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
“把手舉起來!”
綁匪傻眼了,有成員反應過來,想掏出腰間的槍和軍人對峙,卻被訓練有素的軍人一槍擊中胳膊!
“啊!”綁匪成員大聲慘叫。
不管他們誰想逃跑或反擊,都會被第一時間製止,幾分鍾後,全員被壓製在地上!
綁匪首領發現壓製他們的軍人胸前,印有特殊徽章,他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流雲特戰部隊?”
這是華夏最強的特戰部隊,由華夏最高軍事指揮機關直接管轄,接手的都是些大型走私案、跨國販毒案或是出國執行維和任務,非普通刑警!
“我的親娘啊!”有成員朝特種兵哭嚎:
“哥,咱們打個商量,就算死也讓咱死的明白點,您能告訴咱,咱到底惹了誰嗎?咱就綁架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姑娘而已,至於驚動您幾位嗎?”
隊長冷笑:“有錢人家的小姑娘?你們綁的友國攝政王的女兒!”
瑞爾資源豐富,是華夏重點交好國家之一!
上頭的人本來還琢磨:哎呦,攝政王是咱華夏人,不錯哦,跟老鄉談合作美滋滋。
結果人家還沒回京城幾天,女兒被綁走了,這誰坐得住!
稍不注意,就升級成外交事件了好嗎!
眾綁匪傻了。
就是當場打死他們,他們也沒想到小竹的父親,會是友國的攝政王啊!
他們如果事先知道,給他們吃十個熊膽,他們也不敢綁架小竹!
大門被人踹開。
一位特種兵領著封寒爵往左遍房間走:“封先生,根據熱成像掃描來看,您女兒小竹應該在這個房間。”
封寒爵打開門,看到手腳捆綁,蜷縮在地毯上的女童。
女童頭發淩亂,遮了半張臉。
他飛快跑過去,小心翼翼掀開她遮麵的頭發。
看到長相幾乎和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女兒,他聲音沙啞:“小竹……”
這三年,他在暗處無數次看過女兒,卻沒有一次距離女兒這麽近!
小竹卻閉著雙眼,沒有回應父親的呼喊,像個乖巧的布娃娃。
“醫生!”封寒爵慌張的提高音量。
隨行的軍醫趕忙過來,對小竹進行檢查:“初步診斷是迷藥吸入過量,導致的昏迷,三小時內應該能蘇醒。”
封寒爵放下心來,他抱著小竹,像抱著至寶一般,走向私人飛機:“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封先生放心,我方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下場!”
飛機飛往京城。
飛行過程裏,封寒爵一直抱著小竹,動作輕柔觸摸女兒的臉頰發絲,眼裏一片憐惜慈愛。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落地京城私人停機坪。
月光清冷,樹影婆娑,蟈蟈在草叢中鳴叫。
封寒爵抱著小竹,讓小竹枕在他的肩膀上,朝葉家走去。
快要到的時候,小竹醒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溫暖的懷抱,眼底下這條路還通往葉家,她應該得救了。
“你是……爸爸嗎?”迷藥的勁兒還沒過,她聲音很輕。
抱她的人隔了一段時間,才聲音低沉的回答:“不是。”
兒子也好,女兒也罷,他希望娘仨都對他失望。
“你是!”小竹說:“你衣服上的味道,和留在封家衣櫃裏的衣服味道一樣,小竹記得!”
說罷,她抱緊他的脖子哭泣:“爸爸,小竹好想你!嗚嗚!”
封寒爵渾身僵硬,故意帶了怒氣:“我說了我不是!”
“你就是!你為什麽不承認!你不要我和哥哥和媽咪了嗎?”
小竹越哭越凶,她使勁直起身子,想看封寒爵的長相。
封寒爵按住她的背部,不讓她看看。
走到葉家附近,他把她放下來,迅速轉身離開,依舊不與她對視。
“爸爸,你別走!”小竹邁開小腿去追,卻被跟過來的黑衣人攔住。
“爸爸!”小竹撕心裂肺的哭喊。
封寒爵腳步不停,走到轉角上車,終於忍不住,捂嘴劇烈咳嗽起來,體內的疼痛,讓他另一隻手抓緊襯衣,骨節用力發白。
“王。”護衛把藥遞過去。
封寒爵伸手接藥,掌心卻有血。
“王!您又咳血了!”護衛語氣驚恐。
車外。
小竹還在哭泣,還想去追封寒爵。
黑衣人好言相勸:“小小姐,你死了這條心吧,你媽咪、哥哥和外公外婆,還在等你回家,你舍得他們一直擔心嗎?”
小竹哭著回家了。
守在門口的警察看到小竹,相互瞪眼,抱著小竹左顧右看。
什麽也沒看到,抱著小竹進客廳:“隊長!葉小姐!小竹回來了!”
廳裏的大家喜出望外,葉晚棠更是跑過去,把哭泣的女兒接過來抱到自己懷裏。
刑警隊長很納悶:“怎麽回事?綁匪把小竹放回來了?他們不是說明天給葉小姐打視頻電話嗎?”
“我也不知道,小竹是自己哭著走回來的。”警察滿臉迷茫。
葉晚棠眼角濕潤拍女兒的背,問道:“小竹,你怎麽回來的?”
小竹停止哭泣,眼眶和鼻子通紅:“是爸爸救我回來的!”
眾人又是一驚。
葉晚棠追問:“你看到封寒爵了?”
小竹搖頭委屈:“我沒看到,他不讓我看,還說他不是爸爸,但他身上的氣息,就是爸爸的氣息!和爸爸留在莊園衣櫃裏的衣服一模一樣!”
小淮眼神堅定:“妹妹的鼻子一向靈,她說是,那就一定是,而且,代碼也是他攻破的,不難知道綁匪發送的信息源頭在哪兒!”
葉晚棠點頭,所有線索都指向封寒爵,小竹就是封寒爵救的!
這家夥一聲不吭,把女兒送回來了。
“那他為什麽不承認身份,還不跟小竹一起進來呢?他又是怎麽救下小竹的?”葉外婆一頭霧水。
這也是葉晚棠所不懂的。
小竹也不懂:“我醒來就在家門口了,不知道怎麽回事。”
刑警隊長沉思片刻,說:“當務之急,還是先帶小竹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警察和葉晚棠帶小竹去醫院做檢查,時間太晚,外公外婆和小淮留在家裏。
醫院。
檢查顯示正常,沒有額外傷。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負責記錄的警察讚美:“毫發無傷,還能全身而退,簡直像個奇跡。”
“收隊!”刑警隊長和葉晚棠打了聲招呼,帶同事離開。
葉晚棠也帶著小竹返回葉家。
外公外婆和小淮還沒睡。
“怎麽樣?”外公關心。
葉晚棠回答:“一切都好,您和外婆快去休息吧!”
二老徹底放下心來,一邊嘟囔著“這封寒爵到底怎麽回事”,一邊回臥室睡覺了。
小竹受了驚嚇,睡不安穩,葉晚棠和小淮一起陪她睡。
兩個小家夥睡著了,葉晚棠還沒有困意。
她就著銀白的月色,看天花板失神發呆。
翌日。
葉晚棠去封氏集團堵封寒爵——電話打不通,短信也不回,隻能現場堵了。
不遠處。
賽菲亞攔住封寒爵:“Even,護衛說你咳血了,怎麽回事?我很擔心你!”
“我的事不用公主擔心。”封寒爵語氣平靜,繞過賽菲亞。
賽菲亞傷心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冷淡?還拉黑了我的號碼,我有那麽惹你討厭嗎?”
封寒爵心裏生出幾縷不耐煩:“賽菲亞公主,你忘了你之前在公司說過什麽話了嗎?”
賽菲亞眼神卑微:“那是我說的氣話!我也以為我可以放棄你,可我聽說你咳血後,無比擔心,我真的愛上你了,Even!”
她被他征服了。
封寒爵眼神冰冷,想甩開賽菲亞的手,眼角餘光看到葉晚棠走過來,動作一頓。
“你們在幹什麽?”葉晚棠看看封寒爵,又看看賽菲亞,最後看著賽菲亞抓著封寒爵的手。
封寒爵薄唇輕啟:“在幹什麽和你有關嗎?”
“當然有關。”葉晚棠睨著賽菲亞命令:“把手鬆開。”
“我憑什麽聽你的?”賽菲亞眼神高傲,抓得更緊。
Even是攝政王,她是長公主,和Even是絕配,葉晚棠算個什麽東西?
論豪門有錢,葉家也比不上瑞爾皇室!
葉晚棠不和她客氣,直接朝周圍大聲道:“快看啊!瑞爾的長公主糾纏我老公,想當第三者!”
周圍人的目光立即遞過去。
賽菲亞為了顏麵,火速鬆開封寒爵,怒瞪葉晚棠。
葉晚棠理也沒理她,扣住封寒爵的手,把封寒爵帶走。
她也氣。
氣封寒爵不甩開賽菲亞的手。
到了沒人的地方,她轉身和封寒爵對視:“既然救了小竹,為什麽不和小竹相認?”
男人淡淡看著別處:“你想多了,我沒有救小竹,我今早醒來才知道小竹被綁走的事,還想讓王特助問你什麽情況。”
葉晚棠凝視他,看他不健康的膚色和消瘦的身體,眼前蒙了一層霧水:
“是不是你病情治不好,還是會死,你怕我自責愧疚,故意不想和我們相認?”
她想了一整夜,隻能得出這個結果。
男人皺眉,像是看奇葩一樣看著她:“你從哪兒看出我沒治好?”
“跟我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葉晚棠斂去眸中霧水:“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