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資料顯示,葉晚棠回國的第二天,便去診所找沈南風了,理由:為小淮治病。

此後,葉晚棠帶著小淮,一個月去一次沈南風的診所,理由:複診。

除了複診,葉晚棠和沈南風的接觸,還有三次。

一次是參加《華國好聲音》嗓子壞了,被沈南風帶回診所治嗓子。

有晚上出來上廁所的病人說,看見葉晚棠跟在沈南風後麵,進了沈南風在診所的臨時住所,理由:住所有藥。

一次是去安東省照顧失足落水的父親的同時,也照顧了在隔壁病房的沈南風,理由:父親正好是沈南風救的。

最後一次是孤身前往沈南風所在的公寓,待到天黑才回來。

理由:詢問小淮的手術在哪裏做。

葉晚棠和沈南風的接觸,遠比封寒爵想象得多,每一件都觸目驚心!

“姚青竹……”封寒爵死死盯著名字裏的“竹”。

葉晚棠不止一次,提到過“小竹”,甚至在睡夢中喊過這個名字。

葉晚棠也不止一次的提到過,她有一個朋友,很懂醫術,跟在朋友後麵了解相關醫療知識。

名字裏有竹,又懂醫術,和沈南風的曾用名完美契合。

沈南風還特意讓陸知微帶話,表明他是薑蓉之子,說明早有企圖。

男人氣急之下,從喉間溢出一絲腥甜,眼中逐一閃過痛苦、自嘲、受傷、暴怒的情緒。

封寒爵,妄你自詡聰明,竟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

葉晚棠,我對你用情至深,你怎麽能欺騙我背叛我!

父親為了沈南風恨不得掐死我,你為了沈南風也出賣我!

你們都要沈南風,好!很好!

嗡——

備注為“老婆”的手機號碼打進一個電話。

換做之前,他會第一時間笑著接通,但現在,隻剩冰冷。

他緩慢的拿起手機,滑動接聽。

葉晚棠有些低落的聲音傳來:“我看到JR和意利合作的新聞了,你也別難過,是意利科技那個老總有眼無珠,不怪你。

這次封氏好像要虧不少錢……沒關係,我掙錢也很厲害的,崔春來馬上要從老家回雲城了,到時候我多接幾個活動。

對了,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幾道菜,等你回來。”

男人捏緊手機。

多麽善解人意的妻子。

可也是妻子,把最鋒利的刃,對準了他的心髒捅進去!

“喂,能聽到我說話嗎?是信號不好嗎?還是不想說話?”女人疑惑了。

封寒爵一言不發掛斷電話,冷著臉開車回到莊園。

餐廳桌上堆滿他愛吃的菜。

葉晚棠心情不好,躺在**休息。

聽到開門聲,她從**坐起來,“封寒爵?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說話?”

她竟反過來指責他。

也對,這段時間,她仗著他的寵愛,沒少耀武揚威。

他抬手,把黃色的符籙丟到葉晚棠懷裏,眼底滾動戾氣。

“轉意符?怎麽了?”葉晚棠沒想到封寒爵能發現相框裏的符紙。

“你在裏麵放了什麽東西,你不清楚嗎?”男人語氣冰冷。

葉晚棠皺著眉,拆開符籙,一個微型竊聽器,從她指間縫隙跌落在深色床單上。

她表情震驚:“沈南風給我的時候,裏麵沒有竊聽器!他把符籙掉包了!”

“沈南風給你的?”男人眯了眯眼睛。

“對,沈南風說陸知微不理他,他就從廟裏求了這個符,說是能讓陸知微不愛你,轉而愛他。”

“這麽荒謬的說辭你也信?”

“我當然不信,隻是他幫過我好幾次,又苦苦請求,我難以拒絕,想著放在畫框裏算了,這樣既不用打擾你,我也算信守了承諾,但他怎麽能……”

葉晚棠的大腦飛速運轉,臉色越來越蒼白:

“難道封氏集團輸給JR的原因,就是這個竊聽器?沈南風和JR集團是什麽關係,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看她自責著急的樣子,封寒爵冷笑一聲:“葉晚棠,你還要裝模作樣到什麽時候?”

葉晚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呐呐的問:“裝模作樣?”

她裝模作樣什麽了?

她什麽時候裝模作樣了?

男人冷冷開口:“沈南風,原名姚青竹,薑蓉之子。”

“他居然就是薑蓉的孩子?”葉晚棠再次震驚了,信息量過大,她快思考不過來。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他還是小淮的父親,也是……你的老情人!”

“你在亂說什麽?他不是我的老情人,更不是小淮的父親!”葉晚棠怒從中來:

“小淮的父親是你!我原本打算在奶奶壽辰那天告訴你!而且不止小淮,你還有個女——”

“夠了!”男人更加暴怒。

連要在奶奶生日那天,要告訴他小淮是他兒子的事,都對上了!

“葉晚棠,你兒子知道你這麽肮髒嗎?知道你輪流伺候兩個男人嗎?”

刺耳的羞辱,讓葉晚棠臉上血色盡失,她心裏湧起酸楚委屈,忍著淚解釋;

“我不知道沈南風是薑蓉的孩子,也不知道沈南風和JR集團的關係,封寒爵,你不能這麽對我!”

“那我應該怎麽對你?”男人單手扯開領帶,傾身壓到她在**,嗓音譏諷濃鬱:

“我該像條狗,不論你怎麽利用我欺騙我,我都對你忠貞不二,唯命是從,對嗎?”

他身材挺拔,壓過來便宛如一座山,葉晚棠雙手撐著床單往後退,接連搖頭。

“跑什麽?你不是很習慣做這種事嗎?”他發了瘋一般,拉住她的腳踝,將她拉回來。

他也確實瘋了。

在父親掐住他的脖子,說他不配出生,孩子另有其人之後,他親愛的妻子,也為了同樣的人欺騙他。

為什麽?

他生來就應該被這樣對待嗎?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顧及其它了。

男人用力捏住葉晚棠的下巴,唇角含笑,眼底卻嗜血:“在你回到我身邊後,沈南風又上了你幾次?”

“封寒爵,你放開我!”

“他戴套了嗎?”

“放開我!”

“放開你,讓你去找沈南風嗎?寶寶,我的便宜,可不是那麽好占的。”

刺啦一聲。

衣服布料被撕碎。

“封寒爵。”她眼角流淚:“不要逼我恨你!”

“我更恨你。”

沒有柔情,沒有蜜意,隻有羞辱和強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