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聽你的。”
楚若兮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不敢怠慢直接按照電話裏人的意思安排了下去。
沈瀟瀟坐在辦公室裏,正翻閱著秦家的資料,秦莉莉此刻自然因為買凶殺人的罪責而被警察關押。
秦家現下徹底無人打理,那些秦家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也想來分秦氏的一杯羹。
沈瀟瀟自然不能看著秦家一輩子的心血徹底毀了,便來到了公安局,見了秦莉莉。
秦莉莉看見她後的情緒可想而知,她恨透了這個女人,畢竟沈瀟瀟害死了她哥哥。
“小小年紀,倒是夠心狠手辣的。”
沈瀟瀟懶懶地嘲諷著,抬眼看著坐在牢房裏的秦莉莉,並未將她放在眼裏。
秦莉莉卻冷聲一笑,完全沒有絲毫悔過:“我心狠手辣?你害死我哥哥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手下留情?沈瀟瀟,不管怎麽說,我們也都姓秦,你竟然連我哥哥都殺,你也太毒了!”
“我並沒有殺你哥哥,他還活著,隻是再也不能在我麵前作怪了。”
沈瀟瀟不是解釋,她隻是想讓秦莉莉這孩子知道,秦蕭還沒死。
“你沒殺了我哥?”秦莉莉眉頭一皺,眼中滿是驚訝,一雙手死死抓住了麵前牢房的鐵欄杆。
“我不需要殺他。”沈瀟瀟輕描淡寫地說著,“好了,說點正事吧,秦氏我要收回來了。把轉讓合同辦一下,把秦氏交給我後,我依舊保你衣食無憂。”
秦莉莉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怎麽可能,沈瀟瀟,你我都知道秦氏裏藏著什麽,我怎麽會甘心把秦氏給你。”
秦氏裏藏著秦家的秘密,這件事隻有秦家自己人知道,但秦莉莉一直都沒有找到姥姥姥爺留下來的秘密。
“秦氏裏藏著的東西,不是你能找到的,乖乖交出秦氏,你還有活路。”
沈瀟瀟嘴角揚起笑意,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沒有絲毫焦急。
這一瞬間,秦莉莉看著麵前女人十分有把握的樣子,忽然明白了些什麽,她有些慌亂地開口:“沈瀟瀟,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對不對?”
秦莉莉的目光有些可怕,眸低藏著幾分畏懼。
“你知道的太多了!”
沈瀟瀟嘴角笑意更濃,一改往日的柔和,眼中的陰鷙叫人不寒而栗。
“給你,我給你秦氏!沈瀟瀟,你才是個惡魔,你在下一盤大棋,而我們都不過是棋子對吧?”秦莉莉忽然一改之前的態度,直接在牢房裏完成了秦氏的交接。
沈瀟瀟捏著文件走出警察局,眼簾微沉深吸了一口氣,思慮片刻終究還是轉身去了醫院。
醫院,顧庭霄病床前,正站著一個女人,她有著一張和沈瀟瀟一模一樣的臉。
若非這樣,孫管家也不會把她放進來。
“庭霄,你好些了麽?”女人走進顧庭霄,卻被顧庭霄大手一抬叫住了她的腳步。
“還敢冒充她,你是想死麽?”
看著這個和沈瀟瀟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顧庭霄眼中滿是陌生,臉上未閃過一絲好感。
這是那個曾經冒充沈瀟瀟要嫁給他的女人,並不是真的沈瀟瀟,他一眼就能認的出來,沈瀟瀟脖頸上有紋身。
她為了每時每刻都把他對她的所作所為牢牢記住,一賭氣把繩子的勒痕紋在脖子上。
顧庭霄至今還記得,當年沈瀟瀟在車禍三年後回來時隱藏身份。白屹凡為了拆散他們,找來了一個和沈瀟瀟一模一樣的女人來騙他。
如今白屹凡都已經入獄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出現?
這又是誰搞的鬼?
“庭霄,我怎麽聽不懂你的話?我就是瀟瀟啊。”
女人楚楚可憐的樣子,從不是沈瀟瀟的做派,或許孫管家認不出來,但顧庭霄一眼便看破了她的偽裝。
畢竟他的女人,他再熟悉不過了。
“帶出去,處理了。”
顧庭霄不悅地揉著太陽穴,呼吸有些急促。
他家夫人要是何時對他說話,能像這女人這般溫柔,他還真是要找一個深山老廟去好好的燒幾柱高香。
“少爺,門外夫人來了。”
又一個顧庭霄的人走進屋,抬眼看到屋內站到‘另一位夫人’傻了,奇怪怎麽會有兩位夫人呢?
“夫人來了?”
顧庭霄當即被吸引注意力,抬頭用眼睛偷偷往外瞄去。
“先別把她帶出去。”顧庭霄迅速地朝孫管家擺了擺手,又看著那女人小聲開口,“過來,喂我水果吃。”
那女人以為顧庭霄回心轉意,忙湊了上去,眉梢眼角滿是笑意。
也就在這個時候,沈瀟瀟邁步走了進來,看著顧庭霄床邊的女人腳步頓了頓。
孫管家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同沈瀟瀟打招呼:“夫人好。”
顧庭霄故作淡定,將女人遞到她嘴邊的水果吃到嘴裏。
“夫人來了,這個女人你應該認識吧,剛好,她也姓蘇。”
某少這醋意,即便是現在依舊一分未退,知道有個姓蘇的男人找沈瀟瀟,於是不管這女人姓什麽,也直接給她按上了個蘇姓。
“認識,這不是上次冒充我差點成為顧少奶奶的那個女人麽。”
沈瀟瀟笑笑,站在門口,並未繼續邁步走進來。
“對,就是她,沒想到夫人記性這麽好。”顧庭霄話音一落,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低聲道:“再給我削個蘋果。”
他一雙眼角餘光,一直偷偷地瞄著沈瀟瀟臉上的神情。
沈瀟瀟卻依舊不惱不怒,莞爾笑笑,優雅端莊地開口:“既然顧少忙,我就不打擾了。”
顧庭霄看著沈瀟瀟好似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轉身離開,頓時將口中的水果吐到床邊的垃圾桶裏,緊皺著眉頭鬆開了那女人的手。
她竟真不在乎麽?還是他這出劣質的戲,沒瞞過他夫人的眼睛?
一定是後者,他夫人怎麽會不在乎呢,顧庭霄眼中滿是焦慮。
“顧少,蘋果為您削好了。”
女人沒眼色地將蘋果遞上去,顧庭霄麵色陰沉,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擺了擺手。
身後的孫管家明白少爺的意思,叫人將女人帶走。
病房內隻剩顧庭霄自己,他呼吸急促,原本是想惹沈瀟瀟吃醋的,卻反倒讓沈瀟瀟不痛不癢的回答惹得自己生悶氣。
片刻後醫生進來檢查顧庭霄的傷口愈合程度,並告訴他可以適當的下床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