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尹一一看到了唐文傑手裏冒著寒光的刀,她立即朝著舒兮的方向衝了過去。

舒兮看到唐文傑衝了過來,她抬起腳,一腳就把唐文傑給踹開了。

唐文傑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十分不甘心地看著舒兮,掙紮著要起來。

舒兮一腳踩在唐文傑的背上,她抓住唐文傑的頭發,逼著他跟她對視,她說:“你以為你這點雕蟲小技,我會放在眼裏?”

唐文傑看著舒兮,一雙眼眸仿佛能沁出血來。

“你別以為隻有你在總部才有人,我跟你說,蘭夫人她一定不會讓我有事的!”

舒兮看著唐文傑,冷笑了一聲。

還以為他的後台有多硬呢,原來是蘭夫人。

她湊近唐文傑的耳邊,低聲對他說道:“你覺得,我外婆會因為你而責罵我嗎?”

唐文傑愣怔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麽可能?!

舒兮居然是蘭夫人的外孫女?!

這件事,為什麽沒人告訴過他?!

要是他知道舒兮是蘭夫人的外孫女,他還瞎搞這麽多事幹嘛?

一股無力感襲來,唐文傑忘記了掙紮,就這麽被進來的警察帶走了。

聽說他慫恿賭博,建立不合法的賭博網站,QJ,拍攝並傳播**視頻,挪用公款等等,數罪並罰,他的年紀已經這麽大了,關在裏麵,關到死都出不來了。

得知唐文傑做的那些事,蘭夫人失望地搖了搖頭:“沒想到,當年那個那麽有誌氣的孩子,居然會變成這樣。”

舒兮說:“色欲熏心,但凡一個人有了比自己能力還要更大的欲望,他就會開始亂來。”

蘭夫人點點頭,舒兮的這番話確實不錯。

她說:“今天,一個叫林昕的人來過這邊找你,但是你不在,他就回去了。

他說已經破案了,前段時間麻煩你了。”

舒兮愣了一下,怎麽突然就破案了呢?

她昨天還聯係了林昕,他們說還沒找到凶器,而且別墅裏所有的證據都被人提前銷毀了,隻有一點點的血跡證明是死者的。

“他有沒有說凶手是誰?”舒兮話音剛落下,她就又搖了搖頭,她說:“算了,我還是親自去問他吧。”

舒兮一邊說著,一邊給葉琳打了個電話,但是葉琳並沒有接電話。

她連續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是這樣。

舒兮的心裏突然有了個不祥的預感。

她立即給林昕打電話,林昕倒是很快就接聽了電話。

“是不是葉琳到警局自首了?”舒兮問道。

林昕說:“你那麽聰明,還真的瞞不過你呢。”

舒兮眉頭微擰,她說:“你根本就不相信葉琳就是凶手,對不對?”

舒兮那麽聰明,還真是什麽都瞞不了她,他無奈地說道:“沒錯,我是不相信的,但是關鍵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就是殺人凶手。

證據確鑿。”

葉琳交代了殺人的過程,還有殺人的凶器放在哪裏,她都供認不諱,交代得清清楚楚的,警方已經找到凶器,證明她就是殺害的胡智鵬。

至於為什麽她會分屍,並拋屍,她也說了,她說都是她一個人做的,因為她力氣小,所以用了很多力氣才能分屍成功,砍廢了很多把刀。

最後因為實在沒有力氣了,所以隻好把屍塊丟在別墅附近的登山道。

那邊平時很少有人會經過,沒想到就她那麽倒黴,做壞事被發現了。

“其實整個案件是很有疑點的,那個葉琳說口供的時候就像是背書一樣,不停歇地往外說,我們一打斷她,她又從頭開始說起。

但是除了她,我們又找不到其他的證據指證其他人。”

舒兮眉頭擰成了一團。

來到看守所,舒兮要見葉琳,但是葉琳拒絕見麵。

葉琳自己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到處黑乎乎的,臭烘烘的,還有一種奇怪的聲音。

她心裏很害怕,她向來是一個膽小的人。

突然,她感覺有一隻蟑螂在她的腳上爬過,她嚇得尖叫了起來:“啊……”

她拚命地蜷縮,但是她已無退路,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

門口那邊突然有聲響,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門就被人打開了,她迷惘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她眼淚婆娑的,隻看到門口模模糊糊的人影,卻看不清到底是誰。

舒兮走到她的麵前,歎了口氣:“你連一隻蟑螂都不敢打死的人,你敢殺人?”

葉琳聽出來了,是舒兮的聲音。

她抿著唇,不說話。

舒兮說:“我知道,你隻是給人當替死鬼,真正的凶手,其實是你爸,對吧?”

葉琳的眼裏閃過一抹慌亂,她說:“別胡說。”

舒兮說:“警方已經控製你爸了,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葉琳眼圈一紅,她說:“我都已經認罪了,為什麽你們還要這麽多事?!”

舒兮把葉琳擁入懷裏,她安撫道:“因為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觸犯法律的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葉琳實在忍不住了,她哭了起來:“可是,那個人是我爹地!”

“是你爸,就更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這裏受苦。你爸剛已經自首了,說是他殺的人,並且是他分屍了胡智鵬。”

葉琳哭了:“他好傻啊,我都已經認罪了。”

其實那天,她在京城看到爹地的時候,她就發現爹地不對勁了,於是她就套話,把爹地殺人的過程全部都套了出來。

後來她用安眠藥把葉父迷暈了,然後她給爹地寫了一封絕筆信,讓他好好躲起來,沒想到……

“我先帶你出去,如果你爸是無辜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爹地是無辜的?”葉琳愣怔了一下,她說,“可是爹地明明說……”

舒兮說:“我剛發現的,你爸給胡智鵬的那一刀並不是致命的傷口。因為胡智鵬跟別人不一樣,他的心髒是在右邊的,所以你爸插下去的那一刀並不致命。”

“什麽?!”葉琳的聲音陡然一拔,她激動地說道,“你沒有騙我吧?怎麽可能?!”

她們剛來到看守所的門口,正好葉父也被解押到這邊來。

“爹地!”

“琳琳!”葉父叫了一聲,“對不起,是我不好,連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