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馬車緩緩的駛進了皇宮,如同把一個小小的金籠子送進一個更大的籠子裏。看著那壯觀的皇城,心裏沒由然升起一股沉重的壓力,仿佛那些金碧輝煌的宮殿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

馬車一點一點駛進,蘇箬澀卻看著那皇城,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果然啊……她還是不適合這個華麗的金籠。

手掌被一片溫暖覆蓋,蘇澄澄溫柔的笑著,給予她無聲的鼓勵。

皇宮她不是第一次呆了,不知為何這次卻有那麽沉重的感覺,感受蘇澄澄身上傳來的溫暖,蘇箬澀回給她一個甜甜的笑容。

這個皇宮,她最終還是回來了,即使是真的會有什麽不一樣的事情,她還有蘇澄澄陪她走下去。

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定下了結局,在走向結局的途中,一切都要靠由自己走下去。

回望著緩緩關閉的宮們,蘇箬澀微微抬手,對著那片逐漸消失在眼前的熱鬧大街。

再見,宮門外的大街。

再見,宮門外的百姓。

再見,我的自由。

再見再見,終會再次相見的。

華麗的馬車一直駛入後宮範圍才停了下來,兩雙白白的手一左一右的伸了進來。

蘇箬澀和蘇澄澄相視一笑,同時將手伸給外麵的兩個太監,同時從馬車下來。

後宮範圍是不允許馬車進入的,她們從車中一下來,那輛豪華的馬車就由馬夫從另一條小道離開了。

她們的麵前是個一排又一排的宮女和太監,兩頂大大的轎子停在了道上。

原以瑾居然沒有過來接她,是有什麽事情在忙吧。隨著太監扶著她往那頂轎子走去,彎腰進入轎子之時,和蘇澄澄對望一眼。

“六妹,保重。”

“三姐,保重。”

不約而同的笑了,便探身進入了轎中。

不在皇宮的這幾天,後宮會變成什麽樣呢?究竟有多少人希望她回來,又有多少人不希望她回來呢?不管希望與不希望,總之,現在她回來了。

蘇箬澀的嘴角洋溢出淡淡的笑容,撫|摸著手上的戒指,原以瑾,幾天不見,你見到我,會是什麽表情呢?我真的很好奇啊。

冷風吹起那轎邊的垂簾,隱約間仿佛看到了那抹黃色的身影在眸中一閃而過,在仔細的去看,卻也沒有任何的痕跡。

蘇箬澀,你不過是幾天沒有見到原以瑾而已,有必要幻想他的影子吧。蘇箬澀撫額自歎。

那也許是原以辰吧。突然她的腦海就閃過這個想法,再次浮現出原以辰溫柔的笑容,她抱緊頭使勁搖,天啊,蘇箬澀,你真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經過無比艱熬的思想鬥爭,蘇箬澀終於回到了她的鳳寧宮。

急切的下轎後,抬眼一看,震撼住了。閃閃亮亮的刺激眼膜啊,整個鳳寧宮都散發出一種金光閃耀的光芒,這是她的鳳寧宮麽?

在她愣住的時候,鳳寧宮裏麵一排一排走出宮女太監,在看到蘇箬澀後,福身行禮:“恭迎主子回宮。”

這些人都是麵熟的臉孔,都是鳳寧宮的奴才們,那這裏就應該是鳳寧宮了啊。

這也打掃的太閃亮了吧,她隻不過離宮4天而已啊,就搞的這麽轟動?

隨著雨意走進鳳寧宮,也是一片幹淨的不見任何灰塵,隨後就有宮女端著茶杯放在她的麵前。

她還沒來得及坐下,李公公的身影就出現在她的眼前,一個兩個三個太監陸續的走進鳳寧宮。

那些太監手捧一個端盤,端盤上麵蓋著一塊紅布。那陣式蘇箬澀很清楚是什麽,電視裏經常這樣放啊。不就是賞賜麽。那紅色的布也遮蓋不住裏麵的光芒啊。

蘇箬澀很不顧及形象的雙眼放出狼光,天啊天啊,這麽多的閃閃亮亮,就是花幾輩子都花不完啊。

李公公從容的宣布完那些閃閃亮亮,招呼太監把賞賜一放就全溜了,就連打賞的錢都不拿了。

想知道原因嗎?請看回放慢動作:

李公公領著一群的太監一個個走了進來,甩甩手上的拂塵,拿出聖旨。

“賞翡翠10塊。”

蘇箬澀眼裏狼光一閃,盯著第一個太監掀開那層紅布。

“賞10串如玉項鏈。”

狼光更加洶湧。

“……”

最後,蘇箬澀那雙狼光滿目,就差口水一地了,這感覺,讓那些端著珠寶的太監有一種感覺,好像蘇箬澀要把他們吞進肚子的感覺。

(亞亞:居然還有鏡頭回放,無敵了。)

身為首富家的女兒就算見到這麽多的珠寶也不至於這麽不計形象吧。鳳寧宮的宮女們都以一種異類的目光看著她,原本想上去收好這些賞賜的宮女都卻步了,她們現在如果去碰那些珠寶,會不會被主子認為是要搶她的東西?

這個地方摸摸,那個東西摸摸,蘇箬澀笑的無比陰奸,流了一地口水後,才發現全宮的宮女正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

“咳咳。”她掩了掩發紅的臉,故作正經的整理了衣服,她雖然是蘇家的女兒,可是自小就在山裏長大,還真沒見過這麽多的閃閃亮亮啊,她當然激動啊。

華貴的衣袖揚了揚:“咳咳,你們把這些東西都拿下去吧。”

現在矜持也已經沒有用了,興許是蘇箬澀剛剛的舉動著實嚇到了這些宮女,磨蹭了好久才從桌子上把那一盤一盤的閃閃亮亮撿回蘇箬澀的房間裏。

屋內的氣溫比較高,淡淡的薰香讓她有一種昏昏入睡的感覺。

雨意體貼的上前將她華麗的外套脫去,換來一件素色輕便的外套替她穿好,再換上一杯熱熱的茶。

皇宮裏麵,宮女都是最好最聽話最聰明的,往往主子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已經明了於心,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啊。

蘇箬澀彎著頭,讓雨意將她頭上沉重的東西一點一點拔下來,直到頭上變輕了,她才輕鬆了起來。

一般男人無緣無故送東西給女人,有幾個目的,第一,想泡她,第二,討好她,第三,她做了什麽好事,第四,男人做錯了事,想用金銀珠寶補償。

原以瑾沒事突然送她這麽多東西幹什麽呢?到底有什麽目的額?難道是國庫太豐盈,他要她幫忙解決些?

突然她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原以瑾送她這麽多的東西,她又沒法出宮,拿著這些東西有屁用啊,隻能用來做裝飾品了吧。

不管這個賞賜的問題了,蘇箬澀緩步走進內殿臥房走去。

她都回來這麽久了,原以瑾就隻是派來李公公賞賜了些東西,怎麽他人就不見了呢?有什麽事情這麽忙啊,連看她的時間都沒有。

懷著一堆的不爽踏入臥房,第一個反映是……她是不是進錯房間了,第二個反映是……這裏是用金子堆起來的嗎?

整間臥房閃亮閃亮的,就連地板的發著耀眼的光芒,房間裏的東西都沒有改變過位置,隻是多了很多昂貴的絲紗,還有翡翠製成的垂簾。

她很明白原以瑾是個蕾絲控,(此蕾絲非彼蕾絲)但是他沒必要把她的臥房也搞成蕾絲滿滿的樣子吧?

雖然突然想到,在她睡覺半夜的時候,一陣風刮來,蕾絲飄啊飄,那情形,真是無比的驚恐啊。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薰香,香氣也是蘇箬澀最喜歡的味道,她邁步走進臥房。她不過是幾天沒回宮罷了,原以瑾有必要搞的這麽隆重麽?

伸了個懶腰,蘇箬澀鑽進床上,比那個茅草屋睡著舒服多了。

想到那個茅房,蘇箬澀心裏一緊,又想到了墨流啊,那個妖精一樣的男人,對她好,說喜歡她,想和她一起成為雌雄雙盜的他,說好給她想要的生活,著一切的一切,沒想到都隻是利用她罷了。

真的不能再相信誰了……

手捏緊了被單,蘇箬澀還是不願相信墨流是利用她的。心裏一直說服自己,墨流是在逃跑途中暈了過去,又或許是還留在宋府被人抓住了?

怎麽可能,他沒有受傷,怎麽會突然暈了過去。他不是笨蛋,怎麽不會利用那麽好的機會逃跑呢。

他說他喜歡她都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隻是想讓她心甘情願陪他去偷東西罷了。

墨流,你知不知道,感情是最不能拿來當籌碼的,感情是最不能利用的。

如今她已經身處皇宮之中,下次出去不知要幾年,那時墨流必定早已把她忘得一幹二淨了,況且她有什麽資格要求墨流解釋呢?

她討厭被欺騙的感覺,這一次居然讓墨流用感情做籌碼,利用了她。

墨流,如果下次能再相見,我一定要把你整的死去活來。

這也不過隻是想象而已呢,誰能知將來發生什麽,隻是,如果可以,她不會錯過任何機會,即拋棄她是情非得以。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這句話說的太對了。

墨流不是個好東西,他利用她。

原以瑾也不是個好東西,她回來這麽久了居然不見他人影。

原以辰也不是個好東西,他……

管他什麽呢,反正不是就不是!

在極度的怨念中,蘇箬澀華麗的和周公訴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