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兮屏息,動也不動,她要找準時機,一擊即中。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樹上突然響起了一陣笑聲,那聲音尖銳又難聽。
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那邊。
不包括舒兮。
舒兮認出來了,那把聲音,是孟汵的。
倒是她無法分辨,現在的孟汵是有點傻乎乎的那個,還是正常的那個。
不過,照理來說,正常的那個幾乎每天都躲在那個石牢裏,仿佛全世界的事都跟她無關似的,隻有那個有點傻乎乎的,可可愛愛的孟汵,她才會出來到處亂跑。
以孟汵的功力,她應該能躲開那些人才是。
其實,要正麵迎擊,舒兮也不是不行,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她還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因為整座小島上實在有太多的秘密了,她需要探索。
舒兮找準時機,在那些人朝著孟汵的方向追過去的時候,她立即一躍而起,朝著薄暮年的方向跑去。
就在她一躍而起的一瞬間,她愣了一下。
不知為何的,她突然感覺她整個身體輕盈了很多,早在剛剛她跳起來,躲在樹上的時候,她就發現了。
之前她確實發現她跟著孟汵練習心法後,自己的武力值似乎有所提升,但是似乎也沒有現在這麽強。
為什麽在這裏,她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
來不及細想,舒兮趕緊離開了這個密林,去找薄暮年了。
薄暮年剛回到房間的窗戶,就有人來敲門了。
他把身上的衣服扯開,抓起**的浴巾圍在腰間,然後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他額上掛著汗,但是他並沒有擦掉。
而且,他胸口還微微起伏,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做了什麽運動。
前來查看的那些人看著薄暮年這副樣子,立即想到了他和舒兮剛才的表現,嘴角一勾,笑了。
王哥說:“剛運動?”
薄暮年淡淡地掃了王哥一眼,說道:“不然呢?”
“你女人呢?”王哥又問道。
薄暮年一隻手擋在門口不讓王哥進去,冷聲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王哥說道:“我們是受了長老的命令過來找人的,你要是不配合,就是包藏禍心。”
薄暮年冷笑了一聲,根本沒把王哥人的話放在心裏。
他說:“這裏什麽時候輪到你在這裏狐假虎威了?敢進我的房間,也看我同不同意。”
“你要是想進來,也不是不行,讓長老過來。”
王哥不悅地看著薄暮年,他說:“你明知道長老這個時候不方便。”
他似乎說漏嘴了,臉上掠過一抹複雜的表情,他趕忙說道:“你趕緊讓你的女人出來,不然我們不會對你客氣的。”
薄暮年朝著廁所的方向看了一眼,裏麵有水流的聲音。
他的表情仿佛在說,舒兮正在洗澡。
王哥聽到水聲,愣了一下,隨即聲音陡然一拔,他說:“裏麵的,給我出來,不然……”
舒兮根本不在裏麵,怎麽可能出來。
如果王哥闖進去的話,一切就露餡了。
薄暮年眸光微沉,眼裏浮起了怒意,他說:“你少在這裏狐假虎威。”
說著,他一拳打向王哥的腹部。
他坐在輪椅上,高度不夠,不過打在王哥的腹部也是正正好。
王哥的肚子一疼,整個人差點暈死了過去。
他捂著肚子往後退了幾步,感覺整個腹部都好像是被火燒了一般,在翻滾。
“嘔……”
王哥感覺一陣反胃,幹嘔幾聲後,他真的吐出了東西。
紅色的,白色的,綠色的,帶著一股惡臭難聞的味道。
王哥嚇得麵色蒼白,往後退了好幾步。
舒兮是從浴室的窗戶爬進來的,她的速度極快,很快就趕了回來。
她聽到外麵的聲音,立即脫下衣服,將自己的身上淋濕,然後再穿上浴袍,關掉花灑,從裏麵走了出來。
“這是怎麽啦?”
舒兮看到地上的嘔吐物,一陣惡心,又跑回廁所裏幹嘔了起來。
王哥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太奇怪了,他也有些待不下去了,趕緊撒腿就跑。
“沒事的,沒事的,這隻是幻覺罷了。”
看著他跑遠,其他人也要離開。
薄暮年說:“慢著,這裏弄得這麽髒,不用幫我清理一下?”
“霍先生,放心,我們現在就會讓人給你清理。”
薄暮年又說:“姓王的那個,他是自己跟著過來的,對吧?”
“是。”
薄暮年說:“好,我知道了。”
薄暮年砰一聲,關上門,並把門給反鎖了。
他從輪椅上站起快速地朝著舒兮走去。
隻見舒兮笑著對他說道:“放心,我沒事。”
薄暮年問:“跟我說說,你是怎麽逃脫的?”
舒兮把剛才的事告訴了他,薄暮年緊緊地抓住舒兮的手,他說:“還好。”
他不會說下一次就別這麽做了這樣的話,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說了,舒兮也不會聽的。
“很累了吧?我們先睡一覺。”
薄暮年頓了頓又說道:“剛才,姓王的說漏嘴了,他說,那個長老晚上回沒空。”
長老會沒空?
舒兮想起了什麽,麵色變了變。
她記得,祝婆婆當時說山神來了,她是一臉驚恐的樣子,那個樣子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她爬上樓梯的速度那麽快,舒兮才看出了破綻。
難不成,這裏真的有所謂的山神?
舒兮還以為什麽山神的,都是祝婆婆裝神弄鬼的呢。
這麽說來,這座島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她說:“那就先睡一覺,且看明天他們會怎麽安排吧。”
雖說他們真的躺著睡下了,但是還是十分警惕,並沒有睡得很沉。
幸好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外麵傳來了動靜,舒兮和薄暮年也起來了,薄暮年坐在輪椅上,被舒兮推著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拿著一個冒著煙的熱水壺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他一個踉蹌,沒站穩,摔了。
舒兮下意識地往後退,而薄暮年則坐在輪椅上,一副咬牙切齒,想站起來卻沒能站起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熱水澆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