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江南經濟戰
片刻之後,陸炳,段清風,夏大德等三百多人穿上了從死人身上脫下的倭寇戰甲,一個個撇著大嘴,搖晃著八字步看起來倒也真像是這麽回事兒。 .其中夏大德學的最像,不愧為陸炳所謂的“大明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男員。
兩隊倭賊不約而同的到了,口中都高喊著:“他大姨媽。”
陸炳知道這是日語中“我回來了”的意思,不少“當.....夫前”係列上都有這一句,可是還是暗罵道:“你大姨媽,還他大姨媽呢,有木有蘇菲啊。”
那兩撥人作死般的先匯集到了一起,然後向著陸炳而來,看到地上遺留的幾具明軍剛才犧牲的戰士的屍體,倭寇們狠狠的踢了幾腳,嘴中嘟囔著罵了起來。陸炳迎上去,口中說道:“哭你一起挖(你好)”
那倭賊長得極醜,見陸炳麵生,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突然淫笑了起來,揮揮手,身後有人扛過一個麻布包,打開一看竟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隻是此時姑娘早已哭得梨花帶雨。陸炳心中都已經開始罵娘了,但口中卻道:“卡哇伊。”然後扛起那個小姑娘便往人群中跑去,頓時倭寇們發出一陣嘲諷**的哄笑。
倭賊不再有疑,跟著陸炳走入了人群之中,結果越走越心驚,怎麽這三百人沒一個自己認識的,不光如此,而且這群人中每個人眼裏都能冒出火來,這不對啊。陸炳突然放下肩上扛著的小姑娘,把他交給一個假扮成倭寇的軍士,然後回身冷笑道:“八嘎,你們滴都他娘的給我死啦死啦滴。”這句太長了,陸炳不會,雖然倭寇們也聽得似懂非懂,但是大明將士們明晃晃的刀和憤怒的表情足以讓他們明白過來。
又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且不說夏大德真的聽從了建議,弄了一柄長錘舞的是呼呼作響,如同拍蒼蠅一樣大殺四方。更別說段清風劍走飄逸,一朵血花濺起後立刻有一倭賊倒地,就是普通將士也是憤恨的不停地砍殺著倭寇,即使他們已經死了,卻也不砍得如同肉泥一般誓不罷休。
突襲之戰,來也快去也快,戰鬥結束了,在場站著的扶桑人也隻有一個了,手握倭刀站在那裏,不停地痛哭,**早已屎尿皆流,嚇得雙腿都站不住了。之所以剩下這一個,是陸炳的要求,大家都不明白陸炳要幹什麽,隻見陸炳走了過去。那倭人不停地嘟囔著,猛然大叫一聲揮刀撲向陸炳,此舉立刻引來一陣哄笑,在陸炳麵前使刀,如同關公麵前耍大刀一樣,純屬班門弄斧的行為。
果不其然,陸炳反手奪過刀,揮刀砍下那日寇的手指,然後掃地一揮,這下連腳趾都不剩了。倭人慘叫一聲滿地打滾,陸炳踩住那人,用刀指著倭人武士的脖子道:“你可會我們的話?”
“會,會,別殺我。”倭人認慫的說道,陸炳點點頭:“這就好,我可以不殺你,還要送你回日本,你看怎麽樣。”
“好,好,謝謝您的大恩大德。”倭人說道,陸炳抬腳一踢疼的倭人哇哇大叫,陸炳怒道:“官話說的不錯啊,看來沒少來我大明,沒少禍害我大明百姓啊。”
陸炳見倭人喊完了,這才又說道:“我送你回日本,是想讓你帶幾句話給日本民眾,第一,少來我大明,來了便讓你們有去無回。第二,若是屢教不改,我大明便發兵攻打你們,讓你們世世代代被奴役。這等彈丸小國也敢欺辱我泱泱中華,笑話!第三,轉告你們的當權者,日本要萬世萬代對我大明稱臣,如有異議,依然是讓你們日本雞犬不留。聽見沒有!”眾將士聽這話聽得痛快,齊聲吼道:“說!聽到沒有!”
“嗨!聽到了聽到了。”倭人卑躬屈膝道。
“來人,給他找船,送他回日本。”陸炳說道,立刻有軍士連拉帶拽的把那倭人提走了,還沒走兩步,陸炳大叫一聲:“等等。”
那倭人都快哭了,以為陸炳反悔要殺他,於是他怎麽走的有被怎麽提了回來,陸炳道:“我還有一句話忘說了,娘了個腿的,告訴你們什麽天皇或者幕府大將軍,讓你們日本人記載在史書之中,一定要給我記牢了,釣-魚-島是我們的,別看見麽都想要,聽見沒!”
倭人雖然不明白陸炳說的什麽,卻趕忙連連點頭,陸炳踢了那倭人一腳,讓人把他帶下去了。
戚景通這時候走了過來,抱拳道:“陸大人真是厲害,略施小計就能把倭賊全軍覆沒,在下佩服佩服。隻不過剛才那不過是個小兵,你對他說的事情,怕是他做不了主啊,連傳達上去都很難。”
“我也不過是讓自己內心暢快一些罷了,倒沒真相讓他成事兒。至於什麽略施小計的話,戚大人就不必再說了,咱倆也別互相恭維。人貴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也就是這點小智謀行,若是行軍打仗的大智慧,怕是不及戚大人萬分之一啊。”陸炳抱拳道,這倒不是虛情假意的客套話,而是發自內心的真言,這世道人都不傻,真話假話都聽得出來。陸炳繼續說道:“我有一事相求,還望戚大人能夠答應啊。”
“你我雖然互稱大人,但是早已成為兄弟,我年長幾歲,也就做個兄長,以後你就叫我字世顯吧。兄弟有事兒當兄長的怎麽能不管呢,說吧,什麽事兒,隻要我戚景通能辦到的,一定替你辦。”戚景通對陸炳拍著胸脯說道。
陸炳道:“原來山東境內倭寇也如此猖獗,不見不知,今日見了我便想把我這支護衛軍留下來,充入備倭軍為兄長所用,至於軍餉問題,自然不變,我會向朝廷奏明一切的。兄長都認下我這個弟弟了,切勿推辭啊。”
戚景通一愣,隨即感動萬分,陸炳此舉可算幫了自己大忙了,手下這幫山西兵難免再生異心,到時候調度不動豈不是壞了剿匪大事,而今若有了陸炳這路人馬,就不同了。力量一旦中恒,那麽山西兵就不會擁兵自重聽調不聽宣了,再加上劉振剛被除了,群龍無首哪裏還鬧騰的起來。更重要的則是陸炳這支人馬極其精銳,可以派上大用場。
戚景通高興了一會兒後,眉頭又緊皺起來,搖了搖頭道:“不可不可,為兄雖然很想要這支人馬,但是這是用來保護你安全的隊伍,你這把人馬都給了我,若是再遇上喪心病狂的貪官,或者負隅頑抗的罪人,你又該如何呢?”
“守護我夫人的那五十餘人我留下,一來撐撐門麵,二來也能壯壯聲勢,一般人是不敢動手的,三者還能讓他們幫我搬搬東西。嘿嘿,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憑我和段少俠還有我二哥的武藝,縱有千軍萬馬在眼前,雖然不敵但也應該能殺出重圍,所以戚兄不必為我擔憂。我們還有皇命在身,就不久留了,我等這就回到登州去,然後就出發了,再不走兄長又該不要我這隊人馬了。”陸炳笑著說道。
“文孚兄,我也想留在戚大人身邊。”湯克寬說道。
陸炳一驚笑道:“好啊,武河,多跟戚大人學學帶兵之道。”
“嗯,我就是這麽想的,多學些怎麽對付倭寇的本事,若是日後倭寇再敢犯我中華,我也有能力去應對,所以接下來的路,武河不能陪文孚兄走了,還望文孚兄替我稟明朝廷。”湯克寬說道。
陸炳擺擺手笑道:“這麽都是小事兒一樁嗎,好說好說。”
陸炳說完抱了抱拳,轉身就走,戚景通大叫一聲:“兄弟保重。”陸炳回道:“世顯兄後會有期。”
待陸炳走後,戚景通不禁仰望上天,大吼一聲:“我大明官場之上還有如此俠肝義膽之士,大明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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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炳回到了登州,接了楊飛燕和張山明徐進寶等人,匆匆南下,下一站則是這次反貪的重中之重,前去稅收重地江南。其中路經的河南等地一筆帶過,暫不做考察。一來是精力不夠,還有就是陸炳隱隱感覺,京城之中要有大事兒發生了,自己趕緊辦完了得趕緊回去。
江南等地之所以必須要辦,是因為這裏殷實富裕,而官員也都是富得流油,必須狠狠的敲一下竹杠,砍掉幾個太過分的蛀蟲,這樣才能保證國家稅收的基本穩定。其次也為了下南京,順便受皇命聯絡南京兵部,希望能夠製衡北京楊廷和等人的專權,還有就是收攬能人,比如王守仁等人。
江南自古多才俊,陸炳暗自發笑,看來不光是朱厚熜能填充手下,自己也可以伺機發展勢力,雙線發展總好過孤注一擲。總之不管大家現在共同目的如何,今後勢必要與楊廷和等權貴分道揚鑣,再次打個頭破血流,政治軍事一樣也不能少,至於經濟就隻能托付給自己的盟友沈家了。
說起這趟下江南,和沈家也有或多或少的關係,用人錢財替人消災,花了人家這多錢,自然要替人家做點事兒。說起花錢,倒不是陸炳買宅子之類的那點小錢。大頭花在朱厚熜在皇陵養了一支秘密的守靈軍,實際上是一支裝備精良的禁軍,隻聽命於朱厚熜一人,就連朱厚熜的全權代言人,給他們發軍餉的陸炳他們也不認。另外,各種地方大員的安撫和賞賜,朱厚熜也秘密進行著,為了不引人注目,既不沒動國庫的錢,也沒動皇帝的內務小金庫,反倒是用起了沈家的錢,倒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覺。
皇帝給大臣行賄,千古未聞,不過收了皇帝的錢那些官員每一個敢不辦事兒的,所以楊廷和再次說什麽事兒的時候,某些地方官員就開始聽調不聽宣了,最起碼也能保持中立不助長楊廷和的氣焰,其實是受了嘉靖皇帝朱厚熜的指使。
說道沈家,大把的投入不是無私奉獻,那豈不是成了leif叔叔,他們第一個目標就是正式的吞噬江南的紡織和糧食市場。之前因為祖先的緣故,故而沈家並不敢涉足中原太深,留有的幾家店鋪也是小心翼翼,生怕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發現他們和沈家的關係。更是不敢大麵積的開設生意,人多眼雜做的過大了那就容易引人注目,這可不比南疆和巴蜀,天高皇帝遠的想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從中原和江南折騰不好怕是又要重蹈當年沈家被查抄充公的覆轍了。
而今世道變了,有了陸炳的協助,朱厚熜的入股,便可光明正大的進駐市場了,沈家的第一個目標便放在了南方諸地。於是乎以經濟為目的的南方吞噬戰便開始了,沈家派出代表與陸炳再徐州相會,說是各懷鬼胎也好,說是不同目的共同的敵人也罷,總之這場貌合神離的巡差正在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