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小嫂子應該是五大長老裏的誰?首先可以排除獵豹,獵豹是個猥瑣男,然後火龍還在歐洲,毒蛇神出鬼沒,不過最近好像去了S洲。那麽還有易容師小白,但是我們是見過小白的……”陸翊想到了什麽,眸光沉了沉,“那就隻剩下神出鬼沒,從來沒有露麵的S了!”

陸翊看著薄暮年,薄暮年似乎心裏早就有了答案,所以當陸翊分析出舒兮就是S時,他的臉上並無波瀾。

一想到舒兮就是S,陸翊心情挺複雜的。

這麽說來,之前獵豹能逃走,估計少不了舒兮的幫忙。

他還在舒兮麵前罵獵豹,不知道舒兮是怎麽想的呢?

要是她偷偷地給他賞賜一點好東西,隻怕他……

一想到這裏,他渾身一顫,可憐巴巴地看著薄暮年,抿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薄暮年說:“舒兮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那我們還要不要到S局找獵豹?”

“算了,就算你去了,也找不到。”

陸翊嘀咕了一句:“也是,有小嫂子護著,就算找到他了,又能如何?”

他這語氣,好像還有幾分埋怨呢。

……

舒兮一覺醒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意外的是,薄暮年也睡在她的身邊。

感覺到她已經醒了,薄暮年緩緩地睜開眼睛,嘴角微勾,深眸裏滿是笑意:“早。”

他的喉嚨沙啞,帶著幾分男人才有的低沉,那聲音仿佛有魔法,瞬間把舒兮入定了。

舒兮回過神,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故作鎮定地說道:“早。”

突然,她身上一輕,薄暮年把她抱了起來。

她害怕摔倒隻好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薄暮年說道:“不行,我想抱著你。”

沒有其他的目的,就是純粹地想抱著她。

他一路抱著舒兮來到洗手間,把舒兮放在洗手台上,又給舒兮拿牙刷刷牙。

舒兮剛要伸手接過薄暮年手裏的牙刷,薄暮年的手輕輕一閃,躲開了舒兮的手。

舒兮看著薄暮年,眉頭微擰:“你該不會要幫我刷牙吧?”

薄暮年說:“猜對了,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舒兮動作極快地搶過牙刷:“算了吧,我不習慣。”

薄暮年:“……”

他多少有些無奈地看著舒兮,像把她當小孩一樣寵著,她還不同意呢。

兩人洗漱完,薄暮年又想抱舒兮,不過這個時候舒兮已經完全沒了睡意,她瞪著薄暮年:“你敢?!”

沒想到她會如此的抗拒。

薄暮年無奈地笑了:“好。”

兩人下去,周老已經在樓下等著他們了:“快過來吃早飯。”

“好。”

兩人陪著周老吃完早飯,他們就離開了。

薄暮年說:“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舒兮似乎心裏有所預感,但是真的來到那棟莊園前,她又不太想進去的感覺。

薄暮年拉著她的手:“不想進去?”

舒兮想了想,搖了搖頭:“也不是,還是進去吧。”

竟然都已經來到這裏了,不進去,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舒兮發現,這莊園看起來好像很安靜,空無人煙的感覺。但是其實這周圍到處都是人,而且那些人都是高手,把自己隱藏得很深,如果不是像舒兮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發現。

需要派出這麽多高手保護這個莊園,看來裏麵一定有對薄暮年非常重要的東西或者……人。

兩人進入莊園,很快來到一間房間前,薄暮年推門開,舒兮跟著走了進去。

舒兮看到了,躺在**的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長著一張跟薄暮年沒有任何關係的臉。

“他……是……”

薄暮年沒有說話,舒兮又說道:“他是薄暮年。”

薄暮年無奈地笑了,他說:“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其實早在薄暮年跟舒兮說起他和薄暮年的事的時候,她就隱約猜到了。

“既然他才是薄暮年,你為什麽可以……”

“可以瞞過薄家?”

薄家老爺子和薄母可精明了,並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

薄暮年故意說道:“因為我請了小白幫忙,S局的小白。”

當初薄暮年出事後,他找了很多醫生來看過他,但是所有的醫生都說他可能隻能做一輩子的植物人了。

他知道薄暮年心裏惦記著家人,昏迷前,他讓胡暮年幫忙照顧家裏。

又加上他當時被人使陰招,中了寒毒,為了躲開仇敵,他便花了大價錢請來小白幫忙,幫他易容成容貌盡毀的樣子回到薄家。

一開始薄家人根本不相信他是薄暮年。

但是他有薄暮年所有的記憶,所以很快就把薄家人給瞞了過去。

特別是薄老爺子,對他疼愛有加。

後來他又找機會去出任務,並告訴薄家說他去修複容貌了,他每次改變一點點,等自己的真麵目在薄家人麵前露出來的時候,他們也就漸漸地接受了。

由於他跟薄家人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所以薄家人對他還是十分信任的。

就這樣,從此他的身份就遊走在兩家之間。

這邊的周秀瓊他們覺得他是假的,他就將錯就錯,假裝在他們麵前露出一點馬腳,讓他們誤以為他是假的。

如果不是這麽做,他們也不會肆無忌憚地做了那麽多事,而他,都保留了證據。

“這些年,辛苦你了。”

薄暮年笑著看著舒兮:“我怎麽覺得你更辛苦呢?”

舒兮悻悻地攥了攥手,她怎麽覺得薄暮年話裏有話呢?

“所以,你今天帶我過來,不光是告訴我,你的身份吧?”

舒兮說著,主動幫**的那個人把脈。

她的眸光沉了沉,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

“他……就算能醒來,也可能是個癡傻的。”

薄暮年眉頭微擰,他一瞬不瞬地看著躺在**的男人,如果真是這樣,他寧願去死吧?

舒兮頓了頓又對他說道:“隻是可能罷了,又不是一定。”

“我先給他施針吧。”

薄暮年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好。”

舒兮知道薄暮年在意那個人,所以她每一針都下得小心翼翼的。

一個療程完成了,男人一點變化都沒有,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薄暮年的眼裏閃過一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