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傻,就算是有一段被父母認可和祝福的婚姻,難道就能幸福了嗎?

他林寒澤,林大影帝,演過那麽多戲,說過那麽多台詞,難道他還不明白怎樣過完這一生才叫幸福嗎?

活在別人的臆想中的日子是幸福嗎?

隻有活在自己想象的日子裏才叫幸福呀!

“我對天下人,對天下事都可以不懦弱。但唯獨對你、唯獨對你這一生,我連一次也沒勇敢過。”

林寒澤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小,他是自卑的。看他表麵風光無限,地位極高,是多少人崇拜的林寒澤林影帝,但其實他心底是自卑的。因為他是孤兒,他是一個被拋棄,從小在福利院裏長大的孩子。

從小到大,無數個渴望愛的瞬間,無數個被嫌棄的畫麵,可能別人不懂了,但他自己明白。

這種自卑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是刻在骨子裏的。

“那麽現在呢?”

林樂樂不想看以前過往,隻想問今天,問以後。

其實以前,她林樂樂也有些激動,她以為林寒澤是想要害瀟瀟姐他們,但是沒想到他們是兄妹關係。

“我會好好保護你,既然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那麽餘生,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林寒澤笑的燦爛,“原本我也是打算陪在你身邊,隻不過不是以丈夫的身份。今天一切都真相大白,以後的日子我一步也不會離開你。樂樂,請原諒我以前對你的所作所為,那些都是我的錯。”

“你現在想和我在一起了?”林樂樂也笑了,“我還不同意呢!”

她話音一落站起身,走出房間。自然是開心的,他激動地想哭,卻不想在她麵前落淚。

孩子們看到舅媽回到病房,高興的圍了上去。

“舅媽,你心情好點兒了嗎?怎麽樣,現在有沒有餓呀?”

爾爾笑眯眯地湊上前去,他是學中醫的。他知道,人的食欲有時候和心情有關係。

當人心情好的時候,自然也食欲好,想吃東西。

“我不吃。”林樂樂搖了搖頭,自從麝香的事兒以後,她心裏是有一些陰影的。

“放心吧,這次有我在,沒人敢在你的飯菜裏動手腳。”

爾爾超級自信的說著,這點兒小事兒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問題呀!

“舅媽,你還是要按時吃飯的。就算你不吃。小寶寶也要吃呀!”鹿鹿也在一邊隨聲附和著。

其實孩子們心裏都清楚,隻要舅舅和舅媽之間的誤會說清楚了,就算沒有他們,舅媽也會乖乖的吃飯呀!

“大小姐。”孫竹走了過來,“先生剛剛離開了病房,去您的套房裏了,說要回去給您做飯。”

傘傘:“天呀,舅舅對舅媽可真好呀,剛醒過來就給舅媽做飯。”

悟悟:“是呀!舅媽真幸福呀!”

鹿鹿:“我以後也要找一個像舅舅一樣的男人,可以給我做飯。這樣我就能成為舅媽這樣,做一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這三個小僚機可真是完全發揮了自己的優勢,仗著自己年紀小可以亂說話給林寒澤抬到天上去了都快。

“不行,他才剛剛醒,怎麽就能下床?”

林樂樂擔心地皺起眉頭,連忙快步走向醫院的電梯間,想趕回房間。

傘傘:“我們趕緊回去吧,燕子阿姨那邊還沒有消息。”

鹿鹿:“嗯嗯,我們趕緊回去吧,我很擔心燕子阿姨。”

悟悟:“好,現在就回去!”

幾個小寶寶從小就和燕子阿姨生活在一起,這麽多年又一直被燕子阿姨照顧著,感情深是在所難免的。

幾個小寶寶直接回到了家裏,此刻的沈瀟瀟正焦急地抱著孩子在屋裏急的來回走。

孩子不停的哭,她舍不得放下孩子,可惜你又掛念著蔣燕子,連呼吸都十分急促,一步也站不住。

“夫人放心,先別著急。燕子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沒事兒的。”

顧庭霄舍不得看著夫人如此焦急,連忙湊上前去,就伸手安撫她,小心翼翼的從她懷裏抱起孩子。

“怎麽辦呀?她跟了我這麽久。她不圖我錢,也不圖我地位。我什麽都不是的時候,她就跟著我。”沈瀟瀟抬手捂著左胸,指尖都在發抖,“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自己交代。我怎麽能沒有她,我都習慣了她在身邊,就算不惜任何代價,我也要把她找回來。”

“放心吧嫂子,燕子應該是沒事的。”

韓嫣也安慰著沈瀟瀟,但額頭緊皺的眉頭卻一直都沒有鬆開。

她也知道這件事情,其實很難辦。

饒是她人情世故裏摸爬滾打了這麽長時間,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棘手的事件。

話說的難聽點兒,就是沒有任何線索。沒有一點點線索能找到她的存在,不管是從奕奕的監控錄監控視頻裏,還是在她手下人的尋找線索裏,找不到一點點的切入點。

用句最直白的話點兒,就是束手無策。

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而且最難辦的就是你連他的消失地點在哪兒都不知道。

你想去找他都找不到,這才真是應了那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到底是誰做的呢?”

沈瀟瀟冷靜下來,平複好心中的情緒,仔細想一下現在的情況。

傷心總是沒有任何用的,隻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有些情緒總是不能在人處理事情上有很大的幫助。

“問題就是這裏。”顧庭霄將懷中的孩子豎著抱起來,輕輕地拍了拍寶寶的背部,還一臉認真的開口,“我們不知道對方是誰,不知道對方什麽情況,但對方好像將我們的情況都了如指掌。這不是一個外人,他得是我們周圍的人,一個能隨時掌控蔣燕子行蹤的人。”

“師兄說的對,這個人一定是我們身邊的人。”韓嫣肯定地點著頭,隨聲附和著。

屋子內忽然安靜了下來,就連耳畔的風吹動燈的響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每個人都在仔細思索著,到底是誰能做出這種事兒。這個人的身份地位不會很低,要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蔣燕子的行蹤。

可是他們身邊身份高的,也就這幾個人,這幾個人之中,不可能出內鬼的。

到底會是誰呢?誰有這種本事?還能做出這種事兒。

三個人站在那裏,誰都沒有想到那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