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母氣急敗壞地把手機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啪一聲,好好的手機被她砸得四分五裂的。
但是,即使是這樣,也難讓她卸掉心頭之恨,她又把家裏的東西能搬動的都砸了,這才感覺舒服了不少。
薄暮年居然把她的號碼拉黑了,想必肯定是舒兮跟薄暮年說了什麽,薄暮年才會這麽做的!
都怪舒兮那個賤人!
自從她嫁給薄暮年以後,薄暮年跟家裏的關係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她就沒見過有哪個人的心像舒兮的那樣黑的,竟然不想家裏好,要離間她和薄暮年之間的感情。
媳婦對婆婆聽話不是應該的嗎?
她還偏要唱反調!
等著吧,等薄蘭回來了,她一定會跟薄蘭一起去找舒兮算賬!
這次倒是快,很快薄暮年的人就帶著薄蘭一起回來了。
薄蘭感覺仿佛身上有螞蟻在啃咬她似的,她難受得渾身都發癢,她到處撓癢。
但是她身上的難受感並沒有因為這樣的動作而感覺好受一些,反而還覺得更加難受了。
她的鼻涕不受控製地往下流,她一邊擦著鼻涕,一邊朝著薄母的方向爬了過去,她說:“媽咪,救救我,我實在是太難受了。”
薄母嚇了一跳,她看著薄蘭這副模樣,還有什麽是不明白的。
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薄蘭會突然變成了這樣。
“媽咪,救救我,我真的太難受了。”
薄蘭的手已經伸到了薄母的腳踝上,當薄蘭的手觸碰到薄母的肌膚,薄母被嚇了一跳。
薄蘭的手好冰冷啊,仿佛一點熱度都沒有。
她猛地回過神來,她心疼地把薄蘭抱在懷裏,她帶著哭腔,對薄蘭說道:“怎麽辦,我要怎麽辦才能幫到你?”
“舒兮,”薄蘭趁機抓住薄母的手,她說,“隻有舒兮才能救我。媽咪,帶我去找舒兮。”
“舒兮?為什麽去找舒兮?”薄母狐疑地看著薄蘭。
此刻的薄蘭,是那麽的陌生,總感覺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薄蘭眸光微閃,她沒有回答薄母的問題,她隻是緊緊地抓住薄母的手,她說:“我要見舒兮,舒兮才能救我。”
既然薄蘭都已經這麽說了,不管是要薄母做什麽,薄母都會去做的,因為薄蘭是她的寶貝女兒。
薄母要帶著薄蘭出去,但是在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薄暮年派來了很多人,守在別墅的門口,壓根不讓她們出去。
薄母眸光一沉,不悅地說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是薄家的夫人,你們敢這樣對我?”
為首的男人對薄母說道:“薄夫人,抱歉,是薄總讓我們這麽做的。
沒有得到薄總的安排,我們是不會讓你們離開的。”
薄母氣得半死,她把門狠狠地甩上。
這時,她一轉頭,就看到薄蘭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
她嚇得心一懸,趕忙大叫了一聲:“小蘭,你要幹嘛?”
薄蘭沒有吭聲,她一刀劃在手腕上,鮮血湧出,染紅了薄母的眼睛。
薄母猛地回過神來,她大叫了一聲:“小蘭!”
她朝著薄蘭衝了過去,一把抓住薄蘭的手,“把刀給我!”
薄蘭不肯,她隻有這麽做,才能讓她感覺到一絲的快gan,這樣一來,她才能感覺舒服一點。
她笑著看向薄母,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有些滲人。
她對薄母說道:“媽咪,我真的沒辦法了,我好難受啊,你帶我去找舒兮啊,求求你了。”
薄母看著自己的女兒變成了這樣,她是多麽的心疼,就好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心髒上,疼得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已經失去了理智,她說:“好,我帶你去,不管我用什麽辦法,我都會帶你去。”
得到薄母的應允,薄蘭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讓開,我女兒受傷了,我要送她去醫院,你要是阻攔,害得她出了什麽事,你們能承擔得起後果嗎?”
自然是承擔不起的,那些人趕緊讓開。
薄母心裏一陣得意,正要帶著薄蘭離開,這時,那些人有跟了過來。
薄母眉頭一擰,眼裏閃過一抹不悅。
她說:“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為首的男人說道:“不好意思,薄爺說了,就算你們出門,我們也要跟著。”
“跟,跟個夠!”薄母氣得火冒三丈,差點就要爆粗口。
他們一起來到醫院,護士幫忙處理了傷口。
雖然薄蘭故作鎮定,但是護士還是發現了薄蘭的異樣。
她說:“小姐,你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薄蘭強裝鎮定,她吸了吸鼻子,免得鼻涕流出來。
她說:“我沒事。”
“我建議,你還是去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眼看著護士就要離開,她似乎要去通知什麽人似的。
薄蘭不由急了起來。
她一把抓住護士用來剪繃帶的剪刀,對準一旁薄母的心髒的位置,她說:“快帶我離開這裏,不然我就殺死她!”
薄母一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的好女兒,居然用剪刀對準她的胸口,瘋了嗎?
“小蘭,你……”
“別動!”薄蘭大叫了一聲,她說:“剪刀不長眼睛的,要是弄到你就不好了。”
薄母心想,還好薄蘭還是有點良心的。
就在這時,薄蘭因為渾身難受,手抖了一下。
護士看出破綻,衝了過去,把薄蘭撞倒在地上。
她順便把薄母推開,她說:“她現在這樣,基本可以說是失去意識了,很危險,你走遠一點。”
薄母心裏又驚又怕,但她還是忍不住對護士發火:“誰讓你撞開她的?她什麽身份,你什麽身份?”
護士一陣無語,真是無語她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她今天遇到的都是什麽人啊?腦子瓦特了?不然怎麽會對救命恩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在這時,薄蘭趁著護士分神的瞬間,她跑了出去。
護士發現以後想要去追,但是卻被薄母從中作梗給攔了下來。
護士沒好氣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你這麽做是在害她!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永遠也好不了!”
護士心想,有個薄母這種愚蠢又溺愛的家長,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