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兮沒有抬頭,她看到了那雙鞋子就已經確定了,來人是李忠。

她知道,是李忠使了點手段,他把其他人都屏蔽在另外一個空間了。

舒兮把帶來的行李都收拾好了,這才慢悠悠地抬眸,看向李忠。

李忠看著舒兮,眼裏寫滿了不耐煩。

他已經等了舒兮這麽久了!

他是李家的老人,德高望重,就算是姍姍小姐過來這裏都會敬重地叫他一聲李叔。

隻有舒兮一副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

舒兮沒有說話,而是等著他先開口。

李叔沒有等到他想聽的,他皺了皺眉,不悅地開口:“是不是你自己一個人闖過所有的關卡的?”

舒兮本來是不想回答李叔的,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她說:“是。”

李叔看著舒兮,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

他雙唇翕動,“那你……”

舒兮也想問那半塊玉佩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到底知不知道,但是她的話還沒問出口,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特定的手機鈴聲,隻有S局的人打電話給她才會響這個鈴聲。

舒兮抬手,打斷李忠的話,她按下接聽鍵。

“S,我們這次輸了!”

“輸了?”舒兮愣了一下,眉頭微擰。

輸贏乃兵家常事,從來都沒有常勝將軍一說。

本來舒兮對這些並不是很在意,但是聽完那人的話以後,舒兮眸光微沉,眼裏閃過一抹殺意。

她說:“行,我知道要怎麽做了。”

舒兮要離開,李忠攔住舒兮,他要問的話還沒問完,他不想舒兮這麽快離開。

舒兮看著李忠,眸光微沉,不悅地說道:“我現在有急事,有什麽事,等遲一些再說,好嗎?”

李忠覺得舒兮的態度不太好,他眉頭微擰,不悅地說道:“隻要我不同意,你就不可能從這裏出去。”

舒兮早就料到這是他的傑作,但是,他這點小技巧,未必能攔得住她。

舒兮拿起她的雙肩包,背在肩上,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準確點來說,這裏已經跟她之前坐在的房間並不是一個地方,但是她卻能正確地判斷出門所在的方向,並打開門,走了出去。

李忠愣怔了一下,隨即眼裏閃過一抹狂熱的光。

他嘀咕道:“沒想到啊,李家終於有一個有些能力的人了!”

舒兮已經離開,根本沒聽到他具體說了什麽。

……

薄暮年本來是準備到李家古宅接舒兮下班的,但是他才剛到李家古宅就被一連的奪命連環call給叫回了部隊。

黃璜一看到薄暮年,立即激動地對薄暮年說道:“贏了,我們贏了!”

薄暮年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仿佛輸了,或者贏了,跟他都沒有太大的關係似的。

不過,黃璜早就料到薄暮年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他也並不覺得失望或者其他。

他說:“你知道,是誰立下如此大功勞嗎?”

薄暮年說:“不知道。”

黃璜也不管薄暮年有什麽反應了,他說道:“今天叫你過來,是因為首長很高興,他和首長夫人都會過來為帶領此次勝仗的幾個將領受勳章,特別是為首的女兵,她是新兵蛋子,卻在此戰役中立下汗馬功勞,首長已經決定破例給她升級。

她已經從新兵蛋子晉級為少校了,歸屬於你下麵。”

薄暮年皺了皺眉,眼裏閃過一抹不悅。

雖說這是上頭的安排,一般來說,他是不該有任何意見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的,他總覺得這次黃璜看著他的眼神怪怪的,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黃璜也覺得自己好像說得太多了,剩下的,他便沒有繼續往下說。

他說:“待會你就能看到她了,她是我們部隊中,第一個立功速度如此之快的人了。

她從入伍到立功,才用了短短的四十三天,比你的四十八天還要快了幾天。”

本以為薄暮年會露出一些震驚的表情,或者是欣賞的神情,但是他的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

黃璜心想,他就裝吧,到時候看到那個新少校,可不要太激動了才好。

……

李姍姍打了勝仗,容光滿麵,不管走到哪裏,都能得到大家讚賞的眼神。

她下巴抬得高高的,心裏得意得不行。

她有驕傲的成本,根本不怕那些人說她得意忘形,要知道她這勝仗對陸軍部隊來說多麽難得,他們已經輸了好幾年了!

這一次,她頂著壓力和S局的那些人對打,雖然過程艱辛,好幾次她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但是最終還是被她贏得了比賽。

就連首長夫人都對她十分讚賞,還沒授獎前,首長夫人就拉著李姍姍的手,告訴她,她是所有女人的榜樣。

首長夫人還說了:“生女當如姍,巾幗不讓須眉。”

現在,她享受著所有人的祝福和羨慕,走上了領獎台,拿下屬於她的勳章。

她笑著對首長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對著所有人敬了個軍禮,熨燙整齊的墨綠色的軍服,貼身的裁剪,盡顯英姿颯爽的姿態。

所有人都對她露出了讚賞的表情。

黃璜說:“這不比暮年那隻有樣貌的花架子老婆好看多了?在實力麵前,樣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領導,您這番話跟我說,沒用啊,您要去暮年前麵說才有用。”

黃璜說:“哎,雖說現在我們這裏也能離婚了,但是離婚對我們的影響有多大,你也不是不知道。

除非是和平分手,不然那個女人要是鬧起來,暮年落得了不好的名聲,這就基本斷送了他的晉升的機會了。”

其他人也因為黃璜的話而變得無奈了起來。

“李姍姍是優秀,奈何良人已經英年早婚。”

“誒,不對啊,李姍姍獲得如此大的功勞,首長夫人說了,她是可以向她提出一個要求的。

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一般來說,都能實現的。”

“你這話說得倒是簡單,叫人跟自己的老婆離婚,拋妻棄子,還不算過分?”

“也是。”

他們隻是隨口說一說罷了,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但是,這些話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有心人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