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生父到來

崔淩笑了笑:“既然是死戰我就滿足你,不過不能說的太細,其實我早就震斷了這些線,所以才對我的劍形成不了什麽威脅。劍王門人故有寶刃在身也難掩劍王之術,草木皆可為劍,和這把星月並無太大的關係。即便是個木棍當時你也弄不斷,因為所有的鋼絲都是被我真氣固定住了。”

“可以當時劍都脫手了,為何還有真氣存在?”趙一郎不解道。

崔淩道:“你的問題太多了,因為我也用了線,隻不過我的線是無形的線,這就是劍王的奧妙,繼續戰鬥吧。”

“湊德瑪納,額.....等等,你還沒回答我剛才最後一個問題,那劍芒是劍王訣嗎?”趙一郎說道。

崔淩閉目感受一番,然後笑道:“看來陸繹現在並沒危險,所以我才陪你廢話一番。不過我依然要速戰速決,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剛才不是說了嗎,對付你哪裏用的上劍王訣啊。這不過都是普通的招數,不過你這麽想見劍王訣,竟然三番四次的提及,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吧。”

“哈哈,好,我也要拿出看家的本事來了。”趙一郎手中倭刀畫了一個半圓雙手緊握在身前對向崔淩說道。

“你要能看見家那你就是條狗啊。”崔淩哈哈大笑著兩人又一次碰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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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大營之中,陸繹檢查完各個新建的炮台,然後回到了大帳之中,剛一落座陸繹又站了起來猛然拔劍出鞘。劍發出龍吟的響聲。陸繹沒有叫來士兵護衛,因為他知道現在自己若叫了衛兵,一兩百人也阻攔不下敵人的攻擊。同時如此這般一來必定造成提早恐慌,打草驚蛇,到時候自己的計策就功虧一潰了。

陸繹決定自己解決來者。門口的護衛此時隻怕已經被解決了吧。

“啪啪啪。”幾人拍著巴掌走入了大帳之中。

陸繹皺起了眉頭問道:“你誰?”這些人看著好生眼熟,接著燈光看不清他的具體樣貌,但陸繹的心卻越跳越快,莫非是他們?

那幾人看著陸繹笑了起來,跟在第二位的那人低聲喝道:“江然,你豈能如此無禮!”

陸繹聽到這個稱呼身子一顫。慢慢放低了劍坐在案前說道:“原來真的是你們,江然已經死了,”他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說道:“我是陸繹,陸炳長子!”

“混賬東西。生育之恩豈能忘記?你這個不孝之子,江炁是你胞姐,至今不曾改姓,你倒是光明正大的叫起了陸繹,竟然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另一人說道。

為首那人抬手止住了兩旁人的話語,摘下了麵罩走入燈光的明亮之中道:“兒子,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是不願意認我這個父親嗎。咱們畢竟血脈相連啊。”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陸繹的生父,江彬還有他的兩位兄長。江傑,江熙。陸繹金刀鐵馬坐於座上,不起身不參拜,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

“你們怎麽會來?”陸繹說道。

“你怎麽還不用尊稱!”江傑說道,陸繹拍案而起喝道:“這裏是陸家的軍營,你們當年拋棄我的時候在做什麽?我是陸家少主。在我的地盤上,難不成你們一出現就要耍威風嗎?”

“你說的沒錯。陸炳比我是個更好的父親,這麽多年他待你視如己出。我不確定我能做到的比他更好。你能夠認準他做父親,是你的福氣,也是我的運氣,還說明了你的義氣。繹兒,或者叫然兒,你還記得我嗎?”江彬此時走了出來說道。

舉拳難打笑臉人,若是江彬對著和陸繹嗆火陸繹可能還不覺得有什麽,如今江彬竟然這麽說,頓時讓陸繹有些難受,畢竟血濃於水這種血脈之間的親情是許多東西難以替代的。陸繹說道:“你們坐吧。”

待江彬等三人坐下後,陸繹說道:“此次前來你們目的何在?”

“製約你,不讓你上戰場指揮,一會兒我們的偷襲就開始了,南京將會大亂,你待在我身邊既給我們省去了不少不必要的傷亡,也能保證你不被人殺死。我們正是為這般兩全其美之事而來的,當然也是為了來看看你,自從上次陸府一別這麽多年我們都未曾見過,為父我還是很想念你的。”江彬說道。

陸繹笑了,笑的很輕蔑:“自從那次家父讓我給你磕過頭後我就報了你的生育之恩,你我也就再無瓜葛你來看我做什麽?嗬嗬,我看前者的目的大於後者吧,不過你們別得意,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縱然我不在你們也不定能偷襲成功。”

“哦?這麽說你早有準備?還是故意說出這番大話來迷惑我們?”江彬眯著眼睛看向陸繹上下打量後說道:“無論如何,孩子,今天你是更不能再走出這大帳一步了。”

“若不然呢?”陸繹摩擦著自己的龍吟劍說道。

江傑皺眉道:“江然你別不知好歹,我們可是你親生父親還有親大哥,我們能害你?”

“哈哈,那可說不定。雖然家父從未給我提及過你們的齷齪事情,但我曾掌握南方情報,怎能不知你們的齷齪勾當。當年為了你們能金蟬脫殼,你們舍棄了多少人,江勳,江鼇是不是你的親兒子,不也是被你利用喪命了?而我們亦是如此,當年我們被送入郭勳府中,你可知道我們受了多少折磨。你呢?自己在外麵卻逍遙快活,可能說逍遙有些不妥,畢竟當時你是反賊要犯,雖然宣傳上你已經被斬首了,說你是個已死之人,這樣你就失去了話語權,說出的話遞出去的書信也沒人理會了。但實際上高層都知道,你江彬並沒有死,你自然不敢大白於天下。為什麽當時拋棄我們,讓我們平白無故的遭罪,為什麽不帶著我們一起走?哼哼,我們分明是誘餌。”陸繹說道。

江傑剛要說話,陸繹搶了一步說道:“後來呢,後來你明明回來卻把我扔到了陸家,還好家父是個好養父,待我視如己出否則我豈不是又要遭受許多磨難。這些年陸家幫你洗脫罪責,幫你贍養妻兒,你怎麽做的?如今不還是恩將仇報要與陸家為敵嗎?你說,你這種人怎麽讓我信你?你這種人還好意思跟我講不會害我,真是笑話。”

“江然,你聽四哥說。”江熙此時出來打圓場說道。

“你聽我說!我不叫江然,我叫陸繹!”陸繹說道:“當時趙慿跟我你在他們趙家帳下的那一刻我就明白,終會有一天我們將遇到,而遇到的時候正是江家利用你的時候,那時節什麽父子之情兄弟之義都是他娘的狗屁。”

“江然夠了!”江熙說道:“當年你以為陸炳會無故收留你嗎?對,我們不否認陸炳是個好人,我們也沒想到你在陸家會如此得寵得勢。但當年收養你也是為了保住江家的根啊,我們當時四處漂泊朝不保夕,很可能就命喪於刀劍之下或追捕之中了,隻有讓你在陸家才能保全住你的性命,保住咱們江家的根兒。你以為當時陸炳就會如此善心收留你嗎?當然不是,是父親和陸炳做的一場交易,你不過是交易中的一個受益者罷了。”

“可是家人不就該死在一起嗎,起碼我在陸家是這麽學到的。其實本來你們不是沒想到我在陸家得勢,而是沒想到我能在郭勳家活下去,也沒想到你們根本沒有東山再起,還是淪為別人的走狗。”陸繹說著看向三人,除了江彬一臉淡然以外,兩位兄長神情閃動了一下,算是默認了陸繹的話。

陸繹繼續說道:“你們如何解釋最初的舍棄,又如何解釋現在的作為?陸家不論最初目的幾許,他們都有恩於你們江家殘孽,而你們現如今竟然叫我恩將仇報,抱歉我做不到。我不知道陸家和你們有什麽深仇大恨,莫非為了當年阻攔你奪權的事情?嗬嗬,有王守仁和楊廷和在,即便沒有家父的阻攔,你江彬也難成大業。如今你們不幫著陸家共同抗敵,竟然幫著陸家的死敵趙家,真是一點廉恥都沒。我是陸家主將之一,也是陸家少主的繼承人,更是這座城的主人,我在城在,城破人亡,你們休要在浪費口舌了,我是不會聽你們的。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我饒你們不死,否則我陸繹認人,休怪我手中的這把龍吟劍不認人。”

“他們陸家?你們江家?”江彬此時說話了,笑道:“那你又屬於哪裏?我這麽多年兒子寄養在陸家,我朝廷不能回,陸家自然也不能去,我能去哪裏。不管你說我是走狗也好,鷹抓也罷,但終究是各為其主。江然,我就問你一句,若是當年你是我,你遇到了我同樣地情形,在你現在能看透這一切的時候,你會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