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柔永遠也忘不了那些人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醜,滿臉嘲諷。

她忘記她是怎麽從台上下來的,她隻知道她在往下走的時候,舒兮在她的身後,好像越變越高了。

很多人朝著舒兮的方向跑了過去,一臉的興奮與激動,一不小心撞到舒柔了,連個道歉都來不及說。

現在很多的裁縫怪,把別人的曲子這裏剪一點,那裏剪一點的,就自稱是自創的。

很多老歌就是這般被迫變成新歌,又一次受到年輕人的追捧。

但是抄襲者永遠都會有被發現的一天,迎來的將是世人的嘲諷和鄙夷,那些人的路不會走得長久的!

“抄襲者走到最後隻會無路可走。”舒兮在摩肩接踵中突然說道。

她掃了舒柔一眼,挑挑眉,眼裏閃過一抹嘲諷。

舒柔的身體晃動了一下,差點摔倒。

她就算丟臉也不能在舒兮的麵前丟臉!

她深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關,故作鎮定地往台下走。

很多人從舒柔的身邊經過,看著她的眼神都是鄙夷的,甚至還有人故意撞她。

舒柔渾渾噩噩地從台上下來,來到舒繼海的身邊,舒繼海滿臉陰沉,還沒來得及說話,孔慈雲就開口了:“沒想到你膽子倒是不小,什麽東西都敢覬覦,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是什麽貨色。”

孔慈雲一語雙關,她冷哼了一聲,拉著薄旭年離開了。

薄旭年看了舒柔一眼,本來這種時候正是舒柔最脆弱的時候,如果他留在舒柔的身邊,說一些甜言蜜語,舒柔很快就會被他折服,說不定今晚就能玩上了。

但是今天他看到舒柔這般模樣,他就沒有一點興趣了。

抄襲狗,太惡心!

又不是沒有其他的女人,為什麽一定要玩她呢?

舒柔在薄旭年的眼裏看到了鄙夷,她的身體晃動了一下,差點摔倒。

她伸手去抓舒繼海的手,但是舒繼海避開了。

舒柔咬咬牙,徑直地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如果說她來的時候看到滿眼的鮮花,走的是花路,那現在的她將走上一條充滿荊棘的垃圾之道,她將會被世人所唾棄。

她覺得每個看著她的眼神都寫滿了鄙夷,她現在什麽都不想做,隻想趕緊離開,回家。

回到家裏,她就能安全了,一定是這樣沒錯!

舒柔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裏,終於感覺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舒雅走了過來,她的眼神裏寫著嘲諷,仿佛已經知道了什麽。

舒柔看著舒雅,命令道:“去給我倒水。”

舒雅冷笑了一聲:“你是腿瘸了?還是手斷了?自己不會倒水嗎?”

“賤人!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舒柔站了起來,張牙舞爪地朝著舒雅打了過去。

舒雅趁著她靠近,一把抓住她的手,給她來了一個過肩摔,恨恨地把她砸在了地上。

舒柔感覺自己的視線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人的骨頭也要散架了。

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頭頂上的舒雅,滿臉震驚。

她竟然在舒雅的眼裏看到了一抹殺意。

舒雅一腳踩在舒柔的胸口上,一把抓起舒柔的頭發,逼著她跟她對視。

她緩緩地開口,仿佛從地獄裏冒出來索命的惡鬼一般。

“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為了自保,為了以後都不會再發生被人欺負的情況,舒雅求著舒兮,讓舒兮教她拳腳功夫。

但是舒兮實在太忙了,就給她介紹了一個教練。

舒兮還說了,普通女生能跟在這位教練的身邊學習,學到一半的本領也算是很不錯了。

舒雅有毅力,一直堅持了下來。

所以現在輕輕鬆鬆就把舒柔摔在了地上。

舒柔的心裏浮起了一抹恐懼感,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姐姐,我們是姐妹對不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我……”

舒雅看著舒柔這副吃軟怕硬的樣子,嘲諷的笑了,以前她怎麽就對這個惡毒的女人唯命是從呢?

當初一定是瞎了眼了!

“你放心,我不會親自動手,因為自然就會有人來收拾你。”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舒繼海,你給我出來!”

“段太太,你找我二叔嗎?我二叔在樓上呢,我剛看到他上樓了,要不我去幫您請他下來?”

“舒繼海,別以為你躲在樓上不下來就行了,待會我報警了,你就等著丟臉吧!”段太太大吼了一聲。

“你什麽意思?居然跑到我家裏來鬧?”舒柔現在非常不爽,正想找發泄口,既然段太太送上門了,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段太太可不是吃素的,她戳著舒柔的頭把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舒柔又壓著坐到了地上。

她說:“你這小丫頭片子倒是不要臉,這種事都敢做得出來!玩抄襲,害得我們家的琴行損失慘重。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段太太雖然大罵舒柔,但是她並沒有對舒柔動手。

因為現在這是在舒家,如果她動手了,那她就是理虧的那一方。

舒雅一臉驚慌失措地往樓上跑去,一邊跑一邊叫:“救命啊,二叔,快出來幫忙啊,有人欺負舒柔了。”

這下舒振海和周淑芳也從房間裏出來了。

舒振海眉頭微擰,不悅地說道:“怎麽回事啊?咋咋呼呼的。”

舒雅氣喘籲籲地指著樓下:“爹地,你快看,段太太找上門了,還說要報警。”

“報警?報什麽警?”舒振海一臉疑惑。

他去敲了舒繼海的門,舒繼海支支吾吾的,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下樓了。

他狠狠地瞪了舒雅一眼,如果不是舒雅,段太太根本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段太太一看到舒繼海,劈頭劈臉就是一頓罵:“你們舒家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臭不要臉了?

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居然讓一個抄襲狗來給我的琴行代言,現在我的琴行損失嚴重,按照合同,你們必須得賠償我三倍!”

“三倍?!”舒繼海的聲音陡然一拔。

三倍也就是要九千萬了!

他現在口袋空空,他哪裏來的錢?

“不給?合同裏寫得明明白白,當初我也跟你說過的,你同意了才簽名,現在想賴債?那就直接去警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