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兮正吃得歡,突然感覺到祝婆婆的視線,她轉頭看向祝婆婆,問道:“幹嘛?”
祝婆婆說:“你不怕我給你下毒?”
舒兮說:“你們這麽好人,不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的。”
祝婆婆嘴角抽了抽,她還真的給舒兮下藥了。
舒兮吃完了花生,拍了拍手,她說:“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渾身都沒力氣,好累啊。”
祝婆婆心想,我知道,但是我不告訴你。
雖然祝婆婆在跟舒兮說話,但是她手裏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
舒兮看著祝婆婆織的布,微微一驚:“這不是……”
“這是布。”祝婆婆說道。
她以為舒兮太笨了,連布是什麽都不知道。
舒兮當然知道這是布,但是卻不是普通的布,這是蠶絲!而且是天然,的金色的蠶絲!
所以祝婆婆織的是非常貴重的金絲綢,那種天然的,金亮的光澤,是人工染色而達不到!
而且,最讓人吃驚的是,祝婆婆看起來幹了很多農活,滿臉滄桑的樣子,但是她的手卻是嫩滑一片。
絲綢跟其他布料不一樣,絲綢很容易勾絲,手粗糙的話是做不了這種活的。
她年紀都這麽大了,為何她的手卻還像少女的手一般嫩滑?
祝婆婆織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她就停了下來,隨意地把價值連城的黃金絲綢隨意地丟在一旁,去做飯了。
她本來想叫舒兮幫忙的,但是一想到剛才舒兮差點把阿紫的藥房給炸了,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叫。
舒兮卻主動跟了進去。
因為舒兮比較好奇,她想知道,祝婆婆每天幹那麽多活,為什麽她的手還能如此嫩滑,上麵一點皺紋都沒有。
不知道的人,光是看著她的手的話,還以為她是少女呢。
舒兮看到祝婆婆從水缸裏打水洗手。
舒兮湊了過去,假裝像祝婆婆一樣洗手。
趁著祝婆婆不注意,她捧起水聞了一下,沒有味道。
她又偷偷地嚐了一口,也是沒有味道。
就是普通的水。
所以並不是水的問題。
祝婆婆一轉頭就看到舒兮捧著洗手水喝了一口,她滿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說:“傻孩子喲,這是洗手水,要喝水,這裏有。”
舒兮說:“我在外麵的時候喝過海水,又鹹又苦,難喝死了。我口渴了,隻能喝椰子水。”
祝婆婆說:“這裏有山泉,可以喝山泉水,不過要去打水喝。”
舒兮說:“你們住在這裏很久了吧?我們外麵都用自來水了,你們居然還要打水喝。”
舒兮在試探,想知道他們到底了不了解外麵的世界。
祝婆婆說:“我也聽說過自來水,很方便,不過我們這裏裝不了,每次都是楊勇去打水。”
剛說完,楊勇就打水回來了。
祝婆婆對楊勇說:“這孩子,拿我的洗手水來喝。”
楊勇看向舒兮,像是在看傻瓜似的:“你傻啊,洗手水能喝?”
舒兮說:“吃了點鹽水花生,口渴。”
“這是山泉水,清甜,喝吧。”
他用葫蘆勺,舀起一勺水,自己喝了一口,又遞給舒兮。
本以為舒兮會嫌棄,不會接過去喝的。
結果沒想到舒兮端著就喝了起來。
楊勇和祝婆婆互看了一眼,都有些不可置信。
不過,舒兮的不拘小節倒是讓他們對舒兮另眼相看。
本以為她是那種一直被養在深閨中的那種傻也不懂的千金大小姐,沒想到她倒是如此不拘小節,還挺招人喜歡的。
在房間裏挺屍的段銘突然站直了,他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雙腿發軟得厲害,仿佛自己的腿不是自己的,因為軟骨散起作用了。
“你男朋友醒了。”祝婆婆說道。
舒兮搖頭,她說:“才不是,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仇人。”
“仇人?你們不是一起過來的嗎?”
“是不是吵架了?情侶之間,吵架是很正常的。”楊勇說道,他一副懂很多的樣子。
祝婆婆晲了楊勇一眼,有些嫌棄地說道:“你這個單身狗,別一副懂很多的樣子。”
楊勇說:“我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走路嗎?”
這時,段銘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他的視線裏隻有舒兮:“舒兮,你怎麽出來了?”
舒兮冷睨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
楊勇走了過去,熟絡地跟段銘說:“男孩子嘛,做錯事了,就跟人道歉,不然女孩子生氣了……”
還沒跟他的話說完,段銘就說道:“哪裏有人在說話,”然後他低頭看了楊勇一眼,“好醜的侏儒。”
“去你媽的,你才是侏儒,你全家都是侏儒。”
楊勇跳起,一把抓住段銘的衣領,把他扯趴到地上。
段銘大罵了一聲:“去NMD的,你敢對本少爺動手,找死!”
就沒人敢這麽對他。
楊勇本來就在氣頭上,現在就更加生氣了。
他正要去揍段銘,卻被舒兮和阿紫同時攔了下來,而段銘則躺在地上,一副好戲的樣子。
他似乎並不怕楊勇打他,還一副十分期待的樣子。
“幹嘛攔著我?我就不信我打不死他!”
舒兮會攔著他,他可以理解,畢竟段銘是她的男朋友嘛。
但是為什麽阿紫也要攔著他?難不成,阿紫看上這個小白臉了?
“阿紫,你幹嘛?”
阿紫提醒楊勇,她說:“你也可以去揍他,隻是別後悔就行了。”
“後悔?我為什麽後悔?你不會是看上那個小白臉了吧?他病懨懨的,渾身都是病毒……”
突然,楊勇明白了過來,那個小白臉他身上有藥,也有毒。
要是一個不小心碰到了,那就麻煩了。
楊勇趕緊住手。
阿紫冷哼了一聲,他尷尬地對著阿紫笑了笑,說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阿紫冷哼了一聲說道:“下次,我管你去死。”
段銘見楊勇不打他了,他無趣地站了起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舒兮那邊,他說:“你看到我被人欺負,所以過來幫我了,對吧?”
舒兮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她懶得跟段銘這個普信男解釋,反正不管她怎麽解釋,段銘那種普信男都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