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箬澀將臉埋在被子裏,堅決不出去看原以瑾,而原以瑾則在外麵笑的好不開懷。

壞人原以瑾,居然還嘲笑她!蘇箬澀的耳朵被他的笑聲轟炸了,不滿的從被窩伸出一個頭怒瞪他。

見蘇箬澀出現了一個頭,他伸出爪子再次連被子一起把她抱了起來。她像條蛇一樣在他懷裏扭來扭去,怎麽也扭不出那卷被褥。

"你放我下去!"被蜷在被子裏手腳都無法用,現在身體也被牢牢的定在他的懷裏。

不帶這樣玩的……

原以瑾奸笑的搖頭:"我不放開你,嘿嘿,你怎麽著。"

連皇帝都會耍賴了,這個朝代還有沒有天理啊!原以瑾那廝就知道欺負她這個弱女子。

思索了半天,蘇箬澀眼眸發亮,心裏邪惡的笑著,扭過頭一改原來的惡狠狠,拋了一個媚眼:"瑾哥哥~你快放開人家吧。"

很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那個人身體一抖,抓了抓手臂,貌似是雞皮疙瘩跑了出來,蘇箬澀一見,更加再接再厲,眨巴著大眼:"瑾哥哥,人家動不了哦,你放開我啦。"小樣,放開我看看我怎麽收拾你!

"丫頭,不用這樣吧。"他無力的閉上了眼睛,滿臉無奈。

"就這樣,瑾哥哥你說你放不放嘛。"

"美人計對朕無效。"他一本正經,也不再抓手。

"是啊是啊,後宮佳麗三千呢,你當然免疫了。"翻了個白眼,不再給他媚笑。這招可是以前學著某個明星的啊,怎麽人家百適百靈,而她第一次就失敗呢?果然還是技術問題呐……

"行了行了,咱們別鬧了。"原以瑾在她臉上掐了一把,"有正經事情和你說呢。

"說吧說吧,看看你還會有什麽正經事。"看原以瑾明顯就是再逃避話題,還是舍不得那些佳麗麽?

如果她真的決定和原以瑾在一起了,不是他配合她,就是她學著適應他。他是皇帝,後宮免不了的,她是新時代的女人,無法承受一夫多女侍。

或許是她還不夠愛原以瑾吧,她還是無法接受他的後宮。

"你發什麽呆呢,你猜猜我有什麽正經事和你說。"原以瑾又把手移到她的鼻間捏了一把。

"你猜我想不想猜?"被打擾了思想的戰鬥,蘇箬澀怒了。

原以瑾貌似很有耐心,捏著她的鼻子不放:"你猜我猜的到你想不想猜?"

"你猜我想不想猜你猜的到我想不想猜?"繞口令似的再繞了回去。

這一局以原以瑾投降落幕。

"好了好了,不跟你繞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原以瑾也不再逗她,連被褥一起緊抱著她,眼裏閃過激動的光芒。

"好吧,看看是什麽好消息。"懶散散的賴在他懷裏,暖暖的感覺讓她差點就要睡著了。

看著蘇箬澀像貓一樣可愛的姿態,原以瑾忍不住在她嘴角偷吻一個。

對上蘇箬澀帶著怒意的雙眸,他很理直氣壯的說:"誰讓你不專心聽我說的話,還想偷睡!"

好吧……她的錯。

"認真聽好了。箬兒,邊境海外的物品已經開始運往我朝,現在開始,我朝又往商業發展邁進一步了。"

這個和她有關係嗎?雖然國家大事匹夫有責啊,但是關於海外物品和商業發展,她也不懂啊。

"箬兒,別一臉懶洋洋了,開通海外與我朝商業的是蘇伯仁,國丈。"

什麽!爹爹真是太有才了!不愧是商業聯盟會長啊。

"怎麽樣,是不是很振奮?"原以瑾笑的無比開懷,這是墨隱皇朝的榮譽啊。

不得不承認,這廝現在還真有皇帝的樣子。

"箬兒,本來我是想帶你一起回蘇府看看,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這次國丈立了大功,我打算借機帶你回家看看。"

原以瑾的一襲話,差點讓蘇箬澀感動的淚流滿麵。開始是誰為了一張臉鬧脾氣的,她後悔啊……

"我知道箬兒想家了。"原以瑾寵溺的笑道,"那晚,箬兒生氣,我和禦醫討論了如何治好你臉上的疤痕,接下來的時間,我在房門口站了一夜。箬兒想娘了,對嗎?"

感動感動,感動的無話可說,這男人怎麽這麽好,極品啊。

主動獻上一吻,蘇箬澀從被褥裏升出兩隻手,環住了原以瑾的脖子。

"不要太感動,好好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出發,爭取在宮門關閉之前回宮。"原以瑾在她的嘴上落了一吻,"我晚些再來,我去和光祿大夫商量明日的事情。"

抬眸,拉住他的手,蘇箬澀莞然一笑:"瑾,把我姐也帶回家吧,三姐也想家了。"

原以瑾麵色一頓,最後還是點頭應了。看著那抹明黃逐漸消失,蘇箬澀的心裏升出一種感慨:好像,喜歡上他,還不錯啊。

次日,蘇府。

蘇府門口今日可是熱鬧非凡啊,門口站著一排排的侍衛,由城東排到城西,讓剛進城的百姓見了還以為是墨點城出了什麽大事呢。

蘇府左右各三排侍衛,門口則是蘇家所有人員,兩側是蘇府的丫鬟奴才。

這麽大的排場,是誰來了?居然讓墨點首富如此恭敬。

四周不免多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們,圍著蘇府議論紛紛。

蘇伯仁對著百姓們打了個招呼,繼續垂頭站在門口與家眷不再多動。

府內,跑出一個白色的影子,那人影擠入站在蘇伯仁的身旁,絕美的臉上滿是緊張。

"我說,四夫人,你也太不懂規矩了吧。"蘇伯仁另一邊的正室柳婉煙瞥了一眼素顏的王柔柔。

"大姐,今天箬兒會回來,我想讓箬兒第一個看到我,您通容一下。"王柔柔捏了捏白色的衣袖,雖然心裏知道此舉不對,為了自己的女兒,她也要堅強一次。

似乎是沒想過王柔柔會反駁她的話,柳婉煙厚厚的粉底下麵色一黑,嘲諷的笑道:"四夫人,不要以為你的女兒進了宮就是鳳凰了,你的女兒還不是托了澄兒的福才能回府看你。"

皇宮的事情蘇府病不太了解,據宮內的人匯報,皇上最寵愛的女子是蘇府的女兒,大家都自然的就認為受寵的那位是蘇府蘇澄澄。而蘇伯仁忙碌著每日走商,聽說了皇上對蘇家女兒很寵愛,也就放心下來沒有打聽後宮的兩個女兒。

王柔柔一向是不喜與人爭,也不敢與人爭,也爭不贏他人,她一直都是保持低調。她可以被人欺負被人侮辱,也不允許女兒被人貶低。王柔柔視線變得淩厲,怒瞪著柳婉煙。

正室夫人直接忽視她的眼神,還陰陽怪氣的嘲諷:"你瞪我幹嘛,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你能夠見到你女兒還不是,還不是多虧了澄兒。"

"夠了,今天皇上來我們蘇府,你們是想讓皇上看笑話嗎?"一直沉默不語的蘇伯仁抬手打斷柳婉煙還要再說下去的話。王柔柔怒瞪了她一眼,隨後又恢複那種柔弱的眼神。

柳婉煙嘀咕著扭過頭:"真不知道四夫人今天是吃錯什麽藥了。"

久久的等候,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那一隊浩蕩的隊伍盼來了。

兩頂精致華麗的馬車一前一後,侍衛一層又一層的圍繞馬車前行。看熱鬧的百姓一見這架勢,連皇家禦用侍衛都出現了,就猜到了馬車內的人。

一聲聲的皇上萬歲聲聲入耳,百姓一個個跪在地上對著馬車拜神一樣,整個墨點開始轟動。

"扣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蘇府整齊的跪拜聲,像是練習過無數次。

怎麽每個皇帝都是呼萬歲呢?在現代,萬歲可是指烏龜哦!

華麗的馬車停在蘇府門口,原以瑾沉穩的喚起他們,撩起了馬車的翡翠珠簾。

柳婉煙朝王柔柔挑釁的白了一眼,高興的看著第一輛馬車,原以瑾先行躍下馬車,轉身抬手放在珠簾門口。

皇上親自扶車內的那個女子下車?這是莫大的榮耀啊,這是皇後也無法享有的權利吧。

柳婉煙的鼻子翹的更高,瞥了一眼緊隨車後的那輛馬車露出不屑的笑容。看看,她的女兒是與皇帝同坐一輛馬車,還是由皇帝親自扶下來。

一隻白嫩的手搭在原以瑾的手上,寬大的紅色衣袖緊接而出,頭和身子被意一件白色的皮襖圍住。

那女子下了馬車,便被原以瑾摟在懷裏往蘇家人走去,直到走進,大家才看清那女子的麵容。

蘇箬澀將皮襖脫去丟給雨意,血紅的棉綢衣裙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而原以瑾一襲灰黑的棉綢衫與之相配竟別有一番風味。

後麵的馬車走下身著淺綠色衣裙的蘇澄澄,她緩步走到原以瑾麵前,微微行了一禮。

"皇上光臨寒舍是臣的榮幸,不知皇上想在寒舍?哪裏遊玩?"蘇伯仁拱手問道。

"朕今日是陪箬兒回府罷了,國丈不必太過在意,隨意就好。"原以瑾一手摟著蘇箬澀,而身旁那位蘇澄澄呆在原以瑾的身後。

看著這個情形,柳婉煙那眼睛瞪的好大,兩頰的粉也不停的抖落。

原來皇上寵愛的那個蘇家女兒,是蘇箬箬,並不是蘇澄澄。

原以瑾與蘇伯仁站在蘇府門口互相有禮的推讓著什麽,百姓則跪在地上不時打量著他們。

"皇上,外麵風大,不如我們先進府吧,府內我最熟,呆會我帶你逛推?"蘇箬澀拉拉原以瑾的衣袍,甜甜的給予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