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貞後知後覺地發現,宋穎和孟婉已經勾結在了一起。
“你不是說過要利用宋穎,為什麽?”為什麽最後變成了她?她是無辜的!
林貞一瞬不瞬地盯著孟婉。
“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孟婉突然說道。
“蘭夫人,孟小姐,舒兮小姐前來拜訪。”傭人進來說道。
宋穎和孟婉互看了一眼,眸光一沉:“怎麽回事?那個賤人怎麽突然過來了?
她不知道我們這裏不歡迎她嗎?”
孟婉冷聲說道:“不準她進來。”
“是。”傭人剛應了一聲,準備出去,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孟婉還沒反應過來,舒兮就已經衝了進來。
孟婉看著衝進來的舒兮,突然有些心虛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蘭夫人。
她下意識想要用身體擋在蘭夫人的麵前。
但是舒兮已經看到了,她朝著蘭夫人衝了過去。
她的眸光森冷,渾身散發著冰寒之氣,周圍的氣壓驟降,一副生人勿近,隨時會殺人的模樣。
林貞下意識地往一旁躲開了些,生怕會傷及無辜。
宋穎也很害怕,她想逃,但是卻被孟婉一隻手抓著她的手,緊緊地把她壓在原地。
宋穎看了孟婉一眼,你放手呀。
孟婉咬咬牙,要死一起死,誰也逃不過。
“舒兮,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滾出去!”
“滾!”
舒兮怒吼了一聲,瞬間撞開了孟婉和宋穎,衝到了蘭夫人的麵前。
孟婉和宋穎摔倒在地,屁股開花。
看著她們狼狽的樣子,林貞忍不住偷笑,活該!
舒兮衝到蘭夫人的麵前,蹲下,給她把脈,檢查身體。
看著舒兮專心投入的樣子,宋穎站了起來,抓著一旁的花瓶,高高地舉起。
眼看著她手裏的花瓶就要砸在舒兮的頭上,宋穎的眼裏閃過一抹嗜血的光。
“去死吧,賤人!”
突然,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宋穎的手,一把搶過她手裏的花瓶。
薄暮年聲音森冷地開口,深眸裏的暴怒噴湧而出:“你要幹嘛?!”
宋穎嚇了一跳,她的瞳孔微縮,避開了薄暮年的注視:“我……”
“滾!”
薄暮年甩開了宋穎的手,宋穎一個沒站穩,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她看著剛剛被薄暮年抓得發白,現在已經發紅的手腕,心裏一陣委屈,鼻頭發酸得厲害。
以前薄暮年對她很好的,從來不會這麽粗魯的對她,都怪舒兮,是舒兮來了,薄暮年才會變成這樣的!
舒兮幫蘭夫人紮針後,小心翼翼地把蘭夫人抱了起來,她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走去。
突然,她停了下來,緩緩地轉過頭,看向身後,聲音仿佛淬著冰:“今天在這裏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林貞正想偷偷地往後院跑去,結果剛來到通往後院的門口就被一名黑衣人給攔了下來。
她瞳孔一縮,一臉恐懼地說道:“你……你們是何人?私闖民宅,我要報警。”
“你放心,我們已經報警了,你們都犯了意圖謀殺罪,一個也逃不掉。”程助理走了進來,對著手下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們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宋穎衝著程助理大喊:“程英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報警抓我?”
程助理淡淡地掃了宋穎一眼,不慌不忙地說道:“宋小姐,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如果沒有犯錯,警察來了隻是走個過場,你配合一下就行了。”
宋穎黑著臉不說話,她自己做了什麽,她心知肚明。
宋穎還要逃走,但是她被程助理帶來的人壓著,她一個女人逃不開,隻好罵罵咧咧。
……
舒兮把蘭夫人送到醫院後,一番搶救,蘭夫人終於脫離了危險。
雖然她已經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她身上的毒素已經累積得太多,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現在唯一能救蘭夫人的就是盡快研製出解藥!
舒兮緊緊地握住蘭夫人的手,她看著蘭夫人蒼白無血色的臉,心裏內疚,心疼,憤怒……各種各樣的情緒混合在一起,她的胸口憋著一口氣,氣得她想殺人!
她最後的是為什麽她沒有及時認出蘭夫人來,如果她早就知道蘭夫人是她的外婆,那她就不會有事!
薄暮年沒有進去,重症監護室裏隻能進一個病人家屬。
他站在外麵,透過玻璃看著舒兮難過的模樣,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浮起。
這時葉傑趕了過來,他對著薄暮年點了點頭,又朝著舒兮和蘭夫人的方向看了過去。
“是不是已經找到解藥了?”薄暮年突然問道。
葉傑並不打算隱瞞,他知道師姐對薄暮年的重視,他說:“沒錯,師父已經給出解藥,不過蘭夫人中的毒比較複雜而且是很古老的一種毒了,所以解藥也比較複雜,”葉傑頓了頓,眉頭微擰,“再複雜的解藥,師姐都能調配出來,隻是那解藥裏有一味藥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了,非常難尋,所以……”
他來,就是為了親口告訴師姐這個情況。
師父已經找人問過了,知道最近S洲那邊有個拍賣會,上麵就有兩株他們想要的銀心草。
他要過來,盡快把這件消息告訴舒兮知道!
“叫什麽名字?”薄暮年問道。
“銀心草。”葉傑說道。
薄暮年說:“好,我知道了。”
他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看向葉傑,說道:“麻煩你跟舒兮轉告一聲,我有急事,要出差,可能幾天後再回來。”
“好。”
葉傑覺得薄暮年很奇怪,他那架勢好像是要去找銀心草的樣子。
但是這銀心草世間少有,就連師父都沒辦法,薄暮年能自己找到?
不過他並沒有阻攔。
他是有私心的,多一個人幫忙就多一絲希望,萬一人家薄暮年真的有辦法拿到銀心草呢?
舒兮餘光一掃,突然看到了葉傑,她看了蘭夫人一眼,小聲說道:“我遲一點再來看您,您一定要撐住。”
舒兮沒有叫外婆,因為她想等蘭夫人醒了,她親口叫給蘭夫人聽。
蘭夫人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她會好好珍惜!
舒兮不舍地鬆開了蘭夫人的手,走了出去:“怎樣?師父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