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風表情淡然,神色如常,還悠哉悠哉地喝著茶水。

就好像,完全沒把這一切放在眼裏一樣。

就連楚淩,都不由得有些愕然,葉長風居然這麽的淡然嗎?

楚淩衝蘇琳使了個眼色。

蘇琳立馬冷著臉來到葉長風麵前,頤指氣使地說,“葉長風,你還真是廢物,寧家人都被欺負成那樣了,你居然也能坐得住?”

葉長風抬起眼皮,冷冷地看著蘇琳,“上次給你一條活路,你不懂得珍惜啊。”

蘇琳惱羞成怒。

葉長風的話,讓她不由得想起那日自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葉長風的一幕幕。

可最終,葉長風都沒有可憐過她,那是蘇琳的屈辱史,是十分不堪的過往。

蘇琳直接黑了臉,憤怒地指著葉長風的鼻子,“葉長風,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嘴硬?”

蘇琳說著,衝上去便要抽葉長風的耳刮子。

葉長風抓住蘇琳的手腕,反手一巴掌抽過去,結結實實的一巴掌落在蘇琳臉上。

蘇琳直接被抽得爬到了地上。

劉峰就等著這一刻。

他立馬掏出藏在袖子裏的刀子,惡狠狠地刺向葉長風。

“叮!”

葉長風僅用兩根手指,就夾住了劉峰刺過來的刀子。

劉峰當場傻眼,整個人呆若木雞。

葉長風抬起一腳,直接將劉峰踹飛了。

至此,蘇琳和劉峰,全部被葉長風撂倒。

楚淩依舊一臉淡然地坐著,甚至,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葉長風,你闖大禍了!”

“你養父讓你向我道歉,你不但沒道歉,還打傷了我的人,你說,這下可怎麽辦?”

葉長風冷笑一聲,“楚淩,我養父好說話,我本來想看在他的麵子上,息事寧人,可你不知好歹,非要刁難我們。”

“這是刁難嗎?我為我的狗討公道,不應該嗎?”楚淩理所應當地說。

葉長風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楚淩繼續冷笑,“我知道你心裏不平衡,但世界就是這樣,誰有權有勢,誰就有絕對的權利。”

“隻能說,你們一家惹上我,算你們倒黴!”

“你們若乖乖道歉,勤勤懇懇地匍匐在我麵前,像狗一樣溫順乖巧,我或許覺得沒興趣,就饒過你們了。”

“可你偏要跟我對著幹,惹我不高興。”

葉長風嗤笑起來。

楚淩納悶,“你笑什麽,我難道說得不對嗎?”

葉長風冷著臉道,“對,我很讚同你說的,真正的權利,是掌握在有權有勢的人手中的。”

“可是楚淩,你怎麽就能確定,我葉長風的權勢,沒你大呢?”

楚淩用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葉長風,“我來江城之前,調查過你的底細,這些年,你一直呆在幽冥監獄,哪來的權勢和地位?”

“你隻不過是一個表現良好,以前出獄的勞改犯而已。”

“就算你有幸能在獄中結識某位大佬,可在我楚家麵前,什麽都不是!”

楚淩口中的“某位大佬”,指的便是唐嫵媚的哥哥。

楚淩以為,葉長風是想仗著唐嫵媚的哥哥,來壓製自己!

上京唐家,數年前的確是泰山北鬥級的存在,但現在,楚唐兩家合作。

唐家大房一門,早已分崩離析,三房唐建德早已是楚家的人。

楚淩有何畏懼?

楚淩更是不屑一顧地說,“葉長風,這就是你的靠山,你可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連楚唐兩家早已合作都沒調查清楚,竟然就敢跟我作對?”

蘇琳和劉峰互相攙扶著站起來,冷笑連連,“楚小姐,葉長風向來如此孤高自傲,看了就讓人討厭。”

楚淩見葉長風不說話,還以為葉長風是沒招了,害怕了。

她嗤笑一聲,“無趣!還以為你會像對付上官家族一樣對付我,沒想到就這麽點本事。”

楚淩是喜歡沒樂子也要製造樂子的人。

她讓蘇琳去扇葉長風巴掌,她就喜歡看這種又低俗又變態的折磨人的樣子。

“蘇琳,不要!”寧萱萱大喊,但被白毛攔住了。

蘇琳咬牙,“寧萱萱!葉長風,你們欠我的,我要加倍地討回來!”

蘇琳咬牙切齒地走向葉長風,狠狠一巴掌抽向葉長風。

葉長風巋然不動地站著,看也沒看蘇琳一眼,一巴掌又將蘇琳抽飛了。

蘇琳氣得大罵,“葉長風,你敢打楚小姐的人?”

“我現在終於知道你是什麽貨色了。”葉長風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蘇琳,“一個沒腦子,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提線木偶!”

“蘇琳,我本來想念在相戀一場的份上饒你一命,但你太不知道死活了。”

葉長風說著,一腳踩在蘇琳胸口。

蘇琳被踩得“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劉峰嚇得臉色煞白,下意識後退,可當碰上楚淩的眼神,他又不敢了。

楚淩說過,隻要他虐葉長風虐地讓她高興了,就幫劉家重振旗鼓。

想到這裏,劉峰的膽子又變得大了起來,“葉長風,放開蘇琳!”

劉峰大吼一聲衝了過去。

葉長風順手抓起桌子上的筷子,“哢嚓”一下,直接將劉峰的右手定在了桌子上。

劉峰疼得“哇哇”亂叫。

葉長風一腳將蘇琳踢開。

冷著臉走向楚淩。

楚淩身後的白毛閃電般出手,“不許靠近我家小姐!”

白發身上散發出無比強大且陰冷的氣場,這是一個手上真真切切沾過人命的劊子手!

突然,葉長風看到白毛腰間佩戴著的玉佩,迅速將玉佩揪下。

他將玉佩丟給寧青川,“爸,你好好看看,這枚玉佩,可是小乘弟弟的?”

寧青川激動得眼淚橫流,“是的,這是小乘的玉佩,這就是小乘的玉佩。”

葉長風在家裏的相冊上看到過寧允乘佩戴過這塊玉佩,沒想到,還真的是。

葉長風凶狠的眼神看向白毛,“這塊玉佩,你哪來的?”

“從一個將死之人身上搶來的!”白發陰惻惻地說。

葉長風怒道,“那人可還活著?”

“想知道,先過了老子這關再說。”

兩個人打鬥起來。

幾招過後,葉長風發現,此人的拳腳,和鎮北拳有點像。

也就是說,白毛很可能來自鎮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