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楚貶為庶民,打入地牢,午時三刻執行火邢。
她的爹宋峰複在聽到這個消息時,肥胖的臉上布滿淚水,原因也沒有問,向原以瑾告了別便回了宋府。
在一出皇宮那刻時,他的淚水抖然停止,細細的眼眸透露出狠厲,沒想到那個丫頭如此厲害,這麽完美的計劃也能被那丫頭破解,還搭上了一個她放在宮中的棋子,這個仇,他一定會拿回來。
此事鬧的整個皇宮都知曉了,隻是真正原因無人知道罷了。皇帝原以瑾還年輕,無子嗣,後宮倒沒有因為皇位而爭鬥,不過正因他的年輕,導致朝庭之上那些老臣想把持朝政,這便出現了宋峰複與司馬老頭之間互相利用的情形。啊哈,皇宮是黑暗滴,社會是黑暗滴。
自家妃子跟別的男人OOXX了,即使自己對那個女人沒有感情,心裏也還是非常的不好受,尤其是一個皇帝,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在打他的臉啊。
今日朝庭無事,原以瑾一下朝便走進龍修殿內,李公公端了杯茶水到他跟前,幾個小太監同時低著頭上前替他解下龍冠,龍袍,換上輕便的衣衫。
殿外有人求見,原以瑾便讓李公公出去問問,不一會兒,李公公回來朝原以瑾道:“邢部侍郎有事求見皇上,午時宋氏執行火邢,可要等皇上?”
這個問題的源頭關係到了男人的魅力,男人的自尊,好大的一頂綠帽子掛在他的頭上,這怎麽不讓人氣惱,“啪”的將手中的杯子砸了出去,飛腳將桌子踹翻,怒吼著讓李公公出去,並說自己不會去看。
殿內的奴才大多都受了點傷,原以瑾爆怒之時喜歡砸東西,他們要將原以瑾砸的東西都收拾好,避免原以瑾不小心踩到傷到,而原以瑾並不了解太監們的辛苦,還拚命的砸著東西。(某亞:估且把這孩紙看作小孩紙吧。)
這種情況,一般都要等到原以瑾氣消了才會停止砸東西,李公公便甩甩拂塵,朝雨慶宮趕了過去。未想,聽到這個情況時,雨妃懶洋洋的靠在門邊說了句:“關我何事?”之後,轉身回到了宮內。
李公公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朝鳳寧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怎麽能忘了箬貴嬪呢。李公公碎碎念著,步伐加快了不少。
此時蘇箬澀正趴在桌子上哀歎,她心裏糾結著午時三刻將要被火燒的連渣都不剩的女人。
如果早點決定出宮就好了,也就不會惹到這麽多的事情,這麽多的麻煩了。她微閉著雙眼,阻絕**的流出,她怕……她真的怕,如果繼續呆在皇宮,她的雙手是否會沾染更多的鮮血?為什麽讓她活下去的代價,就是看著別人去死呢?
心裏湧出一陣迷茫,她到這個皇宮究竟是為了什麽?她那麽努力的活下來,又是為了什麽?為什麽每次都要她親手將別人推向地獄之門才能活下來?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其實,那個時候,她可以選擇將此事壓下,自己可以逃過宋楚楚的那個陰謀,也能讓宋楚楚活下來,但是她為了自己以後的安寧,反設計了宋楚楚,這樣的她……跟宋楚楚有何分別?
李公公的到來,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聽了他說的情況後,心裏湧上內疚的感情,她讓原以瑾帶了這麽一大頂的綠帽子,是她害他在龍修殿發脾氣的。
她將散發挽在腦後用一條絲帶束好,便起身同李公公趕往龍修殿。這才走到殿門口,就聽到了裏麵物品與地麵激情碰撞的聲音。
她的心有點抽痛……龍修殿裏麵的東西全部都是珍奇異寶……這樣被他砸了,值得嗎的粉身碎骨,她……她……
“撲啦--”她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進去,將原以瑾手中那一個翡翠玉瓶拯救了下來,看著遍地珍奇異寶的屍骨,蘇箬澀欲哭無淚。
蘇箬澀嬌小的身子靠著原以瑾的後背,白嫩的臂耦圈住他的腰,以防他再次暴走,她艱難的從原以瑾的背後露出一個腦袋,艱難的朝那些傻站著發呆看著她倆人的太監們道:“你們先出去吧。”
大家都求之不得啊,幾個太監丟下手中的東西,身體迅速的就鑽出了龍修殿。
丫的,為了原以瑾,她蘇箬澀今天又讓人家當了一次動物園的動物,任人觀賞。
整個龍修殿“屍骨”遍地,正中央就他們兩個人了。沒想到原以瑾的脾氣這麽差啊,不就是丟了次臉,帶了次帽子麽,至於拿著那些名貴的東西出氣麽?她奮力的圈住他的腰,不讓他亂動,過了不久,他也不再掙紮,漸漸的平靜了下去。
“你來幹什麽。”他的聲音很輕很平靜,未聽出什麽不一樣的感情。既然他平靜下來了,她就不用這麽費力的抱住他了,這樣不矜持。鬆開了他腰間的兩隻爪子,蘇箬澀拂了拂額前的劉海掩飾尷尬:“我……我當然是來拯救這些寶貝的。”
他猛的抓住她拂動劉海的手腕,用力一扯,她跌入了他的懷裏,那淡淡的龍檀香有些提神,他的頭埋在她的脛邊:“箬兒,這件事情……是你設計的,對嗎?”
蘇箬澀的身體一顫,瞬間僵在了他的懷裏,良久,她才悶聲回答:“是。”
原來,原以瑾早已猜到了梅林事件是因她而起,而宋楚楚通奸之事,也是她所為。
是啊,誰能逃的過原以瑾的溫柔陷阱呢?宋楚楚那麽喜歡原以瑾,又怎麽會與人通奸,況且當日,她的爹爹也在皇宮,她怎麽會做出讓家族蒙羞的事情呢?這件事情破綻太多……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原以瑾摟著她的手鬆了一些,“宋氏留在皇宮,可以穩住宋商人,並且壟斷宋商人的生意……為何,要這麽做……”
他的語氣當中多少有一些怪罪她的意思,這讓蘇箬澀心裏裏非常不不高興。她很清楚,嫁入皇家的女子並不是原以瑾所喜歡的,原以瑾對她們也僅僅隻是利用而已。她抬頭看著他的側臉,心裏揚起一陣悲哀,難道說,在他的心裏,女人存在的意義,便是讓他利用的?
“不說話麽……”原以瑾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無奈,“其實我並不是想怪你,隻是不明白,為何?”
“如果我不這麽做……昨晚躺在草叢被人蹂躪的就是我了。”最終,她還是將原因說了出來,她說出了她在宋楚楚的宮殿聽到的對話。
原以瑾的身體一顫,雙手將她揉進自己的胸,千言萬語,全都化作一聲長歎:“幸好……幸好……”
是啊,幸好……蘇箬澀埋在他的胸前苦笑一聲,若是他覺得與他沒有感情的女子,死活對他來說,沒有一點意義吧。
她和他,根本就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都是如此,心狠。
沒有一個人是天生的好人,也沒有一個人,是天生的壞人,隻不過是環境所迫罷了。在這個皇宮,即使再單純的人,也會被汙染吧。
與原以瑾告了別後,她問了問時間,差不多便是午時了,蘇箬澀往地牢的方向看了看,不如……去看看她吧。最起碼,她要知道,宋氏為何如此恨她的原因。
地牢還是一樣的潮濕陰冷,空氣中盡是那些腐爛的臭味,這次的味道仿佛更加濃了些,蘇箬澀抽出香帕掩住鼻子,喚來了獄卒。
還真巧啊,這獄卒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被蘇箬澀拔搶佩刀的那名獄卒。
“本宮要去看看宋氏。”蘇箬澀靈動的水眸帶著危險的意味,她還記得,她在地牢的時候,這幾個獄卒可是對不聞不問呐,這個仇記下了。
獄卒心裏哀怨:那是皇上下的旨,我們是無辜的!
原本這關在地牢的宋氏是不可以見人的,但是被蘇箬澀利用那時的事情一威脅,無賴的撒潑,最後還是無奈的把她帶到了宋氏的麵前。宋楚楚看到了蘇箬澀後,她撲到門欄前,用力的拍著:“賤人,你不得好死!”之後,是一片不堪入耳的髒話。
第一次遇到宋楚楚的時候,她跪在蘇澄澄的宮殿門口,單薄的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她一時心軟便同蘇澄澄討了這個宮女,卻未曾想到,這個女子,竟是早有目的的打算,利用她,勾上了皇帝。
宋毒蠍教出來的女兒,定然不會善良到哪裏去,她歎了口氣:“我想知道……你恨我的原因。”
宋楚楚大笑了幾聲,披散的長發,癲狂的表情,讓她那漂亮的臉顯得猙獰:“你還在這裏裝傻?”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告訴我,我想知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想勾引皇上了?你那麽聰明,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所以你才會假裝好心收留我,然後將那件皇上賜給你的狐襖大方送給我?”她的聲音中帶著哽咽,她慢慢的蹲了下來,將頭埋在了膝蓋中,“你不會了解,一個女人不能生孕的痛苦……不能生孕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何等的恥辱。蘇箬箬,我恨你,好恨好恨你。”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她跳水之後,感染了風寒,那個太醫說出她無法生孕的事實,並解釋了理由。最後發現了那件蘇箬澀賜的白色狐襖上竟是沾滿麝香,麝香的味道用一種草藥掩住了,若不是太醫的細心,大概還不會知道原因出在狐襖上。
“娘娘,麝香並不會使人永遠不孕,隻是娘娘在麝香傳入體內的時候,受了很重的風寒,身子太弱,致使永遠不孕。”
當時,那太醫的話,將她打入了地獄。蘇箬箬,你不就是擔心我有了皇子對你產生的威脅變得更大!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毀了我孩子的命,你也別想偷生!
親們,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