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通話是梁小貝在葉晚棠參加《華國好聲音》期間,打給陸知微的。

梁小貝說:

“葉晚棠和崔春來的組合這麽厲害,你光憑童千澈大概率鬥不贏他們,不如捧我起來,我了解葉晚棠。”

陸知微嗤之以鼻:“能不能鬥贏,輪不到你操心,而且我和柴老能設計陷害崔春來一次,就能陷害他第二次!”

這段錄音放出來,謝嵐嵐傻眼了,覺得刺激也覺得驚悚:“梁小貝,你也太狠了吧,居然存了這麽多證據!刀刀致命啊!”

“隻是一條‘狗’為了多吃骨頭,自己為自己留的後路罷了。”梁小貝語氣裏充滿自嘲。

她知道陸知微沒那麽簡單,從接觸陸知微的第一天開始,就存了各種備份。

心想如果陸知微哪天利用完她把她甩開了,她還能有所依仗。

事實上,這份精心整理的證據,也確實派上了用場,她用這個威脅陸知微,露出了獠牙。

陸知微用袁飛的命反過來威脅她後,她又立馬收起獠牙,趴地裝狗卑微乞憐,隻為保心上人的平安。

可她放棄所有,甚至不要尊嚴也要保護的袁飛,卻拿著她的錢,在家裏招妓,還欺騙她利用她那麽多年!

那一瞬間,她的世界塌了,她找不到出路,隻有死亡。

要不是葉晚棠冒著雷雨救她,她已經死在浴室裏了。

這份真情她無以為報,隻能把證據交給葉晚棠。

“我的手機開了通話自動備份雲端,你們往後翻翻,應該……還有我和陸知微的最後一次通話。”

梁小貝的身體太虛,一句話若是太長,必須喘一口氣,才能說完。

葉晚棠照做,果然翻到了一條日期是昨天的錄音。

在這條錄音裏麵,溫柔嫻雅的陸知微說著要把袁飛“砍斷手腳”“丟進池塘喂鯊魚”的恐怖話語。

“晚棠,快,立馬把證據曝光!”謝嵐嵐熱血沸騰,忍不住了。

一想到陸知微幹了那麽多壞事,還被大家當成受害者保護,她就恨得牙癢癢!

“我來吧,她發不合適,會被懷疑造假,我可以錄個視頻……揭穿陸知微。”梁小貝想從**坐起來,卻因為貧血眼前一黑,暈厥回去。

“小心!”葉晚棠摟住她。

“我、我沒事……”梁小貝緩了一會兒,聲音虛弱:“既然坐不起來,那就躺著錄吧,麻煩你們幫我拿手機了。”

葉晚棠眉頭皺緊:“你先養好身體,不急於這一時。”

“讓我錄吧,讓我幫了你們心裏好受點,不然我真的半夜睡醒都要抽自己一巴掌了。”梁小貝半開玩笑半帶哭腔。

“你……好吧。”

葉晚棠拿著手機,打開錄像,對準躺在**的梁小貝。

一小時後,在百萬網友的聲討裏,沉默了近五十個小時的葉晚棠轉發了一條微博。

發微博的人,是一個叫做“小貝要當大明星”的用戶。

她帶著氧氣罩,躺在病**錄製視頻:

“大家好,我叫梁小貝,我實名製舉報當紅明星陸知微,夥同前經紀人柴臨捏造崔春來性騷擾,證據合集在附件中,我對合集負法律責任,隨時可以接受警方的調查核實。”

視頻不長,合集卻不小。

網友們下載附件中的合集,點開合集,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如果裏麵的圖文錄音全部屬實,粉絲號稱“純白無垢”的陸知微的真麵目,也太恐怖了!

從梁小貝到童千澈,皆是她的走狗。

她陷害葉晚棠的時間,最早可以追溯到葉晚棠剛回國!

阻止葉晚棠找工作,害葉晚棠隻能去酒吧駐唱的是她。

得知葉晚棠被老男人看上,給老男人通風報信,讓老男人提前回酒吧攔截葉晚棠,害葉晚棠自刎住院的是她!

所以葉晚棠才忍無可忍,進娛樂圈,處處攻擊她!

後來,給童千澈出謀劃策的是她!

被葉晚棠和崔春來見招拆招,實在沒辦法回去找柴臨揭穿葉晚棠有小孩的是她!

甚至葉晚棠參加《七日極限生存》了,她都不忘攛掇童千澈攻擊葉晚棠!

她陷害崔春來的事就比較簡單了。

她想要更好的資源,崔春來的前輩柴臨擔心崔春來搶他風頭,兩人一拍即合,謊稱崔春來性騷擾她。

哪怕到了現在,在前不久的記者招待會上,陸知微還在說崔春來欺負她!

而無辜的崔春來,丟了名譽與工作,這會兒在拘留所裏待著!

如果合集裏的證據都是真的……

“警察!呼叫警察核對真偽!”網友們激動了。

“請警察核對真偽,還我家知微清白!”陸知微的粉絲也激動了。

得知梁小貝為葉晚棠作證的陸知微兩眼一翻,差點沒暈過去!

她明明已經拿捏了梁小貝的軟肋,梁小貝怎麽還敢曝光證據!

“去找梁小貝……不,去找袁飛……不!去找警局關係,不能讓他們查合集裏麵的證據!”

方才還在品咖啡的陸知微,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但是已經晚了!

雲城警察因為陸知微一直在營銷“性騷擾”這件事,被搞的壓力很大,民眾罵他們無能,上頭罵他們無用,教訓他們查個性騷擾案都查不明白。

這回證據來了——他嗎的,飯都不吃了,全員上陣,給老子往死裏查!

用了不到十分鍾,梁小貝提供的證據全部核實清楚,無一造假。

這場如夢魘般纏了他們的許久的性騷擾案,終於確定了罪魁禍首!

犯罪嫌疑人,是陸知微和柴臨!

受害者:崔春來!

他們立即發布通告,告訴全網性騷擾一事是偽造的,偽造者陸知微、柴臨,崔春來是無辜的!

“崔先生,您可以出去了,我們已查清,您是清白的!”警察打開拘留所的門。

崔春來愣了一下,像是在做夢。

他一步一步,如踏雲朵,走出警局。

警局外麵圍了好多記者,他們拍照,他們提問,他們錄音,很不真切。

直到他走到太陽底下,感受陽光的溫度,一點一點驅散拘留所裏的寒氣,他才發現。

他真的活過來了。

清清白白的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