐得滿滿當當的——這也就是說這裏可坐著整整十萬人!比賽的時候,觀眾席上的十萬人一起看著場上比賽的18個人,100,000除以18,算下來平均每一個隊員身上都有5555.56個人在看著呢!不是五十五,不是五百五,是五千五!五千五,乖乖!

被五千五百五這麽多的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朱赫來講當然是第一次,他上場時非常緊張,但也非常得意,看來加入飛球隊是好的,至少長了不少見識。

而實際上,有朱赫所在的三場比賽裏,他憑借自己的超速度可是搶走了大部分的風頭,觀眾席上關注他的人遠遠不止五千多人。

幾天之前的葉蔓演唱會,朱赫還是一個默默坐在觀眾席上的觀眾,是十萬人中的一個,而短短幾天之後的今天,朱赫就成了場上被十萬人被關注的一個焦點,萬眾矚目,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身份的大逆轉。

上場的時候,從球場兩側的大門裏走進球場的那一瞬間,看到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人頭,聽著震天動地的震耳欲聾的歡呼,朱赫的心是萬分的緊張,同時也是萬分的震撼,波濤洶湧,此起彼伏。等到比賽完畢下場之後再回味時,朱赫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當B組循環賽終於打完,朱赫一行飛球隊的人滿頭大汗的從賽場上下來的時候,迎麵,卻走來了幾個大家都不怎麽想看到的人。

“恭喜你們啊,一院的精英們,看來進入下一輪是板上釘釘的事啦~”一個人站在了一院飛球隊的麵前,笑著說著恭喜,不過,從他的表情和語氣裏卻根本看不出一絲誠意。來人正是伍濤,10月份的國慶日,在方山公的領地裏舉行大學生麵具製作大賽時,萊弗指給朱赫認識的那個人,接近兩個月的時間沒見,這個人身上那種張揚跋扈的氣質絲毫未減,不止沒有減少,似乎還更盛了。他的身後跟著幾個跟班模樣的人,似乎是雅弗大學飛球隊的替補隊員。

“原來是雅弗大學飛球隊的副隊長啊,好久不見,借你吉言~”走在最前方的隊長林風學著伍濤的姿態,回敬他一句。

“哪裏哪裏,我是希望今年的比賽,也能在決賽的時候看到你們嘛。”伍濤繼續他的陰陽怪氣。他的這句話說得很有意思,想在決賽的時候看到一院,換句話說他已經默認了自己所在的雅弗大學進入決賽了。

“是呀是呀,我們也是這麽想的,希望能在決賽的時候看到你們哦~”沒等林風再說話,一向喜歡搞怪的謝方義已經把伍濤的原話給還了回去,自然,其中的含義也原封不動地還回去了。

“嗬嗬。”伍濤似乎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聲,隻見他朝林風身後的別的七八個隊員看了看,突然做出一副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的驚訝表情,喊道:“哎?幹淨的萊弗!”

“是我。”萊弗有點懶得搭理伍濤,不過這種情況下不搭理反倒是示弱了,隻好懶洋洋地答應了一聲。

“我聽說你不是被人追殺嗎?身負重傷,難道你已經全好了嗎?”伍濤驚訝地說,說著說著臉上卻有了深深的笑意。他的話看似是在關心萊弗的傷情,其實,說是故意在揭萊弗的傷疤恐怕更合適吧。再說,他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院的比賽,怎麽可能不知道萊弗在隊裏,這般表現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

“托您的福,已經好了。”萊弗懶懶地回答。

“在醫院住…”伍濤打算繼續說下去。

“哎,伍副隊長,如果沒有什麽要緊的事的話,我們剛剛打完比賽現在打算去衝個涼了,不然一身臭汗的呆久了會感冒的。”沒等伍濤說下去,林風果斷打斷了他。

“哎嘛,我就是來和你們打個招呼而已,比賽第二,友誼第一嘛~”伍濤依然是他那陰陽怪氣的強調,不過這時候他一邊說話,一邊朝萊弗旁邊的朱赫看了過去,突然一笑,繼續說道,“五年來你們一直都沒有贏過我們,這一次,我看你們一個個信心滿滿的,似乎是有必勝的決心了,難道…是因為這個兄弟的原因麽。”伍濤說話到最後,眼睛已經直直地盯著朱赫了。

“我們確實連續五年輸給你們,不過我們每一年都更努力地訓練,有朝一日一定可以贏你們。至於是不是今年,還是明天賽場上見分曉吧。”林風回答。

“兩個月前我是見過這位兄弟的,在製麵比賽上四個小時一連做出了十張麵具,一手三張麵具同時製作的絕技讓我相當佩服!”伍濤的表情似乎變得嚴肅了不少,看著朱赫的眼神裏也沒有了那種囂張。

“我是亂做的而已。”朱赫回應了一句,沒有多說。

而接下來,伍濤足足看了朱赫半分鍾,沒有說一句話,從臉上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麽,兩方的氣氛頓時就變得詭異了起來。朱赫旁邊的吳天感覺到了不對,怕伍濤會有什麽更加怪異的舉動,便慢慢地朝前走了一步,隱隱擋在了朱赫的身前。

詭異的氣氛持續了半分鍾,伍濤突然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了,身後的幾個跟班見他突然走了,也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正當一院的大家感到奇怪的時候,走出幾步的伍濤突然又轉過頭來,看著林風說了一句:“我們明天場上見。”說完,又瞟了朱赫一眼,接著大步離開了。

“搞什麽鬼,剛才我還以為這小子要衝上來咬巫師呢,嚇我一跳。”吳天低聲說了一句。如果剛才伍濤真的打算衝上來襲擊朱赫的話,吳天肯定第一時間就把他拿下了吧。

“他們似乎已經調查過朱赫了。”林風望著伍濤離開的背影,冷靜地說道,“今天的比賽他們肯定也全都看了,朱赫作為我們殺手鐧這件事恐怕已經被他們知道了。”

“知道了有怎樣,他們知道了還不是沒辦法!”謝方義吼到。

“知道了沒關係,就怕他們已經有了能夠對付朱赫的對策,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