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也知道,他的實力在舒兮之下,舒兮還有大黑蛇。
如果他還繼續跟舒兮對著幹的話,下一個進入蛇肚子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天還是陰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到處還有呼呼的風聲,聽起來有點滲人。
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大黑蛇隻有在晚上才會出現,原來,大黑蛇在白天也會出現的。
他們能相安無事地活到現在,也算是太艱難了。
孟汵來到大黑蛇的身邊,摸了摸它的頭,說道:“大黑,我們好久不見了,下次什麽時候帶我去玩,我要你當我的坐騎。”
大黑對孟汵說道:“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認主了,不能再當你的坐騎,在晚上帶著你去玩了。”
眾人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麽,一臉震驚地看向孟汵。
孟汵覺得那些人的眼神莫名其妙的,她說:“你們幹嘛,我晚上帶著大黑出去玩,帶它去海邊吃飯,不行嗎?”
“大黑沒有飯吃,早就餓死了。”
“所以,你們晚上有經過山腳下的村落,對不對?”
孟汵說:“有啊,不經過山腳,怎麽到外圍的海邊吃飯?大黑很喜歡吃海裏的海鮮的。”
“大黑,大黑。”
她的頭在大黑的身上蹭了蹭。
看到大黑,她不排斥,但是當大黑變成手環環繞在舒兮的手上時,她就會生氣,因為之前大黑也會環在她的手上控製她。
大黑說,這是他的使命,他無法改變。
如果沒有人控製他,那他就是自由的,他就可以帶著孟汵到處去玩。
大黑帶她去海底,看到很多漂亮的海洋生物,特別的漂亮,好看,讓人著迷。
突然間,大黑的嘴巴張開,一個人形的蠶繭從他的嘴裏掉了出來,漸漸地,天空變得一片清明,大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
他又一次變成了手環,緊緊地附著在舒兮的手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個人形的蠶繭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大黑的消失。
隻有薄暮年,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舒兮的身上,因為他一瞬不瞬地看著舒兮,他擔心舒兮會出事。
還好,就算用完大黑,她也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薄暮年這才放心了些。
漸漸地,那蠶蛹身上的蠶絲消失了,裏麵赫然躺著一個人,那個人竟然就是剛被大黑吃掉的段銘!
奇怪的是,段銘整個人已經恢複了正常,就像之前剛來的時候那樣,臉上一點瑕疵都沒有,更沒有那快突出來的眼睛。
不!不對,這麽說也不對,因為段銘的麵色看起來比之前要好看多了,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健康,有活力。
漸漸地,段銘也醒了過來。
他一臉驚恐地睜開眼睛,環視了一圈,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山上,身上的不適感消失了,整個人變得無比的輕鬆自在。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他的手腳等地方,他驚喜地發現,他的手腳都沒事了。
他滿臉的震驚,他不是死了吧?正在做夢?
阿紫是最快反應過來的,她指著舒兮說道:“原來你不是在害他,你是在救他!”
聽到阿紫的聲音,段銘猛地回過神來,他看向舒兮,眼眸裏的光明明滅滅。
他深深地看著舒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舒兮知道段銘誤會了,他覺得她在意他,所以才會治好他的。
段銘一定覺得,舒兮和他經曆了那麽多早就有了感情,患難見真情。
他壓根忘記了,當時他被大黑吞下的時候,他罵了多少舒兮的壞話。
他以為舒兮聽不見,但是他說話的話早就通過大黑傳到了舒兮的耳中。
舒兮懶得搭理他說。
舒兮對長老說道:“你把他帶回去,之前他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眾人一愣,舒兮花費這麽多心思把他救回來,又讓他去吃苦?這是怎麽回事啊?
舒兮說:“我好像早就跟你們說過,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是你們不信罷了。”
舒兮看向薄暮年,說道:“走吧。”
薄暮年點點頭:“好。”
段銘急了,他可不想又繼續回去吃苦,那種身體上的,心理上的折磨實在是太痛苦了。
他朝著舒兮衝了過去:“不,舒兮,你不能拋下我。”
舒兮轉頭看向段銘,她說:“段銘,這麽輕易地讓你死去,真是太便宜你了。”
舒兮知道阿紫喜歡研究各種藥物,包括毒藥。
她說:“阿紫,這些藥給你,你可以用來在他的身上研究,看他身體的變化。”
阿紫欣喜若狂,她本來就是個醫癡。
“太好了。”
段銘一臉痛苦,他說:“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舒兮冷笑了一聲,說道:“別人也是那麽苦苦哀求你的時候,為什麽你一點憐惜的感覺都沒有,你還要把他們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段銘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他們也配跟本少爺比?他們都是一些賤民罷了。”
他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怎麽回事?就算他多傻,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說話,不然得罪這些人就麻煩了。
“你們這些賤民,隻要我不死,有朝一日,我就會弄死你們。”
段銘都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了,但是他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嘴裏的話還是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
“原來,你是這麽想的。”楊勇說道。
段銘說:“閉嘴,你不知道你又矮又醜,像個侏儒一樣,還幻想跟阿紫結婚,就很惡心嗎?
不過阿紫的臉被燒了,像鬼一樣,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閉嘴!”
楊勇滿眼陰沉。
段銘說他也就算了,還把阿紫拉下水。
孰能忍,孰不能忍!
楊勇一拳打了過去:“畜生,你這個畜生!”
阿紫抬手,攔楊勇,她說:“對付這種人,不需要你來動手。”
阿紫隨即在段銘的身上又撒了其他藥,段銘掐著脖子,倒在地上,痛苦地掙紮了起來。
看著他像死狗一樣掙紮,大家都覺得痛快,隻覺得他活該。
長老看向舒兮,眼裏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