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送給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司徒先生小心翼翼地把畫拿在手裏,顏料還沒幹呢,他可不能把畫給毀了,“不如,交個朋友?”

舒兮笑著說道:“好啊,我叫舒兮,這是我的微信,掃一下就可以加上。”

司徒先生似乎擔心舒兮會反悔似的,趕緊拿出手機加上舒兮的微信,然後腳底抹油,溜得飛快,一會兒的功夫就溜沒影了。

“恭喜你啊。”

小白走了過來,對舒兮說道。

舒兮裝傻,哦了一聲:“為什麽要恭喜我?”

小白說:“少在這裏裝傻。”

葉琳走了過來,對舒兮說道:“兮姐,我怎麽覺得那個人好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她的話音剛落下,突然感覺周圍的視線一暗,一抬眸就撞進了李姍姍憤怒的雙眸裏。

李姍姍氣憤地看著舒兮,說道:“舒兮,誰讓你自作主張把畫給他的?”

舒兮一個鄉下來的村姑,自然不知道那個老頭子的身份。

但是她卻十分清楚!

別看那老頭子穿著一套洗得發白的西裝褲,條紋的POLO衫,腳踩一雙當地標配的皮拖鞋,看起來一副猥瑣沒錢的樣子,其實,他是華國曾經的首富!

當然,現在的首富是薄暮年了。

不過,就算他現在不是首富,但是他的家底一直都很厚實。

他是屬於白手起家類型,被稱為華國芯片之父。

他公司研發的5G通訊在世界各國都有廣泛的運用,後來歐美國家為了製裁該公司,斷了給其公司提供芯片。

本以為他會就此一蹶不振,不料人家居然自主研發。

雖然現在他們公司研發的芯片還沒達到世界頂尖的程度,但是也不算很差,對於目前華國電子行業的發展,是一個質的飛躍。

舒兮知道,最近薄暮年的公司也在搞這方麵的研發,之前他還聯係過司徒先生。

不過那時候的司徒先生避而不見,拒見任何訪客。

老頭子的行蹤不定,平時低調,不愛露麵,因此這麽久以來,大家都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普通的老頭子就是愛華集團的幕後大老板!

本來,這一次,李姍姍是有機會跟司徒先生接觸的,她非常的看重,並沒有把司徒先生的身份告知王衝,因為她打心裏是看不起王衝的,她並不認為王衝有能力把司徒先生接待好。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想要在司徒先生麵前有所表現。

但是,現在都被舒兮這個賤人給毀了!

舒兮看著李姍姍微慍的模樣,嘴角微勾,眼裏閃過一抹挑釁的笑意。

她說道:“為什麽不行?雖然這裏是你的地盤,但是畫作是我自己的。

我又沒有盈利,隻是單純地把畫送給他,有什麽問題?”

李姍姍被氣炸了,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但是她卻也找不到話來反駁舒兮。

“滾!你們立即給我離開這裏。我這裏不歡迎你。”李姍姍氣憤地說道。

她還是第一次,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失去理智。

王衝低聲對李姍姍說道:“雲大師,不行的,我們收了人家的場地租用費,還沒到時間,所以……”

李姍姍這時已經冷靜了一些,她感覺到了舒兮和葉琳等人的嘲諷,她深吸了一口氣,甩手離開了。

趕不走她們這些不要臉的,她走,還不行嗎?

葉琳對著李姍姍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她說:“我就喜歡看她看不起我們,又趕不走我們的樣子,太滑稽了。”

舒兮嘴角一勾,星眸裏閃過一抹笑意,她對葉琳說道:“低調,我們要低調一點。”

後麵的拍攝很順利,拍攝完成後,舒兮就和葉琳一起回江城了。

她下飛機後,拿出手機隨意點開朋友圈,就看到了司徒先生的朋友圈。

就發布了一張圖片,而圖片裏的,正是她送的那幅畫。

就在這時,舒兮的微信有了新信息,就是司徒先生發過來的:“青雲大師,謝謝你的畫。以後有需要,一定要找我,我隨叫隨到。”

舒兮挑挑眉,她就說喜歡跟聰明的人交朋友。不就是因為跟聰明的人在一起,根本不需要浪費太多的口舌。

如果她早些知道這個小老頭喜歡她的畫,她早就拿出幾幅畫,讓薄暮年給他送去了,也不至於每次都無功而返。

“兮姐,聽說你這次要跟林媽回鄉下,你帶我一起去唄。”

舒兮說:“你確定?這次我要陪林媽上山去拜祭她的兒子的,山路是沒有開發過的,很難走的。”

葉琳說:“最近經紀人大力哥給我接了個劇本,是講農村的故事的,雖然我在裏麵隻是女三,戲份不多。

但是我很想把戲演好,不像被人嘲笑我們選秀出身的人沒有演技。”

舒兮說:“但是,如果你隻是去那裏走馬觀花的話也沒用。”

葉琳對著舒兮眨眨眼,她說:“所以,我打算住幾天。”

舒兮說:“行,那我跟林媽說一聲,讓她把旁邊的豬圈收拾出來,給你睡。”

葉琳愣了一下,晲了舒兮一眼:“你說誰是豬?”

她說著,朝著舒兮打過去。

但是舒兮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躲過去了。

“兮姐,你不準躲,讓我打。”葉琳氣憤地說道。

舒兮一邊跑,一邊說:“我停下來給你打,我才是豬。”

“快停下來!”葉琳叫了一聲。

舒兮也知道,她就要撞上突然經過的人了,幸好她反應快,速度快,一下子就躲了過去。

“呼呼,沒事。”

“真的沒事?”

舒兮聽到熟悉的嗓音,一抬眸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她整個人愣住了。

“師兄?”

嚴城嘴角微勾,眼裏滿是溫柔,他對舒兮說道:“是我,好久不見了。”

舒兮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是啊,好久不見了。”

嚴城往舒兮的身後看去,似乎在打量著什麽。

舒兮的手在嚴城的麵前晃了晃,說道:“師兄,你在看什麽?”

嚴城回過神來,他看向舒兮,笑著問道:“你家那位醋壇子呢?”

醋壇子,說的是薄暮年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