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08 金屬最大化
【天狼區（Sirius Area），一片巨大的主要由戈壁和沙漠組成的區域，位於大涼帝國西北、弗瑞曼尼聯邦共和國東北，它不是一個國家，裏麵隻零散地居住著一些土著人，一般稱他們為“天狼土著”。這片區域是大涼帝國與弗瑞曼尼的陸路通商必經之路，這是一條高利潤同時也高風險的商路。——《大涼地理》】
“又見麵了，我叫朱赫，請多關照。”朱赫不得不擺出一副大方的姿態來麵對馬克，不過話才剛落地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笑！你再笑！”看到朱赫臉上的笑意，馬克雖然明知他沒有惡意卻還是氣得胡子都飛起來了，前提是他如果有胡子，“今天這個事你要怎麽補償我？我半個月的心血都沒了！現在我本應該和曼曼雙宿雙飛了的！”
馬克求愛的對象叫做曼曼?米勒（Manman Miller），是這整個工廠裏麵的廠花一個，年輕漂亮，性格也還不錯，馬克已經追了她很久了。今天這一場求愛計劃可是他辛辛苦苦準備了整個兩個星期的，為了營造一個浪漫的氣氛，除了購買一大堆玫瑰花、氣球、煙花等等的東西，馬克還特別死纏爛打地讓這一片廠區的所有人前來幫他。朱赫剛才進入這工廠時一個人也沒看到，甚至大門那邊也沒有站崗和守門的人，正是因為他們全都跑去幫馬克助陣了，他們全都藏在食堂大廳裏麵。
馬克的計劃，是讓曼曼走出大樓，看到他精心準備美麗場景，然後不自覺就沿著玫瑰花路朝食堂走來，在食堂門口看到了地方放著的一大束擺成愛心的玫瑰花，撿起來，當她推開食堂大門，一眼就看到馬克正深情款款地等待他，而他身後那一大幫人一起幫馬克助陣呐喊。這樣的場景，再頑強的女人都能拿下了。
可惜呀可惜，百密一疏，這個這麽好的計劃就全都被突然出現的被朱赫給毀了。
“這個…”朱赫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哎呀馬克小朋友，強扭的瓜不甜，你追曼曼都一年多了她還是沒有點頭，說明她是真的不喜歡你，你還是放棄吧。”看到馬克生氣的模樣周廠長也笑了，勸馬克。
“可是如果今天沒有被他…”馬克還想爭辯。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以後還有新的機會的，你要是不願意放棄就以後繼續努力。”周廠長打斷了馬克的話，“現在還是辦正事要緊，你先帶朱赫去逛一遍，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好吧…”馬克不得不點頭。
隨後，朱赫就向史提芬?周廠長告辭，和馬克一起離開了辦公室，隨後出了大樓。
“我還沒有自我介紹。”站在門口，馬克突然停住腳步對朱赫說道，“我叫馬特裏卡?馬克西姆（Metallica Maxiem），名字有點長，大家一般都直接叫我馬克（Mac），你也叫我馬克吧。我是軍工部的一個武器學徒，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廠裏，你以後要是有什麽事可以直接找我。你反正不要再壞我的事就行了。”馬克最後一句話顯然還是對今天那件事耿耿於懷。
“不會了不會了。”朱赫再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跟我來吧，我帶你熟悉熟悉環境。”馬克招呼了朱赫一句，帶上他開始在整個巨大的工廠裏麵轉起來了。
…
“我們廠隸屬於‘卡多卡瓦集團（Kadokawa Group）’，主要研發和生產軍工武器這一塊，是一座兵工廠。與我們擁有相同名字的平級工廠還有另外兩個：金屬最大化第一鋼鐵工廠和第二鋼鐵工廠，一廠是全力生產鋼鐵的，不過很早以前就被關閉了；二廠前幾年重新組建過，主要生產汽車和各種電器。除此以外還有另外兩個小廠也隸屬於我們集團：金屬傳奇第一鋼鐵工廠（Metal Saga Iron and Steel Plant No.1）和第二鋼鐵工廠，這個一廠主要經營小件電子產品，二廠則屬於多方麵發展，也生產鋼鐵，那裏麵的員工有一大部分都是原來金屬最大化一廠的，不過他們生產鋼鐵占的份額比前者小得多。”馬克一邊帶朱赫參觀，一邊長篇大論地向朱赫介紹著這個工廠，“另外最近還有一個金屬最大化四廠正在修建中，那裏將主要經營的電子軟件這一塊，這是我們集團近年來新的戰略方向。”
一大堆話，聽得朱赫半懂不懂，不過他還是感覺這個卡多卡瓦集團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事實上這個集團確實很厲害，尤其是已經被關閉的一廠，在當年，可是收購了艾恩市一大堆大大小小的鋼鐵公司，它的輝煌奠定了整個集團今天強大的基礎。
…
“對了，你是哪個部門的啊？”馬克突然又問朱赫。
“麵具部。”朱赫回答。
“麵具部…”聽了朱赫的回答，馬克看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一種深深的憐憫從他眼睛裏浮現了出來，好像朱赫是一個非常非常可憐的人一般。
“你怎麽用這種眼神看我？”看到馬克詭異的眼神和表情，朱赫不解地問。
“麵具有什麽用啊，你搞這個東西還不如去掃大街來得有前途。”馬克顯然非常鄙視麵具，“我們廠裏的麵具部才幾個人，整天關在研究所裏什麽事也不幹，都快混吃等死了。”
“這…”朱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突然他腦子裏一閃，反應過來，好像他進入這甲作州之後就基本上沒怎麽見到過麵具了，尤其是這艾恩市，到目前為止更是連一個使用麵具的人都沒見到！這在朱赫以前生活的新陽市和方州市可從來沒遇到過啊，那兩個城市中哪裏不是隨處都能夠看到麵具出現啊，羽衣、翅膀、貝殼、各種戰鬥變身，哪裏不是應用著麵具呢，而這甲作州卻極少見到麵具出現。
事實上，甲作州確實就是大涼帝國裏麵麵具應用得最少的州，原因很簡單，因為這裏科技發達，麵具的作用基本上都被科技給替代了。這個情況就很像近代馬頓?巴薩克的“現代麵具理論”提出來之前更早的時代裏，隨著科技的發展麵具幾乎消失的情景，若不是馬頓?巴薩克，恐怕麵具學就真的滅絕了。而這甲作州裏，似乎正再次上演著這個曆史。
這也是麵具在當代麵臨的永遠躲不開的問題，隻要科技不斷地發展，而麵具如果一塵不變的話，那麽總有一天會被完全替代，從而再次消失在曆史的長河裏。
“算了，人各有誌，你要是堅持我也不好說什麽。”看著朱赫沉思的樣子馬克又說道，“不過如果你想懸崖勒馬的話，我可以介紹你來我們車間學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機械，我罩著你。”
“嗬嗬，這倒不用了。”朱赫笑著搖搖頭。此時他已經大概知道馬克是個機械的狂熱愛好者了，這和朱赫的麵具確實不是同一類東西，這方麵兩人沒有共同話題。
“哦對了，你現在住在哪裏啊？我給你安排一條最近的上班路線。”馬克突然又問朱赫。說起來，這個馬克轉移話題的能力還真是強大，一個不注意又朝下一個完全沒有聯係的話題跑去了。
“廠長讓我先住在員工宿舍，這幾天會幫我找房子。”朱赫回答。
“原來你是今天才來艾恩市的？你還沒有住的地方？”馬克聞言一下子又有些激動了，連忙問朱赫。
“是、是的。”朱赫點頭。
“那你去我那裏住吧！我正好缺一個室友！”馬克高興地大叫，“我在E區租了一套房子兩個人住正好，我前一個室友上個星期搬走了，我現在正在找一個室友呢，你反正沒地方就過來吧！你看怎麽樣？”
“這個…”朱赫有點猶豫，因為他對住的地方有一個很重要的要求，那就是自由，這樣才能自由自在地進行麵具製作的練習，如果與人合租的話，這個自由程度肯定會大大降低。
“哎呀別猶豫了！走走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你肯定會滿意的！房間又大房租又便宜！”說著馬克就拉著朱赫朝工廠大門那邊快步走去。
“哎哎還沒到下班時間吧？你這樣就回家不太好吧！”朱赫大叫一聲。
“哎呀沒關係的，我反正也沒事幹。”馬克抓著朱赫手腕不鬆手，繼續朝工廠大門走去。看到他如此熱情，朱赫好像也實在是拒絕不了了。妥協吧。
於是當下，兩個人就一前一後快步地來到了工廠大門，那道雄偉的大拱門。門一邊值班室裏幾個穿著製服的人看到馬克，似乎對他這種早退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雙方點頭打了打招呼，什麽也沒說。
出了大門，馬克帶著朱赫沿著街道朝右邊走去，街上人不多，非常非常幹淨。
看到馬克沒有帶他坐車，朱赫本以為馬克租住的地方離工廠很近，直接走就可以，不過走了好一會兒兩個人不僅沒有來到任何看起來像是住宅區的地方，反而來到了一條很是繁華的商業街道上。難道馬克住在這裏？不可能吧。
正當朱赫感到疑惑，他突然看到馬克朝著一家大商場大門轉角處的一個正跪趴在地上的乞丐模樣的人走去了，他渾身髒兮兮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看來這世上任何地方都有窮人和富人啊，就算是這麽發達的艾恩市，原來也有乞丐。
馬克走到了乞丐麵前，突然很暴力地一把拽著那乞丐的衣領把他從拉了起來。
“哎？”朱赫驚呆了——這個馬克這是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