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寧青川怒吼,臉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鄭蘭心卻是發瘋一樣的大喊,“我偏不!寧青川,你要死我不攔著,可你別害了我和萱萱。”

“這一切的事情都是葉長風惹出來的,金大人,上官大人,你們找葉長風報仇吧……”

“啪!”上官詠一巴掌抽過去,將鄭蘭心抽得爬到了地上。

“聒噪!你再敢說一句,老子割了你的舌頭!”上官詠怒吼。

鄭蘭心捂著臉,哭得不能自己,卻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寧青川搖頭歎息。

平日裏他是很愛護鄭蘭心的,可這一刻,他失望透頂啊!

葉長風臉色無比陰沉。

剛才之所以沒有阻攔,是因為鄭蘭心的做法的確讓他寒心。

作為養子,他不好下手,那就讓上官詠去讓她閉嘴吧!

但葉長風帶走寧青川和鄭蘭心的心,從沒有變過!

見寧青川和鄭蘭心都沒有性命之憂了,葉長風才看向金無畏。

“你就是上官婉兒的情夫,上官家族在金陵的靠山?”葉長風一臉淡漠地問。

金無畏放下茶杯,嗤笑一聲,“了解的還挺多,你還知道什麽?”

“我還知道,你不該來江城,更不該抓我的養父母!”

“上官婉兒是咎由自取,你幫她,就是在自尋死路!”

金無畏“哈哈”大笑著站起來,“好狂的語氣,好囂張的態度!敢在我金無畏麵前這麽猖狂的,你,是第一個!”

葉長風也笑,“我或許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像你這樣的貪官汙吏,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

金無畏怒視著葉長風的眼睛,眼神變得犀利而陰冷。

上官詠為了討好金無畏,厲聲嗬斥,“大膽刁民,敢這麽跟金城首說話?”

“上官詠,你也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無罪回中原!”魏大年立馬上前一步嗬斥。

二人同為官僚,一個是江北三省總督查,一個是鎮北司!

對朝中各項規定,都了如指掌。

魏大年一句話,就把上官詠說得無話可說。

上官詠隻能咬牙辯駁,“此子殺了我兒子,還廢了我女兒的雙腿,我要找他算賬!”

魏大年冷“哼”,“你怎麽不問問,葉先生為什麽殺你的兒子,為什麽廢你女兒的雙腿?”

上官詠怒道,“不管是什麽理由,他都沒資格殺我上官詠的兒子,廢我上官詠女兒的雙腿!”

“上官詠,你上官家族不是世代為官清廉,深受百姓愛戴和尊崇嗎?你就是這麽為百姓做事的?”

“自己的兒子女兒犯了事,你不先去查他們犯了什麽事,反倒不分青紅皂白地要取人性命。”

“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官!”

魏大年一身正氣,正義淩然地說。

上官詠氣的臉色鐵青,渾身都在發抖。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雷老虎一把將上官詠的手打開,“少在這指指點點的,老匹夫,你兒子和女兒都是活該。”

“他們霸占我大哥家的地皮,還恃強淩弱,死不足惜!”

“你不應該給我大哥找事,而應該立刻馬上跪下,向我大哥一家道歉!”

“子不孝,父之過,你的一雙兒女不是東西,全都是你這個當父親的不合格造成的。”

上官詠氣的腿肚子都在顫抖。

囂張,這些人真是太囂張了。

雷老虎,江城的一個小小的地頭蛇,居然也敢騎在他上官家的人頭上撒野。

上官詠咬著牙對金無畏說,“女婿,我要這些人全部都給我去死!”

雷老虎嗤笑,“自己沒本事,就隻會找別人幫忙,老匹夫,我看你上官家族也不咋樣嘛。”

上官詠差點沒氣吐血了。

葉長風直接笑了出來,這個雷老虎,沒想到長得五大三粗的,嘴皮子功夫竟然這麽厲害。

隻是,這笑容在鄭蘭心看來,就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們一家人危在旦夕,葉長風居然還笑得出來?

鄭蘭心默默念叨,“沒良心,實在是太沒良心了啊。”

寧青川不這麽覺得,“我倒是覺得,長風很有氣魄,很有大將風範,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是個可塑之才。”

鄭蘭心氣地咬牙,“我看你是想兒子想瘋了,撿了這麽個禍害回來。”

寧青川眉頭緊皺,“當年,我發現長風的地方,和咱們家小乘丟的地方一模一樣,這是老天的指引,這是天意!”

“這說明,長風和咱們家有緣分,說不定,就是小乘讓他來咱們家的。”

寧青川和鄭蘭心還有一個兒子,名叫寧允乘,比寧萱萱大三歲。

可是,寧允乘在四歲那年,走丟了,而走丟的地方,就和一年後寧青川發現小葉長風的地方一樣。

寧青川當時覺得,可能這就是天意。

他們弄丟了一個孩子,老天又補償給他們一個孩子。

所以,他義無反顧地將小葉長風帶回寧家,這些年,一直如親生兒子一般疼愛。

“他才不是我兒子,我的兒子隻有一個,隻有小乘是我的兒子!”鄭蘭心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兩個人爭吵的聲音落入葉長風耳中,葉長風什麽也沒有說,但默默地將這一切記在了心裏。

等解決了這次的事情,他就幫忙尋找養父母的真正孩子寧允乘。

要是能找到,也算是了了養父母的一樁心願。

葉長風正想著,樓下的人馬“踏踏踏”衝了上來,並很快將他們包圍。

無數漆黑的槍口,帶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金無畏冷笑著看著眾人,“罵啊,繼續罵啊,你們剛才不是罵得很帶勁,很激動嗎?怎麽不繼續了?”

雷老虎和魏大年都不敢再輕舉妄動,隻有葉長風一個人,臉色依舊如常。

而有了這些士兵托底的上官詠則是恢複了之前的囂張氣焰,狠狠地給了魏大年一巴掌。

“魏大年,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對我評頭論足……”

眼看著上官詠又要再打,便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死死地鉗製住他的手腕。

上官詠看到葉長風冰冷的臉上,那一雙眼睛好像利刃一樣,能把人切成千萬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