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實力雖然不如尹輕柔和黃軒,但我也絕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眼見著紅衣男屍張牙舞爪的衝向我,我的心中也有些惱怒。
他剛衝到我近前,我握緊手中的分水劍直朝著他的胸口刺了過去。
還是金屬聲音響起,分水劍被震得微微發顫,我的手也有些發麻。
我全力以赴都無法傷其分毫,這的確給我帶來了一定的失落感。
不過我也並不是一無所成,我成功拖延了紅衣男屍的去向,並給黃軒爭取到了寶貴的機會。
黃軒將手中的棺材釘直刺向紅衣男屍的脊背,棺材釘上的雞血雖然已經幹涸,但其本身的威力卻沒有絲毫衰減。
棺材釘直接沒入了紅衣男屍的後背,紅衣男屍身體一震,想要回頭反攻卻被黃軒輕易躲過了。
不過紅衣男屍回頭的時候我明顯看到他後背上的傷口正在滲血,看來黃軒說的沒錯,隻要能將其體內的僵屍血排空,這紅衣男屍也並非不可戰勝!
紅衣男屍被我們三人團團圍住,想要脫離戰場卻始終找不到機會。
不過黃軒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刺出第二枚棺材釘,這導致他們一人一屍隻能在這裏相互對峙,尋找擊敗對方的機會。
就在此時,張常宏提著一大桶汽油回來了。
他將汽油均勻地撒在我們的身邊,紅衣男屍聞到汽油的味道後明顯有些暴躁,想要脫離戰場卻又被我們三人圍攏,無法從此處脫離。
黃軒也趁著紅衣男屍焦躁不安的機會在他的腋下刺入了兩根棺材釘,使他的實力遭到了進一步削減。
這次戰局出現了扭轉,隨著張常宏點燃火焰,我們三人也離開了原本站定的三才方位,直朝著這紅衣男屍衝了過去。
有大火的攔截我們也不擔心紅衣男屍會逃脫束縛,尹輕柔手中的黑符也終於有了施展的機會。
符紙貼中,紅衣男屍一陣顫抖。
黃軒趁此機會又將一枚棺材釘刺進了他的小腹!
屍氣外泄,味道極為刺鼻,我和尹輕柔同時朝後退了幾步。
紅衣男屍繼續咆哮掙紮,隻可惜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我們三人手段盡出,尹輕柔兩張符紙全都貼在了他的身上,黃軒也是六根棺材釘盡出,這才勉強將他控製住。
紅衣男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黃軒長舒了一口氣:“總算製住了,你們不用擔心了!”
他這話說得雖然輕鬆,但我卻看到他的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
我本想提醒他,到卻被他用目光製止了。
汽油點燃的火焰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多時便重新熄滅了。
我們四人重新坐在長椅上,麵前站著這具紅衣男屍。
“僵屍血是極為特殊的東西,其中不僅蘊含著一具僵屍體內的煞氣,同時還凝練有僵屍本身的陰怨之氣。
所以僵屍一旦吸了僵屍血,那就會讓另一具僵屍實力倍增,甚至能夠達到類似於今天這樣刀槍不入的程度。
如果不是我們人數夠多,能夠設立三才陣法,恐怕紅衣男屍今天還會脫困。
而紅衣男屍一旦脫困,再想找到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經過我們的一番商討,最終我們決定將這具紅衣男屍交給黃軒處置。
紅衣男屍現在已經近乎成魔,處理上稍有不當就會導致其狂性大發。
我們都不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士,這種事情自然還是要交給專業人士處理。
不過黃軒在帶走紅衣男屍之前倒是把尹輕柔的兩張黑符交還了回來,僅用六根棺材釘就定住了這具紅衣男屍。
紅衣男屍的事情已經解決完畢,我們帶著季偉的屍體重新來到了季家。
接待我們的是季偉的父親,季偉母親的喪事被他草草處理,現在骨灰已經送回了老家。
隻是短短兩日不見,他就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頭發花白,腰背也佝僂了起來。
聽說兒子的屍體已經被找到,這位年邁的父親說什麽都要再見兒子最後一麵。
最終,在打撈隊的停屍間裏,老季見到了自己的兒子。
季偉被我們放在了擔架**,雖然我們已經對他的儀容作出了一定修複,但這也不足以讓他恢複到生前的麵貌。
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就這樣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老季不禁老淚縱橫。
他痛斥兒子不聽話,自己死了也便罷了,最後還害死了自己的生母。
同時也自責自己對他疏於管教,這才會讓他養成囂張恣意的性格,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丟掉了性命。
雖然是在責備,可字字句句卻都透露著父親對兒子的思念和痛惜。
這下別說老季了,就教我們這群局外人也都受到了影響,心中逐漸變得沉重了起來。
老季看到了季偉的屍體,心中的遺憾也就此平息了。
他擦拭了一下眼淚,轉頭對張常宏說道:“張老板,勞煩您不辭辛勞的找到季偉,終究沒讓他曝屍荒野。”
張常宏連忙說道:“伯父,您說的這是什麽話,季偉也是我的兄弟,我當然不能讓他帶著遺憾走!”
他邊說邊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合同:“這是我為季偉申請的補償金,季偉畢竟是在工作過程中出的意外,上級領導也理解您家中的困難,所以給您批下了一筆六十五萬的賠償金!”
“除此之外我個人也拿出了五萬,作為給您的養老金和季偉的喪葬費,您要是同意的話就在這上麵簽個字吧!”
我感覺張常宏在此時提及賠償金有些不太合適,但這也是衝淡老季痛苦的唯一方式了。
老季並沒有細看那份合同,隻是無神地說道:“啊,我兒子這條命還值這麽多錢呢!”
“您老也別一直掛念了,季偉和伯母在天有靈也肯定希望您能開開心心的,季偉走了,我就是您兒子,日後隻要您有用得著的地方,我張常宏絕不推辭……”
張常宏安撫好了老季的情緒,並成功讓他在那份賠償協議上簽了字。
送走老季後張常宏顯得很是放鬆,他一屁股坐在了停屍房的長椅上:“呼,總算是把這老爺子送走了!”
停屍房空空****,隻有我們兩個人和一具屍體。
但這裏現在卻是唯一一個能讓我覺得放鬆的地方!
“是啊,連續經曆了喪妻和喪子之痛,這讓他怎麽堅持的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