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龍王村後我才知道原來老板娘和之前死去的那名小道士都是龍王村村民,而且龍陽村還有一個特此的風俗,人死後如果屍首不全,那就要由死者的親屬為其縫合屍體。

據說隻有這樣才能安撫死者的靈魂,讓死者可以往生極樂,不受苦痛糾纏。

那名景區負責人之前在河邊看到了老板娘屍變,他的膽子都被嚇破了。

雖說老道長已經和他再三保證老板娘不會屍變,可他就是不信,非要讓我們今晚和他一起守靈。

老板娘再怎麽說也是景區員工,而且死得蹊蹺,為了不讓龍王村鬧事,景區領導專程派他前來守靈,一來是為了表明景區態度,二來也是為了安撫民心。

我們來到的時候他們正在縫製屍體,那名小道士在昨晚的超度儀式結束之後便被送到了這裏,所以縫合進度比較快。

我們來到的時候他的內髒都已經被複原,隻剩肚子還沒被縫合,據說是還差一截腸子,需要補齊。

老板娘的屍體比較特殊,共有兩道傷口。

臉上的傷口已經縫合完畢,為了遮瑕村民們還專程在其臉上拍上了一層厚粉,為的就是看起來不突兀。

心髒已經從後心的傷口送入,但因後心傷口太大,皮膚緊繃不好縫合,村民們隻用粗麻繩對其傷口進行了一番簡單的縫合。

兩具屍體都擺在祠堂,祠堂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幾名村民和龍王村的村長。

“三位都來了!”

見我們到來,村長專程起身迎接。

老道長笑了笑:“老夫本不想來,怎奈何王先生再三要求,我也是不得不來!”

村長歎了口氣:“各位大可不必這麽客氣,生死壽夭本是常事,她們是命運使然,使得早亡,這本就不關你們的事!”

聽了村長的這番話,我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歎:“真不愧是殺了幾十名龍屍的劊子手,這個心理素質和生死觀念果然和普通人有很大的不同!”

同時我也在心中暗自慶幸,得虧他們的生死觀念比較開化,否則就憑我對老板娘的屍體造成的重創,他們肯定要和我沒完!

景區負責人嚴肅地說道:“我們這次到來主要就是為了悼念死者,同時也是在了表明我們的態度!”

“好吧,三位請坐,我去給你們倒茶!”

守著三具屍體,這名負責人的麵色不太好看。

“道長,這兩具屍體真不會屍變嗎?”

“肯定不會,老夫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屍體受創嚴重,是不存在屍變的可能的,況且小徒昨晚已經被我們超度,你就盡管放心吧!”

麵對老道長的再三保證,他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可他還是轉頭對我說道:“趙先生,能否麻煩您今晚在這裏和我一同守靈?”

他笑得有些勉強,看來的確是害怕了。

正巧我也想搞清楚老板娘的屍變原理,所以我便應了下來:“當然可以了,反正我也沒什麽事!”

見我答應的這麽幹脆,他很高興:“那就謝謝您了……”

我們聊天之際村長已經端著茶水重新來到,他給我們三人每人遞了一杯茶,隨後對我們說道:“我們今晚已經安排了守靈的人選,三位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王姓負責人搖了搖頭:“不行,我們領導已經說了,今晚務必讓我們送李芬一程!”

見他如此執著,村長也沒堅持:“既然貴部領導這麽堅持,那就這樣吧,他們兩人的家屬都已經不在了,既然您非要在這裏守靈,那就由您來充當死者家屬吧!”

我們來到的時候都已經是傍晚了,在這裏耽擱了片刻,時間就已經到了晚上。

老道長率先辭別,離開了龍王村。

村長隨後也起身回家,這裏一時間就隻剩下我們兩人了。

別看是守靈,可屍體卻並沒有被放進棺材裏,而是直接放在了用長凳墊起的門板上。

“趙先生。還沒請問您怎麽稱呼?”

“我叫趙長河!”

“我叫王明,很高興認識您……”

我們寒暄了兩句,隨後便又是長久的沉默。

祠堂裏燈火通明,極大的降低了恐懼感。

王明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我則是閑來無事擺弄起了手機。

就在王明即將睡著,我也準備動手檢驗屍體的時候,祠堂裏的燈突然晃了幾下。

王明被驚動,立刻清醒了過來:“趙先生,出了什麽事?”

“沒事,可能是電壓不穩!”

我剛安慰了王明兩句,我們頭頂的燈泡突然爆裂,玻璃碎渣全都落進了我和王明的衣襟裏。

我們兩個起身想要掃落碎渣,可誰知躺在門板上的那兩具屍體卻比我們起來的還快!

燈光熄滅的瞬間那兩具屍體就像是被裝上了彈簧一樣直接從門板上彈了起來,王明被嚇得身體一直,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

人在過度恐懼的時候是不會發出叫聲的,王明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老板娘的頭發根根豎起,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大掃把。

那名小道士的狀態要稍好一點,可他的肚子還沒有縫合,所以他起身的時候他的內髒就直接從胸腔中滑了出來。

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雖然老板娘的屍體的確不具備有詐屍的可能,但在來之前我還是做好了準備。

就在這兩具屍體朝我們調過來的時候我隨手將黑符拍給了王明:“拿著這張符紙,隻要它還在,你就不會出事!”

我左手拿著逐煞金牌,右手握著分水劍,衝向了麵前的兩具屍體。

逐煞金牌被我扣在了小道士的頭頂,我當初曾用朱砂金牌鎮壓過枝江子母凶,所以對於這塊金牌的鎮壓能力我還是比較自信的。

隻是之前一直無往不利的金牌這次卻沒有奏效,小道士十分狂暴的甩落金牌,伸手便朝我的胸口刺了過來。

我記得之前發現他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現屍變的征兆,可他現在卻是指甲暴漲,臉色鐵青,儼然一副屍變的狀態。

我側身躲過這一擊,隨後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老板娘繞到我的身後掐住了我的脖子,同時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咬向了我的脖子。

我反手給他來了一記過肩摔,剛想用劍將其刺死,手中的劍卻又被那個小道士給撞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