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苦惱的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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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羽和任天翔以及剩下的幾名世家子弟約定好一起下山入京遊玩,燕名泉則拉著任中橫走到了一邊,略帶愁色的說道:“咱們疏忽了,當日我竟然還同意讓陸炳做這個山東武林盟主。哎,本來他就夠強大的了,有這麽多武林朋友,江湖上口碑也好,什麽以德報怨忠義無雙等等讚不絕口,加上他的官方身份和在登州府的地位與財力,現在又成了盟主,這下如虎添翼該如何是好?”

“你擔心什麽,你自己不說了嗎,這都是陸炳的,又不是楊登雲那廝。”任中橫眯著眼睛說道。

“你看你這話說的,楊登雲不就是陸炳嗎,陸炳乃是楊登雲的女婿,他們是一家人,這不是一回事兒嗎?嶽丈說話了,這做女婿的能不為嶽丈報仇,我燕子門隻怕是要飛來橫禍了。”燕名泉唉聲歎氣道。

任中橫搖搖頭道:“你這是糊塗啊,都說了他倆分明是倆人。陸炳當年被天下武林人氏押著上了武當山,還被打穿了肩胛骨的穴位也被挑斷了手筋腳筋,如此深仇大恨,換做是旁人,好,不拿旁人瞎比較,就說換做是楊登雲,他若是有了陸炳現在同等的地位武功和財力權力他會怎麽辦?必須是報仇雪恨啊,但人家陸炳是怎麽做的?非但沒有報仇,這些年江湖上誰有點難出,誰被官府騷擾為難了,隻要求到陸炳那裏,人家能辦的沒說一個不字,不好辦的也是盡力而為。出錢又出力的,即便辦不成也讓人無話可說,這份心擺在明麵上呢。這般人品。中交。”

任中橫繼續說道:“就算咱把人想壞一點,陸炳是個偽君子,故意要這個好名聲以圖謀別的什麽效果,那麽他自己這般大仇都不報,能為了他嶽父這點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來尋仇,破壞了他的大好形象?我覺得不會,再說了。退一萬步說,說什麽嶽丈說話了,女婿就得聽。什麽女婿啊,楊飛燕不過是個妾室而已,而且還是第三房,有什麽資格提要求。”

“楊登雲這老小子。怎麽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再說楊飛燕也是......總之,他把自己閨女嫁給陸炳做三房我想想都替他羞得慌。”任中橫略帶不屑的說道。

“你可別說這個,剛才我看陸炳對楊登雲卻是恭敬的很呢。你剛才也說了,陸炳講義氣,這個是世人皆讚的,對朋友尚且如此,更別說對有嶽丈關係的楊登雲了。隻怕是此次楊登雲若是還記恨我燕家,那可就麻煩了。”燕名泉說道。

任中橫一愣。麵色也陰沉下來,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那倒也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這般深仇大恨,楊登雲定然不忘,陸炳這般義蓋雲天之人很可能會為他報仇。說來你也是,為啥當年你非要這麽做呢!哎,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避不開了,咱們一起應對。老燕,你對我有恩,我任家欠你們燕家的,況且咱哥倆交好,孩子那邊......哎,啥也不說了,就算天塌下來也是咱哥倆也一起扛,中不?”

“行,兄弟之間,燕某就不謝了。”燕名泉的臉上恢複了一絲血色說道,兩人擊掌而握,竊竊嘀咕起了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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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炳等人回到了府中,陸鬆特意請假回來跟老親家要一醉方休,楊飛燕也極其高興,自己自小是由父親獨自撫養長大的,對父親的感情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話說回來,陸炳修養好了身子的事情,不用片刻功夫就早已傳到宮中,朱厚熜也不忙著召見陸炳,他倒要看看陸炳何時能自己來報道。陸炳跟朱厚熜幾次分合,早已摸透朱厚熜的脾氣,於是也沒陪楊登雲吃飯,匆忙就入宮麵聖了。

朱厚熜高興萬分,心中萬分得意,陸炳這家夥終於會辦事兒了,看來自己也算是苦盡甘來,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把陸炳這頭野獸給馴服了。

陸炳見到朱厚熜的時候,朱厚熜正要去用膳,便賞賜陸炳一起去禦花園亭子內進食,陸炳謝恩之後一同前往。朱厚熜說道:“這多好,想當年朕還在興王府的時候,也經常和你一起用膳嘛,那時候的日子雖然不如現在滋潤,但是很快活啊,哪裏像如今這般累。”

陸炳笑了笑說道:“而今陛下禮治天下,四海臣服,豈能是當年興王府的日子可比的,就連著這桌上的鮑魚當年也是吃不到的。”

“這算什麽,你若喜歡吃,朕派人給你送點去就是了。”朱厚熜說道,說完一頓然後笑了起來:“朕糊塗啊,這東西是從天津給弄來的,你猜是誰家的商鋪給宮裏送來的?”

“臣不知。”陸炳抱拳拱手答道。

“除了你陸家能把這些海味保證新鮮的送到內陸,又有誰能有這等本事呢?”朱厚熜道:“所以不該是朕賞賜你,該是你陸炳給朕多送些珍饈美味才是。”

“那是自然,這是臣應當做的,沒想到臣的生意竟然做到宮裏來了,更沒想到天津也有臣的家業。”陸炳笑道,朱厚熜也笑了起來點指著陸炳說道:“你可算娶了個賢內助,幫你把家業打理的如此之好,待日後你品階升上去了,朕也封夢雪晴一個誥命夫人,可好?”

“謝我主隆恩。”陸炳連忙起身抱拳說道,其實跟皇帝吃飯雖然是極其榮耀的事情,但一點也不痛快,不能似家裏一般甩開腮幫子吃,即便吃相再文雅也不行。吃什麽都得皇帝賞賜,動不動就要站起來,還有七八樣規矩,光觀和看就不是一類,總之那叫一個繁瑣。

朱厚熜突然麵色一正。揮手遣退了周邊伺候的太監宮女,壓低聲音對陸炳說道:“你跟朕交個實地兒,你現在的產業有多少?”

陸炳的心頭一緊。莫不是朱厚熜看上自己家的東西了吧,這樹大招風的萬一讓朱厚熜眼紅了,連人帶產業的都給充公了,那自己可沒地兒說理去。對抗國家的本事陸炳還沒有,飛來橫禍擋也擋不住,陸炳也清楚自己剛做買賣的全靠出其不意,根本和沈家人藏錢挖地洞的本事沒法比。東西是藏不起來了。

對商業製約政治的運作也比不上沈家,威脅不到朱厚熜,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裝個糊塗。好把現在這一關給過去再說。於是陸炳想了想說道:“這個臣還真不好說,那是臣的賤內在幫襯著做的,臣隻管為國效忠,做好朝廷命官該做的事情。保護陛下的安全罷了。”

“哦。你不知道啊,那你回頭快去了解一下。”朱厚熜並未發現陸炳心中所想,吃了口東西說道:“朕告訴你個天大的好消息,朕欲讓你代替沈家,來做這等經濟的執掌者。”

陸炳身子一震,隨即謝恩道:“謝吾皇隆恩,臣實難承受。”

“除了你,誰還能擔此重任?”朱厚熜道。

陸炳不解道:“既然與沈家鬧翻了。為何不趁此機會讓戶部介入,把國經大權牢牢的控製在戶部手中。更是等於控製在了聖上您自己的手中,這樣豈不快哉?”

“非也非也,戶部乃朝廷六部之一,官僚作風嚴重,官員大多都是屍位素餐的貨,讓他們來抓經濟,第一百姓有懼官心理,不易於交流。二來在商言商,戶部操控難免以權壓人,不利發展。其三就是若是他們行,從一開始就讓他們來了,哪裏還會請沈家人出麵,這轉了一圈豈不是回到了原點,這等糊塗事兒朕是不會做的。當然,戶部的適量介入也是必需的,隻在大方向和稅收上指導,其餘的你放手去幹就行,遇到什麽事情直接向朕匯報。朕是相信你的,你有這個才能,對朕也忠心,更是朕貼己的人。”朱厚熜說道。

陸炳左右思量,看朱厚熜興致勃勃,定不能在此時駁了他的麵子,於是答應下來:“謹遵聖上吩咐,臣必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好,吃飯。”朱厚熜也不拽文了,興高采烈的說道。

其實朱厚熜也不過是一時興起,隨口這麽一說,具體的細節問題他還沒考慮好,到了晚間便接到了一封密報,心中頓時愁雲密布,看了又看點點頭,好似下了什麽決心一般,把紙條燒毀到燙手了才扔入火盆之中。

第二日退朝之後,術士邵元節覲見皇帝,啟稟煉丹的事情,朱厚熜得此喜訊大喜過望,當即答應下來,允許邵元節入山東煉丹,稍作準備就下旨,邵元節走後朱厚熜卻思量起來,必須排個人跟著這才放心,這人很重要必須忠心耿耿還得有所顧慮,誰去好了?一人閃過自己的腦海,嘿嘿,對,非他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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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張清澤這個次的辦事能力可不是蓋的,武林各地盟主商議完了的當天就找到了邵元節,邵元節也很給麵子。首先同是道門中人,其次武當的地位擺在那兒呢,不見也不合適。

果然,邵元節也在想著應對之策,他之前忽悠來忽悠去,又是求雨又是傳道的,仗著的確有幾分本事和熟能生巧的障眼法,把皇帝都給迷惑了。後來又巧遇了幾個高人,再加上自己努力勤奮倒是學了些真本事,漸漸地地位逐步上升,而今已經成了皇帝最信賴的術士之一。

對於幕後的高人,邵元節有些摸不透了,日子越久越感到惶恐。這幾位指導過自己的高人看似都是一夥的,他們所傳授的術也是一致的,自己得到了他們的指導勤加練習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可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呢,為何傳授之後沒有當自己的師尊,也沒有借自己這個平台認識皇帝,成為座上客被封天師禪師什麽的,而是選擇了消失不見。是真的消失不見,邵元節沒少托人尋找他們,卻了無音訊。

他們一定另有陰謀,論才學論本事論悟性,邵元節有自知之明,自己都不是被傳道的最佳人選,若他們真是世外高人,或者天上神仙,而自己有什麽自己發現不了的特點,那為什麽不把自己帶走雲遊四方或者升仙得道呢?

若不是,可他們偏偏選擇了自己,助自己一臂之力的成為皇帝的新寵。而今皇帝糊弄不住了,朱厚熜隻看結果不看過程,偏讓邵元節替他求子,這個邵元節哪裏學過,煉了幾爐丹藥,卻總摸不清門道更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這已經是第二年了,再弄不出來什麽適當的藥,隻怕是自己的名號和人頭皆要不保了。

《》是作者“夜半微風之老鬼”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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