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薇薇接到薄暮年的電話的時候,都驚呆了。
她沒想到舒兮又一次消失了,而且這一次還是一樣,找不到人。
問到他們的研究成果,柳薇薇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她說,他們的研究已經有了成果了,已經知道怎麽就進入島內了。
而且,他們現在就在島內。
“你們就在島內?那你們是怎麽進去的?後麵還能進去嗎?”
柳薇薇說:“可能不行了,因為進入這個島必須得是每個月的十五,”柳薇薇擔心用學術的話術跟薄暮年說,他會聽不懂,便用簡單的語言解釋,“你也可以這麽理解,就是說月亮的陰晴圓缺對這小島的磁場有影響。而十五的磁場最強,影響了小島的磁場,導致整個小島上都是濃霧,穿過那層厚厚的濃霧,我們就能到達島上。
不過,我們現在隻到了外圍的椰子林,教授說,裏麵的磁場有變,我們還得研究,不能擅自傳入。”
“對了,你們現在要過來嗎?可能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柳薇薇說道。
薄暮年篤定地說道:“來得及。”
不管舒兮是在哪裏,隻要有機會,他都會不顧一切地趕過來。
柳薇薇知道薄暮年要過來,便把他們入島的途徑告訴了薄暮年。
這是在她的導師同意的情況下,她才告知對方的。
薄暮年給他們讚助了很多的研究經費,還送給他們很多先進的設備,這些設備對他們可是大有用處。
他們不是東郭先生,自然不會恩將仇報。
還好,薄暮年的船就在附近,要是快點過去的話,可能在淩晨十二點左右剛好趕到。
既然已經找到入島的方法,薄暮年也不再遲疑,他先是把那些奸細給解決了。
有人跟嚴城打電話,告訴他,他安插在薄暮年快艇裏的奸細被找到了。
嚴城一點也不覺得出奇,反而覺得薄暮年的速度太慢了。
如果是他的話,他早就找出來了。
這麽說來,薄暮年跟他比,還是弱了很多。
“隨便他,他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嚴城冷笑了一聲,在他看來,薄暮年是永遠也不可能找到他這邊來的。
既然薄暮年都要亂來了,他也懶得管了,連帶那邊的監視也撤走了。
陸翊得知奸細都已經離開了,忍不住高興地說道:“太好了,這下終於可以敞開說話了。”
薄暮年眉頭微擰,並沒有說話。
他說:“不管用什麽辦法,我們一定要在四十分鍾之內趕到。”
陸翊嘴角抽了抽,他心想,如果是快艇直線過去,時間是差不多的。
但是這海麵上又不是他們說了算,特別是在異國他鄉的,人家可不一定給麵子。
就在這時,甲板上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響,仿佛刮起了狂風暴雨一般。
是小武,他帶著直升飛機過來了!
陸翊看到小武,不由興奮了起來,他朝著小武的方向看了過去,整個人愣住了。
他本來跟小武的接觸就不是很多,之前在M國見過,後來就是在南海島的時候見過。
每次見麵都匆匆,並沒有太多的注意放在小武的身上。
這次的見麵讓陸翊感覺十分震撼,因為小武整個人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如果不是小武說他就是小武,他肯定會認錯人的!
以前的小武就算是曬黑了,他還是滿臉的青澀,是個愣頭青,需要別人好好保護的樣子。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現在看起來就像個大人,滿臉的剛毅,英武挺拔,那自信的身姿,淩厲的眼神,並不是裝出來的,讓人感覺他仿佛天生就是這樣,不怒自威。
陸翊心想,讓他裝,他都裝不成這個樣子。
看來還是老柳那些人會培訓人,簡直就是大變活人!
有機會的話,他也要去找老柳幫忙培訓一下才行。
不過,他們兩方的陣營不同,他是屬於正規隊伍的,而老柳那邊是屬於民間的,上次因為小武的關係,雙方差點鬧僵了,後來是上頭有人調解過,雙方的關係這才好了些。
估計現在要做到毫無縫隙,那是不可能的。
陸翊心想,舒兮把小武留在老柳那邊是正確到不能再正確的決定了,這孩子的蛻變可謂太大了。
“你還愣著幹嘛?”薄暮年的聲音讓陸翊回過神來,他幹笑了一聲,趕緊抓著繩子上來了。
陸翊上來以後,直升機開始快速地運轉了起來,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小武在跟薄暮年說話:“姐夫,你確定兮姐就在那座小島裏麵嗎?要是我們好不容易進到島,發現裏麵根本沒有兮姐,那可怎麽辦?”
薄暮年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等他們進去以後,他會把陸翊留下。
他會讓陸翊繼續在外麵找舒兮。
這也算是兩手的準備了。
陸翊愣了一下,他指著他自己,說道:“爺,你是認真的嗎?沒有我,你可怎麽辦呀?”
薄暮年晲了他一眼說道:“我離開你,不行?”
陸翊急忙擺手,他說:“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薄暮年說:“如果我進去以後,沒有信號了,你就見機行動。”
知道為何的,陸翊總覺得薄暮年在交代什麽身後事似的,他的心裏一緊,整個腦袋就像是被直升機的螺旋槳刮過一樣,轟隆隆的響,整個人亂糟糟的。
“爺,我……”陸翊眼圈一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薄暮年晲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會要哭了吧?你都多大了?”
陸翊冷哼了一聲,故作鎮定地說道:“我……我才沒有……你放心,你交代我的事,我一定會做好的。”
薄暮年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然後,整個機艙裏就變得安靜了下來,隻有螺旋槳轟隆隆的聲音,弄得人心情煩躁。
還好,時間不長,很快他們就趕到了柳薇薇所給的定位。
這時,濃霧已經開始漸漸地散去,隱約間,他們似乎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路,似乎在蔓延,延伸至很遠很遠,看不見盡頭似的。
薄暮年和小武互看了一眼,二話不說,朝著那裏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