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兮要走,薄暮年又跟了過去,像一個狗屁藥膏一般。
舒兮的眉頭擰成了一團,走得更快了些。
但是薄暮年如影隨形,一直跟在她的身邊。
孟汵看著薄暮年那煩人的樣子,眉頭微擰,正準備跟過去,卻被蘭夫人攔了下來。
她不解地轉頭看向蘭夫人,那眼神仿佛在說,為什麽要攔著她?
蘭夫人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人家夫妻倆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孟汵撇撇嘴,反正她就看不得自己的人被欺負。
她說:“我就給他一次機會。”
她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薄暮年惹得舒兮不開心了,她一定不會客氣,直接給薄暮年一拳。
沒有人阻攔,薄暮年很順利地一路跟著舒兮來到停車場。
舒兮剛打開車門,薄暮年就準備鑽進去。
“侯一凡!”
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很快,嚴戰就來到舒兮的麵前,又驚又喜。
舒兮看到嚴戰皺了皺眉,她說:“我們認識?”
嚴戰愣住了,他看著舒兮,眼裏閃過一抹狐疑。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舒兮看,喃喃自語道:“不,不可能的,怎麽可能。”
明明那麽像的人,怎麽可能不是侯一凡呢?
這時,薄暮年從車上下來。
本來坐在車裏的他看起來好像也就那樣,但是他站起來以後比嚴戰還要高了半個頭,渾身散發的氣質更是把嚴戰碾壓得渣渣都沒得剩。
他一把擁住舒兮的肩膀,舒兮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動了。
她冷睨了薄暮年一眼。
薄暮年厚著臉皮對著舒兮擠出一抹討好的微笑。
他看向嚴戰的一瞬間,雙眸裏溫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冷意:“你想對我老婆幹嘛?”
“老婆?”
嚴戰愣怔了一下,他剛隻顧著盯著舒兮的臉看了,就算剛剛舒兮生氣的樣子,他也覺得跟侯一凡很像。
現在一看,這才發現原來舒兮是有胸部的。
他整個人愣住了。
這時,他留意到一道殺意直直地朝著他這邊射了過來。
他一抬眸,就撞進了薄暮年滿是殺意的眼裏。
他尷尬地一笑,他看向舒兮,說道:“抱歉,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兄弟姐妹跟你長得很像的?
我感覺我好像認錯人了。”
舒兮沒說話,薄暮年說道:“你這種勾搭人的路數也太老套了。”
嚴戰就更尷尬了,舉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好狗不擋道。”
嚴戰眸光沉了沉,並沒有說什麽,還是讓到了一邊。
薄暮年把舒兮塞入車裏,啟動車子,揚長而去,不忘噴了嚴戰一臉的尾氣。
舒兮冷睨了薄暮年一眼,說道:“幼稚鬼。”
薄暮年不怒反笑,他看著舒兮,很開心地說道:“你願意跟我說話了?”
舒兮懶得理他,閉上眼睛假寐。
薄暮年看著舒兮的側臉,有些無奈。
“你別這樣好不好?”薄暮年無奈地開口。
本意以為舒兮還會繼續不理他,不料舒兮突然說道:“專心點開車,我不想我英年早逝。”
“好咧!”
薄暮年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似的,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
舒兮感覺車停下來了,一睜開眼,整個人愣住了。
“這裏是……”
薄暮年看著舒兮,說道:“你不是已經來過了?為什麽一直不問我?”
薄暮年等了這麽久,她都沒有問過一句,他還以為,她一點都不在意。
舒兮說:“你都沒有說,我就不問了。”
薄暮年解開安全帶,一把將舒兮擁入懷裏,他的頭靠在舒兮的肩膀上。
明明是他抱的舒兮,但是怎麽就感覺他才是小鳥依人的那個?
他說:“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不老實,你為什麽不跟我說,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會相信的。”
薄暮年說:“因為有那麽一刻,我也以為那個孩子就是我的。”
薄暮年跟舒兮說起了他在國外發生過的那些事。
他說:“那時候大寶出事,其實我也受傷了,我們兩個人的臉都被毀了。
當時那邊的人搞錯了,把我當成了大寶,把大寶的臉修複在了我的臉上。
我那時候腦部受到撞擊,有了短暫性的失憶。所以我也以為自己就是大寶,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後來修複得不是很好,我才讓小白幫我化妝……”
舒兮挑挑眉,看著薄暮年,說道:“所以,重點是什麽?”
薄暮年眸光微閃,他不敢繼續往下說。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說了,舒兮就應該真的生氣了。
“不說,那我走了。”
舒兮掙紮著就要推開他。
要是舒兮真的要推開他,就算幾頭牛來了,也扯不過她。
薄暮年隻好說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他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生氣,不要離開我。”
最後一句才是他最想要的,他不想舒兮離開他。
舒兮說:“想得美。”
薄暮年:“……”
這小家夥,明明長得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卻攻擊性極強,而且真是不給他留一點餘地呢。
“你到底說不說?不想說,我就……”
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嘴,薄暮年眸光沉了沉,他摟住舒兮的腰,用力一扣。
舒兮用力地把他推開了。
她看著他,挑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也好意思。今天不好話說清楚了,你就別想碰我。
薄暮年尷尬地笑了笑,他是很想舒兮了,所以才會情不自禁……
“對不起。”薄暮年像個做錯事的樣子。
他緩緩地說道:“我那段時間不是失憶了嘛,所以跟一個女人談戀愛了,但是我忘記她長什麽樣子了,隻記得她整天窩在實驗室裏發呆,我覺得她很可憐,所以每天都會偷溜進實驗室裏,把她帶出去玩……”
說起這些事,不知道為何的,薄暮年突然就感覺心情很好。
在舒兮麵前,他明明不應該有這樣的感覺的,但是他卻控製不住。
因為他覺得那段日子對他來說是特別珍貴的,可惜,他後來還忘了!
舒兮皺了皺眉,看著薄暮年,她也開始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