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夏陽看著舒兮,雙眼一眯,這個女人如此淡定,該不會是包藏什麽禍心吧?

“一個外地人,也敢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簡直不知死活。”盧俊生說道。

“就是,不要臉。”陳雲雅說道。

這裏全部都是她的家人,她就不信了,林影他們還能上天了。

很快,紙質版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

拿到手的時候,林媽愣了一下。

她說:“怎麽可能?小影頭上的傷這麽嚴重,居然隻是輕微的擦傷,並無大礙?!”

陳家人就在不遠處,看著林媽滿臉的驚豔,不由得意地笑了。

“看她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真是太可笑了。”陳雲雅說道。

“以為讀書好就是一切,那種鄉巴佬,也好意思跟你比,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盧夏陽說道。

“媽咪,我們走吧。”

陳雲雅挽著盧夏陽的手臂,像一隻乖巧的小兔子一樣窩在盧夏陽的肩膀上。

突然,舒兮幾人走了過來,擋在他們的麵前。

盧夏陽看著他們,冷笑了一聲,說道:“別以為你們人多勢眾就是有理了。”

舒兮挑挑眉:“所以,你手裏的那份驗傷報告是真的?”

盧夏陽也不怕舒兮懷疑,她說:“不然呢?這裏有醫院出具的報告,有醫院的蓋章,難道還能作假?”

舒兮點點頭,她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盧俊生身上,眸光又冰又冷,仿佛把盧俊生看透了。

盧俊生注意到舒兮的視線,一轉頭朝著舒兮這邊看過來,就和舒兮的視線對視上了。

在他們的視線對視上的一瞬間,盧俊生的心咯噔了一下。

好奇怪的感覺,舒兮的眼神跟其他人不一樣,她讓他竟有種上位者那種強勢又淩厲的感覺,讓他心裏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小妹,你確定他們隻是普通人嗎?”盧俊生走了過來,小聲對盧夏陽說道。

盧夏陽不明白,為什麽作為上位者的大哥今天的反應會這麽反常。

她說:“大哥,放心吧,不會錯的。”

就在這時,徐燕帶著一行人匆匆地走了過來。

看到徐燕,盧俊生愣了一下,他臉上擠出一抹討好的微笑,朝著徐燕走了過去:“徐總。”

徐燕冷著臉,抬手示意他閉嘴。

盧俊生愣了一下,他怎麽覺得徐燕好像生氣了?

他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麽吧?這幾天,過來視察的徐燕還誇獎過他,說他的工作完成得不錯。

他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要晉升了。

徐燕走到舒兮麵前,停了下來。

盧俊生的心咯噔了一下,眼裏閃過一抹狐疑。

怎麽回事?為什麽徐燕要去找舒兮?

“舒總。”徐燕對舒兮說道。

舒兮挑挑眉,搞這麽正式?

徐燕笑了笑,用眼神回答,這不是在外人麵前嘛,還是重視點為好。

舒兮笑了笑,就當默認了。她纖細瑩潤的手一抬,指向盧俊生的方向,說道:“現在醫院裏還能允許弄虛作假了嗎?”

徐燕說:“我們醫院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徐燕轉頭,看向盧俊生的方向,對著盧俊生招了招手。

盧俊生立即像一條聽話的狗,朝著她走了過去,臉上還擠著討好的微笑:“徐總。”

徐燕一巴掌打在盧俊生的臉上。

盧俊生被徐燕打懵了,頭都被打歪到一邊去了。

他捂著自己的臉,看著徐燕,說道:“徐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是一個傻子,在工作中也會利用職務之便賺點錢。

像之前老陳家藥械公司的產品,本來是需要投標的,他直接內定了,收了老陳不少的好處,雙方都能獲利。

一直以來,他們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做得太過分,上頭的人就算知道,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事本來就是約定俗成的。

本以為他會一直這麽順利,沒想到今天卻變成了他職業生涯中的滑鐵盧!

僅僅是因為外甥女這點小事!

他有些怨毒地看向盧夏陽的方向,眼神仿佛淬了毒的毒蛇,要在盧夏陽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陳父湊近盧夏陽的耳邊,著急又擔心地說道:“壞事了!”

他的藥械公司能在金陵混得風生水起,全因他這個在醫院工作的大舅哥。

現在大舅哥的老板生氣了,大舅哥大概率會被卸磨殺驢。

沒有了大舅哥,那他的生意就完蛋了!

盧夏陽的心裏也有了不祥的預感,她緊緊地抓住陳父的手,沒有了反應。

徐燕對盧俊生說道:“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我這次過來就是查這些事的,本來看在你醫術不錯,還在我們這裏服務多年的份上,內部警告一下就算了。

但是你得罪了舒總,那我也沒辦法幫你了。

我已經報警了,關於你利用職務之便吃回饋,暴力處理醫鬧這些事,就交給警察處理。”

殺人誅心!

徐燕是故意這麽說的,這樣一來,就算這件事已經揭過了,盧夏陽和盧俊生這兩兄妹的心裏也留下了隔閡,以後可能都好不起來了。

舒兮對徐燕的這個處理挺滿意的。

徐燕對著舒兮眨眨眼,她這可是受過舒總真傳的,自然不賴。

盧俊生雙眼一黑,整個人無力地跪在地上,就像是被人抽光了渾身力氣一般。

完蛋了,這次真的完蛋了。

徐燕拿著兩份報告,恭恭敬敬地遞給舒兮,並說道:“舒總,這個才是真正的驗傷報告。”

舒兮接過驗傷報告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

她拿著報告,來到盧夏陽麵前,狠狠地砸在她的臉上:“給錢啊。”

盧夏陽還想說什麽,但是好幾個黑衣人走了過來,擋在她的麵前,不讓她離開。

盧夏陽咬咬牙,說道:“給就給,又不是什麽錢。”

舒兮說:“是兩個人的錢,二十萬而已,你們給得起的。”

“二十萬?!”盧夏陽的聲音陡然一拔。

雖然他們是做生意的,家裏有點錢,但是也隻算得上是比較富有的中產階層罷了。

陳雲雅雙眼一轉,突然有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