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色,偶爾刮過陣陣微風,在夜色的掩護下,兩道黑色的身影一前一後遊蕩在屋頂上。

這樣的漆黑下,看不到一點光亮,仿佛置身於黑暗之中,隻能憑著自己的感知往前行走。

走走停停,這一路上竟耽誤了不少時間,尤其在接近一座大宅的時候更是尤為小心。

墨流指著那座可以媲美蘇府的大宅子,聲音壓的很低:“澀兒,你要小心了。”

這個地方光是看外觀就知道一定有很多人在守護,蘇箬澀重重的點點頭。

整座大宅透露著嚴謹危險的意味,像是為了配合氣氛一般,微風逐漸變為寒風,卷起一層層的煙沙打在兩人身上。樹枝盡情擺動的自己的腰肢,發出刺耳的“沙沙沙”的摩擦聲。

兩人側靠在這座大宅的後門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起來。樹枝張狂的朝他們猙獰的張牙舞爪,這種聲音在蘇箬澀的耳裏變為“殺殺殺”。

這座大宅果然夠神秘,夠刺激,這樣的氣氛讓蘇箬澀不禁摩擦雙手蠢蠢欲動了,心裏總想著馬上展開手腳大幹一場。

墨流的神色逐漸的嚴肅,朝她輕輕點點頭,像是經過無數次訓練一般,兩人居然默契感十足,他的一個點頭她也明白是什麽意思。兩人同時提氣往那棟矮牆一跳,同時落在地上。

已經進入了這座大宅,比想象中要更加容易嘛。不過此時不能放鬆,身體在隱蔽的牆角躲著。

或許是因為他們進入的地方過於慌涼,這裏並沒有任何危險的訊號。

墨流在前麵帶路,彎著腰貼著牆緩步行走,這樣子還真的挺像是一個盜賊啊,很熟練的樣子呢。

蘇箬澀也不含糊,學著墨流的姿勢做潛伏狀態,小心翼翼的不讓別人發現。

大宅的布局竟然與蘇府有些相似,卻少了那種舒適的安詳感,每處的拐腳處還能發現一支守門隊伍,這讓他們的難度稍微增加了不少。

貌似墨流對這座大宅很熟悉似的,帶著蘇箬澀輕車熟路的越過層層防備,直直的跳到了一間黑色的小屋裏。

環視了四周一眼,蘇箬澀確認沒有人看到,也閃身進入了那個小小的黑屋裏,才一進去想開口問問墨流現在究竟是在那裏,卻被他用手指輕壓在她黑紗之下的唇邊,帶著她慢慢的朝裏麵走去。

是在不明白墨流究竟是要幹什麽,為什麽他會帶著她走到這個地方?總感覺墨流是要做些什麽事情,那麽現在他帶她過來究竟又是為了什麽?

他們磨蹭著慢慢的往前走,墨流很熟悉的就帶著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在這個黑屋裏德另一個牆角下,露出一個灰暗的燈光,墨流閃身擠入了那個通道。她正在鬱悶呢,突然墨流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隨後她被拉入那個很狹窄很擠的通道中。

兩人一進去,墨流便放開了她,帶頭領先衝到了最前麵。

這裏是一個很大很寬敞的暗隔,並不像剛剛那樣黑,四周還算清晰。無數的瓶瓶罐罐擺在那個桌子上,還有無數的書踏在那裏,而墨流正在那堆書裏不停的翻找著什麽。

對於那些書,蘇箬澀更寧願去看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靠近那張桌子,居然是各種各樣的藥,有毒藥,亦有解藥。

看來這裏的主人也喜歡研究這種東西啊,蘇箬澀突然想看看這裏主人的衝動了。將那些瓶瓶罐罐的各種藥逐一打開聞了聞,還不時往口袋塞著一些獨特的毒藥。

現在可是在盜竊啊,墨流一個人在那偷書,她也該偷些什麽玩玩,她可不想被人說成是來打醬油滴。

墨流抓住了一本書,很快的回到蘇箬澀的麵前,低聲道:“我要的已經拿到了,現在我們盡快趕走,這裏防衛過於嚴格,如果被發現了,呆會一定難逃。”

將多餘的藥丟進墨流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大麻袋,以同樣低的聲音靠在他的耳邊:“這裏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刺激啊,我都沒偷什麽寶貝就要讓我走?”

什麽時候她也融入盜賊的身份了?現在腦海裏想的就是那些閃閃亮亮的寶貝。

這話讓墨流腳底一滑,差點就要摔在地上:“你不是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嗎?還要冒著風險去偷?”

蘇箬澀瞥了一眼墨流:“如果不去偷些東西,我今晚是來幹嘛的?真來打醬油啊?”

墨流歎了口氣,無奈的搖頭:“這裏很危險的,我來這裏好多次了,這還是第一次拿到手,如果不快點走就來不及了。”

這個地方真的很危險?看墨流認真的模樣,這更加加深了蘇箬澀心裏想要冒險的衝動,這麽危險的地方,就更加刺激,她怎麽能錯過呢?

還想和墨流討價還價,門外居然傳來一陣談話聲音,而且離他們越來越近,把兩人嚇了一跳。墨流的臉色變得蒼白,看來他在這裏真的栽過很多次,在俠長的通道口閃爍點點的火光。

這裏並沒有什麽地方可以躲了,墨流妖嬈的雙眸透露出一種類似於絕望的眼神。

怎麽能這麽悲觀呢?看來那人真的不是普通的腔悍啊。

那裏的人越來越近,蘇箬澀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拉著墨流縱身一躍,兩人穩穩當當的躍上了屋梁上蹲好。

進來的有兩個人,兩個男人,而且還是兩個老男人。其中一個挺麵熟的,這不是爹爹的死對頭,宋峰複嗎?

原來這座大宅是他的啊,難怪設計的這麽像蘇府,這老頭可是窺視蘇府好久了啊。

還有一個老頭蘇箬澀並沒有見過,隻見宋峰複點著一展燭台和另一老頭走了進來,嘴巴裏還是拚命的不願停下來,“司馬兄,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幫我這個忙啊,現在我的幹女兒已經混進皇宮了,也得到皇上的寵幸了,如果懷上皇上第一個孩子,這皇後的位置可就是她的了。”

那位司馬老頭垂著頭,沒有說什麽,很安靜的聽著宋峰複在那裏說著話。

宋峰複的幹女兒也在宮裏?會是哪位妃子呢?沒想到這宋峰複這麽喜歡和蘇家攀比啊,蘇家送女兒進宮,他就跟著送女兒進宮。

宋峰複見司馬老頭不說話,雙手摩擦的更加厲害:“司馬兄,您瞧我這嘴巴,您隻要盡力幫我除去蘇家的兩個女兒,我的幹女兒一定會力挺令千金做皇後。”

那司馬老頭摸了摸胡子,笑著點點頭:“蘇家兩個女兒還真有點能耐,把皇上迷的團團轉,你的幹女兒能比她們有能耐?”

宋峰複連連點頭,似恭敬又似提醒:“聽說您的女兒在宮裏可是受盡了一個小小美人的屈辱,司馬兄,這個仇可要報啊。”

那司馬老頭果然被刺激上了,瞪著雙老大的眼睛,雙手都抖了起來:“那是當然,皇上可不會對一個女子從一而終的,舊人哪有新人好,過不了多久,她們也囂張不了多久。”

“司馬兄,現在我們在朝庭外合作,女兒們在後宮合作,一定能板倒蘇家!”宋峰複和司馬老頭相視一笑。

原來他們野心那麽大啊,還想縱橫皇宮不成?宮裏宮外互相合作,難不成最後還要造反?

什麽時候她們蘇家會成為別人眼裏的必須消滅的對象了?

看來那個司馬老頭一定是司馬芊她爹,吏部尚書。她在宮裏可是把司馬芊整到連品級都降了不少啊,也難怪司馬尚書這麽恨她了。但是宋峰複怎麽也這麽恨她呢?他女兒究竟是哪個妃子啊,她貌似沒有得罪過多少人吧。

那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蘇箬澀和墨流的下麵坐好。

她的心突然的收緊了,那個桌子上的藥都被收刮的差不多了,一看就知道,這裏已經有賊進來偷東西了。

不過宋峰複好像沒有特別注意桌子,準確來說是看都沒有看,他隻是一直和司馬尚書討論著什麽。聲音太小了,蘇箬澀根本無法聽到。

司馬尚書突然露出一個不解的神情,聲音放大:“皇上到底是什麽用意呢?看皇上對那個美人的態度,像是真的非常喜愛,卻隻是給了她一個美人的品級,皇上到底在想什麽?”

額,怎麽還是在討論她的問題?難道現在她也是這麽的出名啊,怎麽連一個尚書都對她這麽上心啊。

難道她真的成了紅顏禍水了啊?

宋峰複隻是淡笑,肥肥的臉上竟是討厭的算計表情:“司馬兄,我認為是皇上想保護箬美人,或許這個女子會是皇上的軟肋。”

為人臣子,難道不明白不可揣磨聖意的道理麽?皇上對她怎樣,關你們大臣什麽事情?

在蘇箬澀奮奮不平的時候,身旁的墨流突然拽緊了她的手臂。

隻聽宋峰複大聲的吼道:“司馬兄,本府似乎進來了不明人員,我就不陪您了。”

司馬尚書笑了笑,從這裏走了出去。

宋峰複點頭哈腰的笑著,送走了司馬尚書,他的神情變得猙獰:“來人啊!加強守衛,不可放任何一個人走出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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