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愣怔了一下,他剛剛那麽做,真的過分嗎?
但是他隻是實事求是罷了,難道做得不好,還不能說?
他新手的時候,拍了照片發到社交平台上,也會被很多人批評啊,但是他並沒有氣餒,一有空就繼續學習,繼續看別人拍的照片,慢慢地去學習拍攝角度,構圖等等,不然他也不會進步這麽快啊。
可能是女孩子,玻璃心,比較脆弱吧。
他說:“讓她先冷靜一會兒吧。”
舒兮搖了搖頭,再冷靜下去,人都要被搶走了。
林媽樂嗬嗬地對舒兮說道:“兮兮,有空你就去跟暮年多拍拍拖,好好地在這麽美麗的島上欣賞美景豈不是更好?
那家夥就是榆木腦袋,點不通的。”
舒兮若有所思地點頭:“我也覺得,還是不要浪費口舌了。”
薄暮年雙手束在胸前,靠在一棵樹下,隻穿著一件白色T恤,牛仔褲的他,頭發都沒有梳,劉海有點長了,正好擋在眼前,休閑隨意,卻像是從電視劇走出來的男主。
不少路過的女生都對他投去驚豔的眸光,甚至還有人膽子比較大的,主動走過去跟他打招呼。
但是他卻好像聽不見似的,一雙深眸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舒兮的方向,嘴角微揚,眼裏滿是深情。
女生都好奇,到底是怎麽樣的美女才能讓薄暮年如此目不轉睛呢?
結果就看到了舒兮。
她帶著一頂白色的鴨舌帽,跟薄暮年一樣,穿著白色的T恤,牛仔褲,動作閑散自在,不知道跟旁邊的人說了什麽,臉上掠過一抹羞澀。
凡是看到舒兮的人,都灰溜溜地走了。
比不過,趕緊溜還不行嗎?
舒兮注意到薄暮年的視線,她笑著朝著薄暮年走了過去。
“終於記得我了?”薄暮年有些委屈地看著舒兮,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狗似的。
舒兮一陣無語,她的頭轉向小武那邊,想看看他去找林影了沒,結果還沒看清楚呢,薄暮年的大手放在舒兮的頭頂上,把她的頭轉過來,看向他。
他的手指細長瑩潤,骨節分明,骨節處還透著幾分紅潤,光是看著他的手都能讓人想入非非。
舒兮直愣愣地看著,差點忘了移開視線。
她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地看向海邊:“這裏的風景真美,就算讓我每天都在這裏,我都不會覺得膩。”
薄暮年說:“那我也在這裏好了,隻要每天都能看到你,我也不會覺得膩。”
舒兮晲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是敢看膩了,你就死定了!”
薄暮年一把抓住舒兮揚起的拳頭,輕輕一帶,舒兮就撞進了他的懷裏。
他把舒兮擁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沒了動作。
舒兮的心跳卻不受控製地快速跳動了起來,噗通,噗通……
像一隻調皮的小鹿,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她的胸口處跳出去一般。
突然,梁煜坤跑了回來,他大叫著:“糟糕了,林影不見了!”
“什麽?!”
舒兮等人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這裏是海島,不大,但是要是在這裏不見了,掉進海裏了,那就麻煩了。
“快,我們分頭去找!”
很快,他們就散開了。
這個時候雖然還沒到暑假,但是也有不少人會錯峰旅行,又加上很多高三學生高考完了會過來旅遊,所以一路上還是有不少人的。
舒兮去找林影的時候,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們。
她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原來昨晚那個不是錯覺,真的有人在跟蹤她!
她快速地朝著那人飛奔了過去,那人知道舒兮發現了他,快速地朝著人群多的地方跑去。
舒兮一路追了過去,在人群中快速地穿行。
終於,她把人抓住了!
一把將人製服在地,那人掙紮著,大罵道:“你有病啊?放開我!”
舒兮眸光微沉,眼裏閃過一抹殺意:“你把我的人帶到哪裏去了?”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那人不肯承認。
舒兮勒緊了他的脖子,聲音又冷了幾分:“到底說不說?”
那人被勒得臉通紅,但是他還是什麽都沒說。
舒兮鬆開一些,他終於透過氣來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仿佛要把肺部都咳出來了。
“舒兮,林影找到了。”薄暮年說道。
原來剛剛林影在生悶氣,但是路上看到一個小孩子在哭著找媽媽,她就帶那個小男孩到洗手間裏找媽媽了。
梁煜坤一下子沒看到,還以為林影不見了。
鬧出這麽大的烏龍。
是小武先找到的林影,他非常緊張地向林影道歉,說不應該這麽凶說她。
林影見小武態度真誠,她也向小武道歉,說自己脾氣不應該這麽大,這件事也就算是一揭而過了。
既然林影已經找到了,那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沒有抓林影。
但是,他為什麽一路跟著他們呢?
男人嘴硬,他說:“你以為這個島是你家的?就你一個人能在上麵逛?”
他生氣地甩開舒兮的手,朝著人群走去,正好小武和林影朝著這邊走來:“兮姐姐。”
一不小心,那個男人跟小武撞上了,把小武的礦泉水瓶撞落在地。
舒兮眸光一沉,快速地朝著男人追了過去,一把搭在男人的肩上。
男人一轉過頭,看到舒兮,頓時火冒三丈:“不是,你有病是吧?又來搞我?”
舒兮說:“是不是蔣家那邊派你過來的?目的是找小武的樣本?”
男人眸光微閃,他故作鎮定地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小武是誰啊?”
舒兮冷笑了一聲,原來這幾天一直在跟蹤他們的人就是這幾個人。
薄暮年已經把他的同夥給抓住了。
實在沒辦法,他們隻好承認了。
“沒錯,是蔣家人讓我們過來的,至於為什麽要找他的樣本,我們也不清楚。”
舒兮拔下梁煜坤的一根頭發交給男人,說道:“你拿這個回去交差,就說這個是小武的頭發。”
梁煜坤摸著自己的頭,心想,為什麽受傷的總是他?
男人看著舒兮,欲言又止。
“簡單,他們給你多少錢,我給雙倍。”舒兮說道。
男人這才接過舒兮的頭發:“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