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瀟不慌不忙,也不在乎被眾人知道自己的身世,直接說出了事實:“幹媽,他當年是上門女婿。害死了我母親,搞垮了我母親家的公司。我作為女兒,為母親和姥姥報仇理所當然。我害死了他的小老婆,害死了他和小老婆的孩子,若不是看在他是我親生父親的份上,連他我都殺了。”

明明是殺人害命的事,沈瀟瀟卻說的十分輕描淡寫。

怎麽了?她母親當年為這個男人付出了一切,而這個男人和沈薇薇等人是怎麽做的?嗬嗬,殺了這些人她都不解恨,她恨不得讓這些人永世不得翻身才痛快!

老夫人聞言轉頭看著沈警亭,麵色漸漸柔和了幾分,不管怎麽樣,隻要沈瀟瀟給出一個解釋就行。

“老夫人,瀟瀟就是這個樣子,從小就喜歡為自己找借口。她若真隻是為了報複我,又何必扳倒顧家?扳倒顧家就算了,又何必在前段時間又把顧家扶起來。我聽說她剛剛送了您彥小爺的賭場,你想想彥小爺的賭場怎麽會在她手中。”

沈警亭依舊死不承認,巧舌如簧:“還是說,當年彥小爺的死和她也有關係。”

這句話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精神了起來,這可是關乎彥小爺的死啊。

沈瀟瀟靠在椅子上,看著沈警亭一臉認真的樣子,嘴角揚起笑意。

彥小爺這些事,憑沈警亭的身份怎麽會知道?不必說自然是馮七音搞的鬼。

想不到沈警亭竟然能和她搞到一起,還真是物以類聚。

“老夫人,這孩子您還不太了解。就因為我是她母親家的上門女婿所以她從來就沒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過,就因為我經常教育她,所以她才懷恨在心,搶走我沈氏的股份。更重要的是,您知道麽,她是利用庭霄的父親搶走我手上的股份,據我所知他們兩之間也……”

沈警亭話音未落,馮七音就來了興致,裝作一副歎息的樣子問了句:“你是說我嫂子和我師兄的父親也有關係?”

“哎,又何止是庭霄的父親!”沈警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聽說前幾天就是她幫顧老爺子又重新扶起顧氏的。”

“你若是敢撒謊我割了你的舌兒頭,顧老爺子都多大歲數了,我嫂子就算是為人不貞,也不可能同師兄的父親爺爺都有關係啊。”

金禿子一副很惱怒的樣子,實則也不過是在用另一種方式添油加醋。

沈瀟瀟忍不住笑出聲,看著沈警亭認真的樣子,心中難免有些酸澀。

這是她親爹,她身上流著他的血。

可你看,他說的都是什麽話?

“我怎麽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撒謊呢,我隻是希望瀟瀟改過自新,更害怕……”沈警亭話說至此停頓了下,幾秒後還是壯著膽子說了出來:“我是怕她和顧少的師兄弟搞在一起,畢竟她已經壞了人倫……”

“壞了人倫是什麽意思?”馮七音心中爆笑,臉上卻還裝作不解的意思。

“你是說……”老夫人不敢相信地轉頭看著沈警亭,眉間緊皺。

沈警亭長長地歎了一口,點了點頭承認:“那天我也沒想到,她會往我的酒裏下那種藥。哎!”

沈瀟瀟表情僵在臉上,她知道沈警亭不要臉,但她是真沒想到沈警亭這麽不要臉!

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承認他這個做父親的與她有染,承認他們父女兩個發生過關係。

這世上還有什麽事,是他做不出來的麽?

顧庭霄早就怒了,若不是沈瀟瀟一直按著他的手,他那一腔怒火早爆發了。

沈瀟瀟能感覺到,顧庭霄的手指在隱隱發抖,他竟然還如此在乎她的名聲,一陣暖流在她心中湧過。

他信她?沈瀟瀟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然信她?這是真的麽?

隻怕整個屋內,此刻都沒有人信她吧,當然除了這個被氣的發抖的男人。

“沒事的,今天是老夫人的壽辰,別大動幹戈惹老夫人生氣。”

沈瀟瀟聲音極柔,湊到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顧庭霄聽著她耳邊的細語,深吸了一口氣,修長的手指將她柔軟的手緊緊握在手裏。

他會聽他夫人話,但這個男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不是吧,我嫂子怎麽可能做那種事!”

馮七音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可那張臉上卻難掩心中的笑意,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再經典不過。

“就是,一定是他在胡說八道。”金禿子隨聲附和,兩個人一唱一和,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沈警亭連忙解釋:“老夫人,這種事若不是萬不得已,我怎麽會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況且,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了,我也不怕丟人,瀟瀟她還打過我的孩子。若不是我執意要打掉,她是要把孩子生下來的。”

沈瀟瀟呼吸早已變得急促,雖然臉上麵不改色,可口卻也牙關緊咬。

她怎麽會不生氣,聽聽沈警亭都說了些什麽?

先是點出她殺人如麻,夜生活混亂,打過胎。後又說出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跟了顧家爺孫三代人,甚至跟他父女有染,還打過她親生父親的孩子。

這每一句話都足以將她的人品蓋上一個‘豬狗不如’的印章!

“你們還有過孩子呐,我嫂子的身體一定是易孕體質吧。給我哥哥生了六個再加上肚子裏的七個,又打過兩個孩子,這也太強了。”馮七音得意極了,靠在椅子上打趣著。

“怎麽可能有這麽荒唐的事,你一定是在說謊!”金禿子冷聲嗬斥。

“這是真的!”沈警亭無奈歎息,“她打掉孩子那段時間,一直是我在暗下照顧她,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可她……可她那段時間竟然還纏著我,我也不知道怎麽了,鬼使神差就又、又和她幹了荒唐事。沒想到,她的身體那麽快就又懷孕了,連醫生都說這是個奇跡。如今有個叫鹿鹿的女孩,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孽種。”

沈警亭一番言語下來,眾人早已雅雀無聲。他看著老夫人那張麵色鐵青的臉龐,有些慌張的解釋著:“老夫人,我說的都是真的。鹿鹿就是我和瀟瀟的女兒啊,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們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也希望瀟瀟不要再錯下去了。”

沈瀟瀟胸前因為呼吸急促而快速起伏,她生氣不是因為沈警亭說完這番話,她會有什麽下場。她如此惱怒是因為這一字一句,竟然都是從沈警亭口中說出來的。

這個男人竟然為了讓她一敗塗地,連這種父女人倫的話都編的出來,還什麽說鹿鹿是他的女兒!

真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