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車禍,加上這次對話,葉晚棠更加確定封寒爵和她心意相通。
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原因,導致封寒爵不得不娶陸知微。
男人卻閉嘴不語,隻是埋頭在她發間,良久,低聲請求:“別問,好嗎?”
他答應過陸知微,不把娶她的原因告訴任何人。
作為回報,陸知微同意他和葉晚棠在一起。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兼顧好友遺言和葉晚棠的辦法了。
葉晚棠垂下眼簾。
既然封寒爵不說,她固執追問也沒有意義。
人生苦短,愛意難控,她隻希望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會不辜負她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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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鯨魚,直升機飛向內陸岸邊。
王特助已在岸邊等候多時。
一同等在旁邊的,還有崔春來、謝嵐嵐、陳大壯他們。
見葉晚棠和封寒爵下來了,謝嵐嵐偷笑著跑到葉晚棠身邊,把葉晚棠上島前留下的手機和行李箱塞到葉晚棠手裏,小聲道:
“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嘍,崔春來也說你錄製綜藝辛苦了,給你放幾天假,有事電話聯係!”
說罷,就和崔春來、陳大壯他們飛速離開。
誰留下誰就是電燈泡!
“你們跑那麽快幹什麽……”葉晚棠哭笑不得。
王特助則拉開車門,讓封寒爵和葉晚棠坐進去。
“餓嗎?想吃點什麽?”男人握著她的手詢問。
在醫院養病的時候,他隻要有空都會點開《七日極限生存》的直播間,知道她吃得不多。
“參加完這個綜藝讓我吃什麽都行,隻要能吃飽。”葉晚棠皺了皺鼻子:“吃完我再好好泡個澡。”
這幾天在島上,她有用山泉水衝澡,但也隻有山泉水,並不能起到相對潔淨的作用,她有點難受,想好好清洗一下身體。
“回酒店。”男人命令。
這裏離雲城較遠,天色已晚,等開到封氏莊園,最少也得半夜,不如在當地留宿。
“是。”
王特助開車前往當地最好的五星級酒店,自家總裁來時在這裏訂了一套總統套房。
他還聽見自家總裁親自打電話給酒店前台,要廚房準備晚餐,並且點的菜都是葉小姐愛吃的。
通過後視鏡,他看到葉小姐在旁邊聽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可愛的讓自家總裁輕笑不止。
他也悄悄揚起唇角。
封總能和葉小姐重修於好,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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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封寒爵拉著葉晚棠,來到酒店餐廳的包廂,桌子上放好了還在冒熱氣的佳肴。
“我不客氣了!”葉晚棠一屁股坐穩,拿起筷子埋頭猛吃。
對於在島上吃得少餓到不行的人來說,能吃一頓美味的飯真的太幸福了,幸福得都想哭!
隻顧吃飯的葉晚棠,沒注意臉上沾了米飯,正扒拉筷子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拈走她臉頰的米飯。
葉晚棠愣了一下,抬頭看到封寒爵指腹上的米飯,頓時感覺有點丟人。
她坐直身體,一改剛才的狂放,恢複千金小姐的優雅做派,小口的吃飯,問對麵的男人:
“你怎麽不吃?不合你的胃口嗎?”
男人聞言,將指腹的米粒慢慢送入嘴中,算不上斯文的動作他做來莫名帶了股矜貴的氣息,眸光認真的像是在品味滿漢全席,而不是一粒從她臉上拈走的普通米飯。
品味完,他勾起唇角,看著她意有所指:“很合。”
葉晚棠震驚了!
封寒爵這是怎麽了?
之前那個冷酷狂霸拽的男人哪兒去了?
怎麽現在這麽妖孽,開口閉口都是情話啊?
不是醫院開錯藥了吧?
雖然……她也挺喜歡就是了……
葉晚棠沒出息地紅了臉頰,低頭吃飯不看他。
“喝點湯,小心噎著。”男人給她盛了一碗湯。
“謝謝。”葉晚棠確實感覺有點噎。
等吃飽喝足,繁星已經綴滿星空,鋼筋水泥的城市也被七彩霓虹燈裝點。
“散散步吧,消化一下,省得你撐得晚上睡不著。”
“嗯。”
葉晚棠和封寒爵並肩在酒店散步。
酒店是蘇式園林風,景色很不錯,晚上溫度也好,沒白天那麽燥,是個很適合暢聊閑談的節點。
葉晚棠和封寒爵卻什麽也沒說。
隻是靜靜走著,靜靜感受風,靜靜感受夜蟲鳴叫,不覺得孤單,反覺得一切都很美好。
“走吧,該上去洗澡睡覺了。”
兩人乘坐電梯,前往總統套房。
套房很大,有兩個浴室,正好各自進行洗漱。
葉晚棠在浴缸裏泡了好久,洗完才發現浴袍忘拿了,隻好裹著浴巾,頭發濕漉漉的出來。
她出來時,已經洗好穿著浴袍的男人正雙腿交疊,滑動搭在腿上的平板電腦。
聽到開門的動靜,他抬頭看過去,眼神驀地加深。
浴巾可以遮擋她近乎完美的身體,卻不能遮擋她心口的朱砂痣。
這個位置的痣,這樣極致的膚白與痣紅,生下來就是索男人命的。
封寒爵也是男人。
他放下平板電腦,嗓音喑啞半帶命令:“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正好我困得不想動。”葉晚棠走過去。
錄製綜藝的這些天,她本就吃不好也睡不好,今天吃好喝好又泡了這麽久的澡,整個人困到不行。
她坐到男人麵前,男人拿起吹風機,調到合適的風度與溫度為她吹頭發。
他第一次給女人吹頭發,沒什麽技巧,但動作輕柔,吹得葉晚棠很舒服。
吹完頭發,葉晚棠更困了。
男人了見狀,放下吹風機,直接把葉晚棠抱起來,走進主臥。
“嗯?”葉晚棠費力把眼皮睜開一條縫。
都是成年男女,又早就有過不止一次的肌膚之親,葉晚棠大概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可是她好困好累。
男人卻說:“你睡主臥,我睡客臥。”
套房不止有多個浴室,也有多個房間。
葉晚棠倏地睜大眼睛,沒想到男人會想分房睡,便問:“為什麽?”
“還能因為什麽?”男人把她放在主臥**,給她蓋好被子,沒好氣道:
“當然是怕我晚上把持不住了。”
他這麽多年隻有她一個女人,過的日子跟和尚沒區別,以前吵架也就算了,分房睡正常。
現在和好了,想要忍著不吃嘴邊的肉,不容易。
但他答應過她,不能強迫她,要尊重她的意見。
“當然,如果你主動邀請,我會非常、非常、非常樂意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