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變天 第四十一章 波瀾
張建成圖謀造反以及連夜被捉一事,第二天一早幾乎傳遍了整個皇城,就算普通百姓還有人不知道,但是官員當中,已經是盡人皆知了。
有拍手叫好的,有歡欣鼓舞的,有痛心疾的,還有膽顫心驚的。第二天恰好是十訊休假的日子,今天大官員紛紛走街串戶,尋二三知己交換意見,分享心得。所談論的,皆是此事。
而禁衛軍頭領上將軍韓波濤則被皇上請去喝茶去了。
韓波濤心裏驚異不定,難道是昨晚出了什麽差錯?自己那幫子手下也的確讓自己給慣壞了,不過是護送皇上回宮這麽短的一段時間,回來之後,張建成的十七八個妾,個個胸前衣服烏黑,還有兩三個連胸衣都撕碎了的。
難道是因為這些事被皇上知道了怪罪下來?這個時間被皇上請去喝茶,保管沒有好事。若是獎賞,等到早朝的時候獎也不遲。絕對不會這會子把自己單獨叫到皇宮獎賞。
這會子,韓波濤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昨天神秘人給他的傳音,不由惱怒地隻想抽自己耳光。人家警告的夠詳細的了,自己真是個豬腦袋,光告誡那幫子土匪不可殺人,就把這茬給忘了。
滿腦子心事的韓波濤,戰戰兢兢地來到了禦書房。張國基手裏拿著筆,卻沒有動手寫字,隻是呆呆地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麽。
韓波濤進了禦書房,‘噗通’跪倒在地大聲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國基回過頭來,看到韓波濤,微笑道:“是韓愛卿來了?起來吧,坐下說話。”
韓波濤見皇上對自己態度不錯,不由稍稍放下心來。皇上早年難掙百戰金戈鐵馬,軍旅生涯過慣了,就算當了皇上,軍旅作風還是保留了下來。
既然皇上對自己微笑,那就不是什麽大事,頂多是訓斥一頓。
張國基沉思了一會,向韓波濤問道:“韓愛卿,昨天晚上多虧了你救駕及時,否者後果不堪設想。不過朕有一點很是疑惑,朕這邊剛剛遇難,韓愛卿馬上就出現了,難道韓愛卿事先就知道建成這個畜生要造反嗎?”
韓波濤為人雖然率直,人卻不傻。就算紀雲不交代自己那番話,是紀雲告訴自己張建成要造反一事也萬萬不能說。
說了就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你事先早就知道張建成要造反了,竟然隱瞞不報。然後等朕遇險了你才來救駕,豈不是貪圖救駕的功勞嗎?就衝這一點,就算皇上嘴上不說,心裏也會給你記下一筆。
而紀大學士更加厲害,昨天就料到皇上會問這個問題。雖然自己也可以推說是晚上拉練士兵湊巧遇上的,可是這種說辭很難令皇上相信,心裏也是要有芥蒂的。
韓波濤恭恭敬敬地說道:“啟稟陛下,張建成要造反一事,其實是有人事先告訴了屬下的。屬下聽了之後分焦急,雖然火集結了部署,以最快的度趕到張建成的王府,但張建成那邊已經動手了。
幸好皇上福澤深厚,有驚無險。否則屬下就是肝腦塗地也無濟於事了”
張國基忍不住點了點頭問道:“韓愛卿,是誰告訴你建成那畜生要造反的?”
韓波濤說道:“是個黑衣門g麵人,屬下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屬下多了個心眼,就令手下一個輕功高明的人暗暗尾隨他,最後現這個人悄悄進了張建成的府邸。
屬下當時也不太相信,不過事關重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屬下就果斷出擊。”
張國基歎了口氣說道:“建成這個畜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才幾年時間,已經落到了天怨人憤眾叛親離的地步,就社稷江山落到他的手裏,隻怕他也守不住。
韓愛卿,你下去的,你的功勞,朕心裏有數,不會虧待了你。至於今天咱們之間的談話,千萬不可說與外人知道。”
韓波濤連忙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說道:“屬下明白,屬下回去之後,就把今天的對話;爛在肚子裏,誰都不說。屬下湊巧救了駕,其實是屬下的福氣,如何敢再求皇上的賞賜?皇上保重龍體,屬下告退。”
張國基嗬嗬一笑,說道:“好,你退下吧”
等處了皇宮,韓波濤忍不住悄悄擦了擦腦門的汗水。今天的事,說大不大,說不若不是紀大學士事先早有準備,隻怕今天的事斷不會如此輕鬆地收場。
昨天晚上,紀雲和端木水華可是大半夜的才回來。回來之後,鼻端還殘留著端木水華身上的淡淡體香,偏生抱琴又來那啥了。於是,紀雲輾轉反側直到快天亮了才昏頭昏腦地睡去。
正睡的香,抱琴跑來喊他起g了。紀雲氣惱地說道:“抱琴,我不是給你說過了,昨個兒睡的晚,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不要來打擾我的嗎?”
抱琴站在g前委屈地說道:“我也想讓你多睡一會啊,可是那個什麽八皇子來了,現在就在書房等你。”
紀雲嘟嘟囔囔不情不願地從g上坐了起來,抱琴溫柔地為紀雲穿衣,掀開被子的時候,現下麵一柱擎天,把底kù高高頂起。
抱琴竊笑了幾聲,這時候不敢去招惹紀雲,忙不迭地給紀雲穿上了衣服。
穿好衣服之後,紀雲呆坐了半天,直念了好幾十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才漸漸恢複了正常。
來到書房,現張世昌正在書房內轉圈,聽到腳步聲,連忙回過頭來,驚喜地說道:“紀大學士,昨晚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也給我說一聲,那個禁衛軍的韓將軍,是你給傳的信吧。”
紀雲不慌不忙地坐下,自斟了一杯茶,用手招呼張世昌道:“世昌,坐。不錯,昨天晚上是我給韓將軍傳的信。不是我不想通知你,而是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得到的消息,還是通過種種蛛絲馬跡推斷出來的。
時間上根本來不及通知你啊,就是這樣,還差一點誤了大事。”
張世昌喝了一杯茶,放下茶杯說道:“原來是這樣,還是紀雲你心細。你是從張建成向父皇回報遇刺重傷的消息,推斷出他要造反的吧?
慚愧的很,我和文軒也得到了這個消息,還在心裏慶幸呢巴不得張建成遇刺身亡,竟然完全沒向他造反的事情上想。”
紀雲喝著茶,在心裏暗暗偷笑。廢話,若不是我親臨現場,知道刺客根本就是我引過去的,並且張建成根本就沒有受傷。換成我,也不太容易聯想到張建成謀反一事。
張世昌哈哈笑道:“太好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下好了,正是咱們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時機。張建成遇難,隻怕為他求情的人沒有幾個,趁機彈劾他的人必然不再少數。
我在聯係人手,聯合彈劾他,不信不能把他置於萬劫不複的地步。”
說完,忽然覺得自己表現的太過xìng急,而且也沒有絲毫顧及手足之情,掩飾地歎了口氣說道:“說起來我和三哥是手足,實在不應該做這種落水下石的事,可是皇家無親情啊,我就是對他再好,他也不會領我的情,說不定還會反咬一口。”
紀雲搖頭說道:“世昌,你錯了。現在你不但不能彈劾他,反過來還要極力保他。”
張世昌一愣,皺著眉頭問道:“紀雲,我沒有聽錯吧,你要我去保他?現在這種狀況,不是咱們最想看到的嗎?為什麽還要保他?”
紀雲恨不得過去拍拍他的腦袋,對他耳提麵命道,兄弟,你雖然生地帝王家,但是你的宮鬥閱曆還是太淺薄了啊這種事,換成整天看清裝大辮子戲的人都明白。
紀雲語重心長地說道:“世昌,我問你,決定張建成生死的,是那些大臣呢,還是皇上?”
張世昌似有所悟,但是一時還想不通關鍵所在,遲疑地說道:“當然是皇上。”
紀雲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不就結了嘛所謂虎毒不食子,張建成就算再魂蛋十倍,皇上也不忍看到他死。皇上不想讓他死,那他就死不了。
既然他死不了,咱們何不做個順水人情,所幸極力為他求情?如此,一來可以在皇上心目中落個仁慈的好印象,二來也可以給皇上與大臣之間搭一個台階。
並且,最為要緊的是,千萬不可把張建成流放到外地。張建成的勢力網極為龐大,若是流放外地,保不住他會死灰複燃。但是如果把他禁錮在皇城,在咱們周密的監控之下,諒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來。”
張世昌敬佩地說道:“紀雲,我受教了我這就回去,準備上保張建成的奏章。”
紀雲連忙說道:“且慢,世昌,我想保一個人。”
張世昌問道:“不知你要保誰?”
紀雲微微出神,半晌說道:“張建成手下兩個謀士,其中一個叫穀若虛,想必世昌你也知道他。張建成的很多陰謀就是他策劃的,此人的才能不再我之下。我要保的人就是他。”
紀雲這句話倒是出自真心,如果自己不是穿越人士,沒有互聯網和眾多網友的默默支持,沒有領先幾千年的見識和知識。自己隻怕拍馬和跟不上穀若虛。
張世昌哈哈笑道:“我聽說,上次你身陷詔獄的事就是拜他所賜。既然你都沒什麽意見,我就更沒有什麽意見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能收攬這麽一位人才,當然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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