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妮隻是看著醫生,並沒有立即回話。
醫生很快就明白了李丹妮的意思,畢竟他們之間的地位懸殊,人家不願意搭理他也正常。
他在這個時候向別人提出請求,難免會讓李丹妮覺得他是在故意拿喬。
於是,他便對李丹妮說道:“抱歉,是我越矩了。”
李丹妮對著醫生笑了笑,說道:“你別這麽說,這些年,我們家有個頭暈發熱的都是找你看的病。
你對我們家的情況最了解了,隻要我能幫上忙,我都會幫的。”
她這話裏還是有話,如果不仔細分析,隻怕又被她給繞進去了。
醫生趕忙說道:“您放心,雖然我對首長一家的情況比較熟悉,但是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你們家裏的情況。”
李丹妮很滿意醫生的反應。
她這才緩緩地說道:“那就辛苦你了,看了這麽多的醫生,我還是最喜歡你的。”
“謝謝首長夫人。”
他也不敢再說什麽了,匆匆地就離開了。
其實,李丹妮是可以滿足醫生的要求的,但是她卻沒有立即答應,而是選擇吊著他的胃口。
因為,她知道,越容易得到滿足,就越貪婪。
她要敲打醫生,讓他知道,誰是主,誰是次。
本以為陳睿不需要舒兮的治療就會漸漸地好起來了,結果到了第三天,陳睿又開始發狂了起來,不過,發狂的力度比之前的要小一些,動靜不算很大。
“怎麽回事?為什麽他還會這樣?”李丹妮擔心地站在門口,忍不住開口說道。
聽到李丹妮的聲音,陳睿頓時更加激動了,他朝著李丹妮撲了過去。
他就像一隻發狂的野獸,沒有意識,無差別地攻擊人。
李丹妮尖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抓住旁邊的人的衣領,把人推到陳睿的麵前。
陳睿撲了過去,雙手抓住那人的肩膀,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撕掉。
那人嚇得腿軟,害怕地尖叫了起來,褲腿被什麽濕潤了,發出一陣騷臭味。
李丹妮嫌棄地皺了皺眉,說道:“好惡心,還嚇尿了。”
就在這時,她的眼前突然一花,似乎有人從她的眼前掠過,帶著一陣藥香。
“你不怕,為什麽要用別人去擋?”
舒兮的手拿著銀針,快速地紮在陳睿的幾個穴位上,陳睿突然身體一軟,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丹妮尖叫了一聲:“小睿!”
但是舒兮懶得搭理她,拽著陳睿的衣領,粗魯地把他拉進去一些,然後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李丹妮回過神時,陳睿的房間已經關上了。
她皺了皺眉,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傭人,她又看了眼地上那攤黃色的**,冷哼了一聲,眼裏閃過一抹嘲諷,她說:“沒用的東西。”
自己沒用就算了,還要害得她被舒兮嘲諷。
她走到陳睿房前,想要打開門,結果門被舒兮從裏麵反鎖了。
她不悅地皺了皺眉。
舒兮在裏麵忙碌了起來,很快,陳睿的身上又紮滿了針。
如果李丹妮看到這樣的場景,隻怕又會發瘋。
所以,她選擇反鎖房門。
時間流逝,又過了兩個小時,舒兮終於打開門。
李丹妮趕緊衝了過去,說道:“舒兮,你到底對我的兒子做了什麽?”
舒兮眸光微冷,她看著李丹妮,說道:“你說呢?”
“如果不是我,他根本不會恢複意識。”
說完,舒兮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陳平剛好回來,看到舒兮,立即對著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
這個人是陸軍部隊裏實力很強的,特別是近攻,就沒有敗績。
那人立即擋在舒兮的麵前。
舒兮看著那人,笑道:“是你啊,手下敗將。”
那人皺了皺眉,眼裏閃過一抹不悅。
他說:“之前會輸給你,是大家,又不是我。”
舒兮挑挑眉,這麽說,他是覺得,他隻是團體戰輸了,並不是他個人輸了。
所以,她打算用實力告訴他,不管是個人還是團體,他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舒兮沒有動,男人已經朝著舒兮衝了過來。
等他靠近的一瞬間,舒兮的手壓著他的肩膀,一下子就閃了過去。
她還踹了他一腳,他一個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吭屎。
他愣了一下,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喃喃自語道:“不,不可能的,我怎麽可能……”
他的話音還沒完全落下,舒兮已經懶得搭理他,她施針後體力消耗特別大,她需要吃東西,休息。
所以,她要速戰速決。
舒兮朝著男人衝了過去,專門攻擊他的命門,他很快就敗下陣來。
舒兮看著男人,嘲諷地說道:“不是很厲害嗎?”
男人皺了皺眉,抿著唇,不說話。
技不如人,還有什麽好說的?
舒兮打敗了男人,她也沒立即離開,她扭頭看向陳平,說道:“對了,上次我沒說清楚,一千萬是一次的費用,往後,我每來一次,都要算一次錢。”
陳平看著舒兮,眸光一冷,眼裏閃過一抹殺意。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的麵前獅子大開口。
“你就不怕……”
他那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舒兮打斷了,嘲諷地看著陳平,說道:“光腳不怕穿鞋的。
你害怕的事比我的厲害多了,你覺得,是你怕我,還是我怕你?”
“你……”
陳平沒想到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拿捏了。
但是他又拿舒兮沒辦法,隻能讓舒兮離開了。
“你是不是故意讓她的?”
他看向男人,他怎麽覺得舒兮跟男人的打的時候,舒兮有些漫不經心的,動作閑散,但是男人卻顯得很忙碌。
男人張了張嘴,正準備說話,結果喉嚨裏湧起一股腥甜,噗一聲,他吐出一口血,那胸悶的感覺這才消失了。
陳平看著男人,愣怔了一下:“你……你受傷了?!”
他滿臉的震驚,男人已經是他們那些人之中,除了薄暮年以外最厲害的,沒想到在舒兮麵前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眸光一沉,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