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兮看得出,嚴戰對她是存有戒心的,所以他的東西不能這麽快就碰。
她先是把嚴戰扶到了房間,把他丟到了**。
做完這一切,她才轉身出去了。
她來到廁所,拿出口袋裏的碎片很快就組裝成了一台小型的電腦。
她入侵了這套房間裏的攝像頭,改變了裏麵的畫麵,然後直接在廁所裏攻破了嚴戰電腦的防火牆。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嚴戰電腦的防火牆就被攻破了。
這麽快的時間就攻破了,看來……
這部電腦根本沒有什麽重要的信息。
果然如舒兮所料,嚴戰放在套房裏的電腦隻有一些照片,和會議軟件。
難道就真的什麽都查不出來嗎?
舒兮不死心,又打開了他電腦的瀏覽器的瀏覽記錄,想要找出他登錄郵箱的痕跡。
為此,她還把嚴戰瀏覽器的瀏覽記錄全部都恢複了。
一樣的幹幹淨淨,近半年都沒有任何的瀏覽記錄。
她可以確定,這台電腦根本不是嚴戰的工作電腦,真是毫無用處。
舒兮剛剛在房間裏,已經偷偷複製了嚴戰的手機內容。
想了想,她從廁所出來之前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監控畫麵,她從大門離開了。
嚴戰第二天起來,他甩了甩疼痛欲裂的頭,他昨晚喝醉了,倒下去之前隻記得侯一凡對他說了一句:“你喝醉了。”
他記性很好,他記得他是倒在沙發附近的。
但是現在他卻在**。
是侯一凡把他扶進來的嗎?
他拿出手機,打開監控軟件,進入,查看了起來。
畫麵裏,侯一凡把他扶進房間後就出來了,然後去了一趟洗手間,再把碗筷收拾好,然後就離開了。
他皺了皺眉,就這?
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侯一凡。
很快,手機裏就傳來了侯一凡的聲音:“喂?”
每次聽到這道嗓音,都恍如隔世。
他說:“昨晚我喝醉了。”
舒兮說:“是。”
“你為什麽走了?”
舒兮說:“不然呢?我跟你一起睡?”
嚴戰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的嘴角一勾,笑著說道:“也不是不行。”
舒兮:“……”
她說:“小嚴總,今天是周日。”
他說:“然後呢?”
舒兮又是一陣無語,她說:“昨天周六,已經用了我一天的時間了,今天我隻想要一點私人空間。”
私人空間?
私人空間不就是他們的嗎?
他還想說什麽,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嚴戰對舒兮說道:“稍等一下。”
他隱約好像聽到舒兮嘀咕了一句:“困死了。”
他嘴角一勾,隻覺得侯一凡很可愛,昨晚他喝醉酒的時候也才九點多,他就已經回去了,怎麽可能會困呢?
除非,他離開後又做了什麽。
一想到這裏,嚴戰的眸光一沉,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他陰沉著臉,快速地打開了門。
隻見門外站著一個頭發蒼白的老頭,他雙目欲裂地看著嚴戰,他生氣地跺了跺腳,說道:“你果然在這裏!”
嚴戰皺了皺眉,眼裏閃過一抹被打擾的不悅,稍縱即逝。
他對老頭說道:“爸,你怎麽會來這裏?”
嚴老爺子說道:“怎麽?你可以來這裏,我就不能來?”
他推開嚴戰,走了進去。
他環視了一圈,裏麵沒有人。
他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錯愕。
他不信邪似的在每個房間都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
他說:“不可能,不可能!”
嚴戰對嚴老爺子說道:“爸,夠了,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我隻是過來這裏放鬆一下,也不行嗎?”嚴戰眉頭微擰,對嚴老爺子說道。
嚴老爺子突然發現了什麽,是牆上的布!
他指著牆上的布,即使自己的腿腳已經不利索,但是他還是跑得飛快,嚴戰根本來不及阻攔。
“這是什麽?”
嚴戰皺了皺眉,他抿著唇不說話。
嚴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他一把將牆上的布扯了下來。
嚴戰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他說:“爸,我……”
“你小子,有心機玩這些,還不如花多點心機把公司管理好。”嚴老爺子突然有些無奈地說道。
嚴戰能聽得出來,嚴老爺子的語氣軟了不少。
嚴戰愣了一下,他錯愕地抬眸看向牆麵,當他看清楚牆上的拚圖時,整個人愣住了。
“這……”
這是怎麽回事啊?
為什麽上麵他跟侯一凡的照片都不見了,隻剩下他一個人的照片,而且比較奇葩的是,看著空缺的部分,居然有一種很前衛的藝術感,仿佛他就是故意為之,還帶著幾分自戀。
“你幹嘛一副吃驚的樣子,這個拚圖不是你拚的?”
要是以前,嚴老爺子肯定會說他不務正業了,但是今天他卻沒有罵人。
或許是因為心情的忽上忽下,讓他感覺沒有什麽比想象中的還要差了。
嚴戰舔了舔唇,他悻悻地說道:“是我拚的,我隻是沒想到你的態度……”
嚴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他說:“隻要你能正常一點,我也不至於這麽生氣。”
嚴戰抿著唇,不說話。
嚴老爺子說:“難道周末,我們去喝茶,如何?”
難得的沒有雞飛狗跳,他說:“好。”
他拿出手機,手機那頭的侯一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掛斷電話了。
他苦澀地笑了笑。
他不知道,舒兮是在他和嚴老爺子說完話以後才掛斷電話的。
舒兮看著侯一凡的手機,她喃喃自語道:“大哥,你到底選擇了一條多難的路啊?”
突然,她的腰上被環上了一雙大手,把她重新拉入了被窩裏。
舒兮扭頭看向薄暮年,薄暮年就親了過來。
舒兮趕緊抬手捂住嘴,悶沉的聲音從手掌溢出:“我還沒刷牙。”
薄暮年嘴角一勾,說道:“沒事,就算你不刷牙,我也不會嫌棄。”
舒兮推開他,跳下床:“但是我介意。”
舒兮剛來到廁所,薄暮年就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環住舒兮的腰,靠在她的肩膀上,他把玩著舒兮的頭發,看著她刷牙。
舒兮刷完牙才說道:“你幹嘛要一直看著我?”
薄暮年說:“廢話,不盯緊一點,你跑了,怎麽辦?”
舒兮:“……”
薄暮年看著舒兮的臉,突然想到了什麽,隨即嘴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