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你帶山神離開以後,大家感覺沒有了威脅,就……”
祝婆婆欲言又止,但是舒兮還是聽明白了。
她沒有說出來的話,並不是那麽難明白。
因為沒有了大黑,所以他們就以為可以到處走動了,哪裏都敢去。
但是,他們始終沒想到的是,就算沒有了大黑,他們還是沒法從這座小島裏出去。
他們探索了很多地方,試過從潛泳很遠,以為從海底就能離開這座小島。
結果,隻是徒勞!
不過,也正因為一次又一次的探索,讓他們知道了海底有魚,還有各種貝類,他們幾乎沒有吃過海鮮,壓根不知道要怎麽吃。
是段銘教會他們吃海鮮,他們這才知道原來海鮮如此美味,幾乎是一吃就愛上了。
因為段銘教會他們吃海鮮,所以他們才會對段銘高看幾眼。
不過,段銘知道怎麽吃海鮮,卻不知道如何保存,有時候抓太多了,吃不完,就浪費了。
祝婆婆就想到了辦法,其他東西可以曬幹,那海鮮呢?一樣能曬幹。
實在吃不完的,不好保存的,像螃蟹這種,就拿去喂雞鴨。
現在他們有時候懶得下海去抓海鮮,就去祝婆婆曬的魚幹,蝦幹做來吃,也挺好吃。
本來舒兮是吃不得魚蝦蟹的,腥味太重。
但是她用了阿紫給的藥粉以後,吃嘛嘛香,海鮮也吃不了不少。
“你不能吃那麽多螃蟹。”阿紫對舒兮說道。
舒兮剛才吃得太爽了,差點都忘記這回事了。
她反應過來了,趕緊停了下來。
祝婆婆雙眼一眯,視線從舒兮的手上的螃蟹一直下移,來到舒兮的腹部。
阿紫說,不能吃螃蟹,難道是……
“你體寒,不能吃螃蟹?”
舒兮剛才還以為祝婆婆知道她懷孕了,沒想到……
如果讓祝婆婆知道她懷孕了,隻怕她肚子裏的孩子可能不保。
阿紫說:“看她那鬼樣就知道身體有多差了,還吃那麽多螃蟹,不要命了?”
舒兮說:“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麽新鮮的,又肥美。”
能不好吃嗎?幾乎是現抓現煮的,而且這片海域幾乎都沒被人開發過,裏麵的海鮮自由繁衍,一個個的長得可肥美了。
又加上舒兮吃螃蟹的時候倒了阿紫給的藥粉,那就真的吃得停不下來了。
“這裏還有螃蟹,繼續吃啊。”
祝婆婆又把螃蟹推過去了一些。
舒兮看著祝婆婆,她嚴重懷疑祝婆婆要整她。
不不不,應該把懷疑去掉。
祝婆婆知道她體寒,不能吃這麽多螃蟹,還把螃蟹都往她的麵前推,這不是要她死嗎?
祝婆婆說:“沒事的,吃多了就腹瀉而已,又死不了人。”
舒兮:“……”
祝婆婆,你這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不會真以為沒人看出來吧。
舒兮餘光一掃,突然看到了不遠處的小老鼠,她站了起來,朝著阿紫的房間走去。
祝婆婆看著還沒動的螃蟹,說道:“你去幹嘛?”
舒兮說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舒兮回了房間,砰一聲就關上門。
祝婆婆跟了上去,她湊近門邊,卻不敢進去。
阿紫推了祝婆婆一下,祝婆婆的身體晃動了一下,差點就摔進去了。
她轉頭,看向阿紫,一張臉因為生氣而扭曲成了一團,看起來就更加恐怖了。
她對阿紫說道:“你幹嘛?!”
阿紫挑挑眉,看著祝婆婆,你不是很好奇她要進去幹嘛嗎?那你進去啊。
祝婆婆的臉頓時拉長了,她說:“你以為我不想進去?”
如果那裏想進就能進的話,她早就進去了。
“你為什麽要幫她?”祝婆婆說道。
阿紫看著祝婆婆,說道:“你為什麽老看她不順眼?”
祝婆婆眸光變了變,她說:“她之前是怎麽對我們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阿紫皺了皺眉,其實,她知道的,祝婆婆多次提出,她要離開這裏。
像祝婆婆這種已經看過外麵繁華的人,又豈會甘心一直留在這裏。
如果她沒有做錯那些事,或許舒兮早就讓她出去了。
但是祝婆婆搞了個園區出來,還殘害了很多無辜的人,舒兮是不可能讓她出去的。
祝婆婆沒有想過自己的問題,就把所有的事怪在舒兮身上。
被留在這裏,祝婆婆也和他們說過舒兮的壞話,不過那時候他們都覺得這件事已經一揭而過了,他們就由著祝婆婆發泄心裏的不滿。
誰能想到舒兮居然還會回來呢?
祝婆婆留意到舒兮的手裏沒有大黑,所以就開始有了主意。
阿紫說:“她不是壞人。”
祝婆婆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自然是這麽說的,因為她說過要帶你出去,是你自己不願意出去罷了。”
祝婆婆其實心裏還挺嫉妒的,就因為阿紫不喜歡弄這些事,她主動去做了,結果呢?什麽好處都是阿紫撈著了,她卻成了罪人。
她明明最想出去,但是舒兮卻不讓她出去,哪有這樣的道理?
阿紫知道此刻的祝婆婆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她懶得跟祝婆婆說那麽多,徑直地朝著自己的藥廬走去。
祝婆婆冷哼了一聲,說道:“每次說過不過別人就隻會離開,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
不過,這番話她隻敢小聲嘀咕,她可不敢真的被阿紫聽到。
在這裏,阿紫的醫術最高明,如果阿紫真的要給他們用點藥,她也是不知道的。
到時候她是怎麽死的,她都不知道!
舒兮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但是她懶得搭理。
她抓著小老鼠,低聲問:“找到了嗎?”
小老鼠仿佛聽懂了她的話似的,對著她搖了搖頭。
舒兮的眼裏掠過一抹失望,她說:“我不是讓你找到了才回來嗎?沒找到就別回來了。”
小老鼠看著舒兮,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似的。
突然間,阿紫打開門走了進來,又把門關上。
舒兮在她打開門的一瞬間就趕緊把手裏的小老鼠丟在地上。
小老鼠摔在地上,看向舒兮,那幽怨的小表情,仿佛在說:我請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