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想到母親的慘死,心中就怒火滔天,舉著棍子對著丁雲飛一下一下地砸下去。
蔣菲菲也衝了過來,對著丁雲飛拳打腳踢。
可是,丁雲飛畢竟是武者,肉身已經得到了一定的淬煉,普通的拳腳,根本傷不了他的根本。
丁雲飛想抓住機會,反擊一下。
可就在他反擊的時候,葉長風一巴掌劈過去,直接將他劈得趴下。
有葉長風這個守護神在,丁雲飛根本沒機會反擊。
陳東和蔣菲菲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但是,打了一陣,兩個人都累了。
“不行,打不動了。”蔣菲菲癱坐在地上。
陳東也打不動了,但他還是咬著牙堅持。
他和蔣菲菲不一樣。
蔣菲菲隻是痛恨丁雲飛,而他,是一定要殺了丁雲飛的。
他和丁雲飛之間,是有著殺母之仇的!
不殺丁雲飛,他誓不為人!
就在陳東又準備打下去的時候,葉長風將他攔住,“丁雲飛的肉身得到過淬煉,你再怎麽打都沒用,根本對他造不成致命的傷害。”
丁雲飛雖然滿臉鮮血,但的確生龍活虎,“沒錯,想殺我,沒那麽容易。”
“本少爺乃絕世天才,從小就得到整個家族的關愛,什麽天材地寶都往我跟前送。”
“我的身體,可是被各種靈藥養大的,陳東,你想殺我,下輩子吧。”
陳東悲痛不已,難道,自己真的報不了仇了嗎?
葉長風抓著他的手,指著丁雲飛的太陽穴說,“沒關係,肉身你傷害不了,但你可以打這裏。”
“哪怕是武者,太陽穴這裏,也是最為薄弱的,就算一棍子打不死,也能卸了它一半的氣。”
聽到葉長風這樣說,原本還在囂張得意的丁雲飛頓時臉色巨變。
葉長風說得沒錯,對於他這個境界的武者來說,全身都得到了淬煉,可唯獨太陽穴,還和普通人一樣。
葉長風這是把他全身最薄弱的點告訴給了陳東。
隻要陳東往那裏打一下,丁雲飛基本上就廢了。
丁雲飛想逃跑,可是,他剛站起來,就被葉長風一腳踹飛回去。
丁雲飛“嘔”地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但他顧不得身上的傷勢,連忙對著葉長風說,“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錢。”
陳東怒吼,“去尼瑪的吧。”
說著,一棍子砸向丁雲飛的太陽穴。
丁雲飛眼前一黑,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但他沒死,他的身子還在抽搐掙紮。
陳東也是感到驚愕,“這都沒死?”
“看來,他的確是一個很厲害的武者。”葉長風說。
蔣菲菲咬牙道,“正因為這樣,這家夥才更該死了,這些年,毀在他手上的無辜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葉長風不在意那些無辜的人,因為他跟那些人不熟。
但丁雲飛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虐殺陳東的母親。
“沒關係,你可以繼續打,打到他死為止!”葉長風冷冷地說。
陳東卻突然猶豫起來。
蔣菲菲納悶,“你怎麽不打了?”
陳東痛哭起來,“我害怕……”
“害怕?你害怕什麽?”
陳東看著葉長風說,“我自己,死不足惜,可是,我害怕連累葉大哥。”
“如果沒有葉大哥,這個仇,我根本就報不了。”
“葉大哥,你走吧,剩下的事情,我來做。”
蔣菲菲撅著嘴巴,好感動。
葉長風道,“我既然敢跟你來,就不怕被你連累。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任何的後果,我和你一起承擔。”
陳東也很感動,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不能連累葉長風了。
他站起來,抹了把眼淚,“葉大哥,你聽我的,趕緊走吧。”
“丁家人也是很不好惹的,他們家的實力,不比雷老虎的差。”
“我真的不想連累你,你快走。”
葉長風抓住陳東的胳膊,“陳東,你拿我當兄弟嗎?”
陳東毫不猶豫地說,“那必須的,你是我大哥,這輩子都是。”
葉長風說,“既然是兄弟,哪還有連累一說?你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她的仇,我也要報!”
陳東淚流滿麵。
葉長風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不要想那麽多。”
“就當是,做給你天上的母親看的。”
想到年邁的老母親,陳東心裏的滔天怒火,再次升騰起來。
“啊……”
陳東舉起棍子,狠狠地砸向丁雲飛的太陽穴。
丁雲飛渾身抽搐了兩下,便不再動彈了。
陳東,終於為母親報仇了。
他跪在地上,仰天長歎,“媽,您可以瞑目了!”
“你媽可以瞑目了,那我兒子呢?”便在這時,一道粗狂的冰冷的聲音傳來。
隻見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群黑衣人闖入。
霎時間,整個包廂的氛圍,都變得壓抑起來。
陳東趕緊護在葉長風麵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你們要算賬,就衝我一個人來,不要牽連其他人。”
葉長風看著陳東孤獨又堅挺的背影,知道這個兄弟沒認錯。
丁天河壓根沒理會陳東,而是直接走向自己的兒子。
“雲飛!雲飛……”
丁雲飛渾身抽搐,雖然還沒死透,但就算治好了,也是廢人一個。
丁天河痛心不已,“小飛可是我們全家人的希望,從小,我們就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他一個人。”
“你們、你們竟然把我的兒子害成這樣……”
葉長風淡淡道,“哦?你兒子還沒死?”
葉長風說著,抓住陳東的手,以及他手裏的棍子。
陳東納悶,“葉大哥,你這是……”
葉長風帶著陳東走向丁雲飛。
“刷!”
手中的木棍,直接貫穿了丁雲飛的腦袋。
陳東目瞪口呆!
丁天河目瞪口呆!
誰也沒想到,葉長風竟然會當著丁天河的麵,殺了丁雲飛。
而葉長風呢,竟然淡淡一笑,“沒死透,真是可惜了,那我就,再送他一程!”
囂張!狂妄!不可一世!
所有的詞語用在葉長風身上,似乎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猖狂。
而丁天河看著這一幕,滔天的怒火,從胸腔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