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現讓蘇箬澀心情不自覺沸騰了起來,抓緊了身上的紅色長衣,她緩緩移到門口,笑的風情萬種:“墨流,你進來。”
她轉身進了房間,紅色的身影退到床上,手搭上一隻曲起的腿,另一條腿平放下來,將頭枕在曲起的膝蓋上,睜著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門口。
墨流緩緩走進茅房,看到與剛剛不一樣的蘇箬澀微微一愣,他規矩的坐在旁邊的木椅上。
不得不感歎,她見過的這些美男中,就隻有墨流最規矩了,不像那幾個男人,從來不肯放棄任何一次可以吃她豆腐的機會。她儼然已經忘記剛剛在外麵墨流抱她的情節。
走進茅房後,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麽,墨流感覺氣溫下降,比屋外更冷,他縮了縮脖子:“澀兒有何事?”
瞥了他一眼,蘇箬澀繼續笑著,媚倒一幹人等:“墨流,這個茅房真的是你的家嗎?”
似是不解她的話,墨流擰眉側身看她。
蘇箬澀很耐心的重複了一遍:“墨流,這間茅房不是你的家,對嗎?”
這次他聽懂了,妖冶的單鳳眼彎起,像是明白了什麽,他點頭:“原來澀兒剛剛在屋子裏飄來飄去是為了偷東西啊。”
偷東西?這破地方有什麽值得她偷?免費送他一個白眼,想著剛剛懸在空中察看屋子的時候定是讓他看見了。換了隻腿曲起:“墨流,你就回答,這間茅房是不是你的?”
“既然你已經確定了,何必問我?”墨流意味深長的笑著,眉目間透露出他的心情。
沒想到會是真的,蘇箬澀心裏一驚一失落:“我想聽你親口說,誰讓你騙我。”
墨流妖嬈一笑:“我從來就沒有說過這是我的茅房,是你自己一廂情願這麽認為罷了。”
這什麽男人啊,居然何以妖的讓女人都嫉妒。他到底是誰,為何會擁有那麽多的麵具?
真可惡的男人,蘇箬澀把頭一扭:“你是沒說,誰讓你一帶我過來就是走進這個茅房,然後讓我睡在這裏!”
“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沒有關係啊。”墨流一臉莫不關己的樣子,好像那個讓蘇箬澀誤會的人不是他。“既然你連一間破茅房都沒有,你憑什麽讓我跟你走?”蘇箬澀反問。他走到床前,侵下半個身子俯視她:“但是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
對上他誘~惑般閃亮的眸子,他壓的很低很低,蘇箬澀抬起頭就感覺到他呼吸的氣體噴在她的臉上。
她要嫉妒了,為什麽一個個的帥哥,他們的皮膚都是這麽好呢!伸手捏了捏近在咫尺的臉:“我的胃口很大的,誰也給不起我想要的。而且,我和你又不熟,為什麽要你給我想要的?”
他極具誘惑的更加侵下身體,基本上所有體重壓在蘇箬澀的身上,讓她支撐的有些搖晃:“你好像不怕?”
那雙清澈的美眸具沒有一絲躲避:“我為何要怕?”
他低頭靠近她的唇,雙唇距離隻要0.1厘米,他輕佻的輕輕吐氣:“你就不怕……”
“你不會的。”
茅房寂靜了下來,隻有兩人的呼吸聲平穩的響著,兩人沒有動,依舊保持著曖昧的姿勢。
良久,墨流猛的捶了一下床板,嘴裏吼著一句“該死”,身體迅速的坐回遠處的那個木椅上。雙手在木桌上無規律的亂敲,顯示出他錯中交亂的心情。
一陣輕笑傳遍整間茅房。
這笑聲也笑紅了墨流的臉,他尷尬的咳了幾聲:“你說說看,為何你會知道這不是我的家。”
還是輕輕的笑聲再度彌漫:“墨流,你為何要在這裏?”
“因為你。”他的語氣很認真,亦沒有任何遲疑。
“因為我在這,你就在這?”蘇箬澀喃喃的問。
他不可置否的點頭。
蘇箬澀瞥過頭緊緊的盯著墨流,那雙妖冶的眸子沒有一絲玩味。
她愣了半晌,突然笑道:“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喜歡上我了,而且還是對我一見鍾情。
”他的表情更加嚴肅,很認真的點頭:“如果我說真的是這樣呢?”
“哈哈,你們男人怎麽都是這樣,隻看一眼就喜歡,還說什麽一見鍾情,你扯不扯啊。”不耐的呸了他一聲,蘇箬澀縮回身子不再看他,心裏對墨流的鄙視加深。
墨流聳聳肩,一道斜斜的弧度掛在他的嘴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你就快點說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挑了挑額前的劉海吹了吹,然後伸出食指指著墨流,擺出了柯南的的招牌動作:“真相永遠隻有一個。”
墨流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其實嘛很簡單,因為你不像是住茅房的人啊,你的衣服質量那麽好,怎麽會住在這麽破的地方。當然,這個聽不能成為你不是茅房主人的證據。據我仔細的觀察後,我發現了在這個茅房內的布置和用具,桌子上麵有幾個碗,這幾個碗真不是一般的破,就算是給乞丐行乞大概都不會有人要,你是肯定不會用這種餐具吃飯。還有,我在那個木箱裏麵看到了幾件破爛的衣服,再對對你的體型,明顯小了幾個號,這還不說明茅房主人另有其人?”庸懶的打了個嗬欠,她狡黠的雙眸閃爍其辭,柳眉笑的彎彎的。
墨流很讚同的點頭,一把木椅連帶著椅子上的人瞬間就在床邊:“你果然很特別啊。”
受到了表揚,蘇箬澀喜滋滋翹起了尾巴,朝墨流挑了挑眉:“你把茅房的主人丟哪去了?”(亞亞:文盲,你有尾巴嗎?)
他眉頭不著痕跡的擰了一下,聲音有些冷硬:“從哪來,回哪去。”
蘇箬澀尖叫一聲從床上蹦了起來,木床被搖曳的咯吱咯吱做響,她的手指顫抖的指著墨流:“墨流,你真不人道,你居然把茅房主人殺了!”她跳了一會突然意識到什麽,光著腳從床上跳到地上,“天啊,我居然睡在了死人床上,我要瘋了。”
突然從天而降一個大大的暴栗落在她的頭上,隨後就是墨流的粗吼:“你真白癡!我說的意思是,我給那個老頭一筆錢讓他回老家去了。還有你睡的這張床和被單都是純新的!”
蘇箬澀這才拍著胸口緩下了氣息,似是想到了什麽,眉頭一挑,光腳走到他的麵前,饒有趣味的問:“被單和床都是新的?難道你早就打算把我綁架過來?”
墨流撫額長歎,攔腰把她抱在懷裏,還未感受到墨流的體溫,她就被華麗的扔了出去,哦不對,是扔到了床上。
“不要光腳走路,很容易患傷風。”他略帶關心的語氣,既而無可奈何又堅定的說,“你聽好了,我並沒有打算綁架你,如果不是你自己突然出現在人群中救我我會帶你到這裏來嗎?”
額……貌似是這樣的沒錯,如果不是她執意要冒出頭的話,他怎麽會帶她一起逃命呢?但是她不能這麽快妥協,蘇箬澀把嘴一厥:“你不是垂涎本姑娘的美色很久了嗎?我猜啊,你一定是在酒樓偷看我的時候就有這麽一個想法了。”
蘇箬澀隻是隨口說說,連她自己都沒有當真,也就沒有注意到在她說了那句話以後,身體突然的僵硬了。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裙,再看著這張床上的被單,果然麵料是非常的舒服,應該不會是茅房前主人留下的了。
“你幹嘛要跑到這個山上睡茅房啊?”蘇箬澀盯著墨流,這男人很像是個富家子弟啊,怎麽會突然跑到深山裏玩呢?難道是想嚐嚐山裏的味道,跟大自然接觸嗎?
他笑了笑:“我經常把偷來的東西塞在這個茅房裏,好像有有一次被發現了行蹤,那老頭很容易成為我的替死鬼,我就給他錢讓他回老家咯,我沒地方住,就幹脆住這裏了。”
“看不出你還挺善良的啊。”蘇箬澀翻了一個白眼,翻到一半突然想到他說的話,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剛剛說……你偷東西?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不會吧,難道他現在穿的這麽好,都是偷來的?
他很誠實的把頭一點:“你沒有聽錯而我也沒有說錯,就是偷的。”
貌似他還很自豪,難道說上次她在那個假山被圍毆的原因是因為他偷了人家的東西?天啊,她居然做了幫凶。
“你不要告訴我,我身上這衣服也是偷來的?”蘇箬澀指著身上血紅的衣服,聲音顫抖。
他很認真的點頭,還解釋道:“你放心好了,我偷的都是新的,不是別人穿過的哦。”
誰跟他說她計較衣服是新還是舊嗎?這樣血紅的衣服還有誰能穿的她這樣青麗脫俗惹人憐愛呢?(以上純屬某女自戀。)她在意的是,她居然成了盜賊的幫凶,還穿了盜利品。
“你怎麽臉色這麽難看?”他關心的問。
忍不住仰天長哮一陣:“我居然成為盜賊的幫凶啊!!”
他聽後笑容滿麵:“這樣不錯啊,那你也成為盜賊吧,我們做一對雌雄雙盜,橫遍江湖。”
這句話換來的答案就是一個狠狠的暴栗,這也算是報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