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性感女子讓在場的男性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那轎子落在台上,竟然沒有一個護場的人上前,都縮在原地。

麵紗下的紅唇懸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美眸輕勾,握緊染媛的手,以防起了衝突將她二人分散。這下,可不用愁著替小蘿莉尋師傅了。

台上,那敞蓬轎子停在中間,白色的簾紗隨著風一飄一飄的,偶爾露出了紅色的影子。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醒過神來,隻聽到一個粗曠而的聲音響起:“閣下是何人?現在是比武時間,你來這裏幹什麽?”

上前之人身穿粗布衣裳,腰間掛著一個大大的葫蘆,這人正是酒沁閣的閣主千秋不醉,他是這次武舉大會的裁判之一,碰到這事,還得出頭呢。

場中四個女子突然身行一動,由野性的貓變為黑豹,以極快的速度橫在千秋不醉的前邊,妖冶的容顏透露出死一般的冰冷。

千秋不醉灌了口酒,抹了抹嘴,大笑了起來。一旁幾個裁判也走上前來,陳少閔道:“閣下是來參加武舉大會嗎?參加的時間已經過了,請閣下下次再來。若是來觀看武舉大會的話,那便請閣下到下邊看看,在下會為閣下尋個好位置。”任誰都可以看出,這丫的不是來參加武舉大會的,也不是來觀看的,明顯就是來砸場子的。

轎中響起了一陣愉快的笑聲,懶懶的很是魅惑,那人道:“本座聽聞武舉大大會乃是各路高手雲集的地方,這樣好玩,怎麽能少了本座呢。”

聽到這個聲音,蘇箬澀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未想過,他現在居然膽子如此之大呢,竟然敢公然在眾大高手前挑釁。

“姐姐,那個厲害的大哥哥,你認識嗎?”染媛睜大了眼睛,挽住蘇箬澀的手笑著,她很清楚的看到姐姐嘴上的笑容。

此時場上都是靜悄悄的,即使是染媛聲音再小,也讓身旁不遠的人聽到了。蘇箬澀忙搖頭道:“怎麽會,媛兒還是乖乖看戲吧。”開玩笑,要是她承認和那個此時眾人的公敵認識的話,她還不被認成幫凶,而她宋箬箬的身份,也不能繼續裝下去了。

台上幾人還在大眼對小眼,緊張氣氛越來越濃。陳少閔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黑,最後甩了一下袖子道:“閣下若是執意與武舉大會諸位高手作對,就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這人還真陰險,長的貌似忠良,心地那麽陰暗。蘇箬澀猜測他們大概是在用密語傳音,而轎內那人則是沒有給陳少閔麵子,故而陳少閔氣氛之下,還搬出在場那些看戲的參賽者,陰險啊……

隻見場中那轎子突然懸空浮了起來,站在麵前與十個裁判相對的四個女子迅速移到轎子的四旁,輕揚手露出了一條黑色的紗,繞著轎子一圈,突然轎子四裂,一個全身紅色的人影如同神一樣下降,紅色的下衣如同盛開的蓮花一樣散開,白色的長發隻用一跟木簪束定,妖冶的容顏和魅惑的笑容,都讓在場的人,無論男女都迷住了。

有那個男人,長的這般美麗?就算是蘇維,也未必有這麽媚人的舉止吧。他一身紅色的衣裳沈的他的白發尤為顯眼,蘇箬澀掩胸,他的頭發,為何會變成白色?

隻見白發男子落在地上,便柔軟而懶散的站立著,很是魅惑,四個女子站在他的身後,準備著聽他下一個指令。

“陳門主,本座不過是來湊湊熱鬧,你這樣趕人,莫不是看不起本座?如此咄咄逼人,甚至以在座諸位相逼,這就是你們武舉大會的待客之道?”他一步一步往陳少閔的方向走去,臉上邪氣的笑容讓人心底陰寒。

陳少閔退後幾步馬上頓住,他一退後就代表他害怕了,強裝鎮定道:“如果教主是真心想湊湊熱鬧,我等當然歡迎,但教主打擾參賽者比武的舉動看來,教主並非真心嘛。”

“他……白發紅衣?不就是那個東陽教的教主?”

“那可是咱們墨隱最大的一個邪教啊,沒想到如此心狠手辣的邪教教主長的這麽俊美。”

邪教?教主?美眸鎖定在那個紅衣白發人的身上,輕擰柳眉,他什麽時候成了邪教邪教?墨流,你是不是……早已忘記曾經與我所說的一切,忘記了雌雄雙盜的話?

那人正是墨流,妖冶的臉上掛著邪媚的笑容,似乎對於外界任何東西都不屑了,抬袖拂了拂額前的白發道:“本座真心與不真心與你無關。本座若是高興,鬧鬧場子也就走人,若是惹到本座不高興了,那本座今日就砸了你們的場,什麽垃圾武舉大會,不辦也罷。”

不得不說,墨流真的是個人才,麵對這麽多參加武舉大會的高手,他還能那麽淡然的說出這番話,他真的……這麽強嗎?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他不動手,就逼著陳少閔等人先動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陳少閔等人就是想動手也不好動手了,咬牙切齒的不知要說些什麽。而墨流和四個女子則是悠然的站在台上,墨流依舊笑的很是開心,也不動手,就搬了條椅子坐在台上。

正當這麽緊張的時刻,突然從人群中飛出了一人,手中的劍柄上掛著一根蝴蝶吊飾,黑衣墨發,麵容冷酷俊俏,他走到陳少閔的前麵,長劍一提:“我來會會,東陽教主。”看到那人,蘇箬澀的腿一軟,差點就要叫出聲來,陰煜他跑上去當什麽英雄啊,墨流和陰煜兩人打了起來,她該幫誰啊?

蘇箬澀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陰煜平時是最不屑出風頭的人了,今日怎麽突然就想出風頭了呢,難不成是感受到墨流是高手,他想去跟高手PK?

手下一緊,隻見不少佩帶大刀的護院打扮的人一個個全都站在最前麵的一排,蘇箬澀和染媛都被安排著往後站,以免上麵的人失手打到台下。

蘇箬澀心裏正急著想要阻止兩個人鬥下去,畢竟誰輸了,她都高興不起來,突然感到手下牽著的那個人,心裏突然有了計策。

周圍圍著很多人,在護院的後麵聚集了不少人就是為了能看看這精彩的打鬥,蘇箬澀拉著染媛後退了幾步,蹲下身子對著染媛道:“媛兒要學武功嗎?姐姐有一個很好的人選喔。”染媛拉著蘇箬澀的手微微一緊,有些不甘道:“姐姐不願意帶著染媛嗎?染媛可以和姐姐學武功啊。”

她雖然可以像碧夭一樣救她,但不能像碧夭一樣毫無顧及收她為徒,她的生活太驚險,怎麽能讓染媛跟著生活在沒有明天的日子裏,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蘇箬澀輕輕的笑道:“跟著姐姐太危險了,如果媛兒不怕的話,就先去學了武功,然後再跟著姐姐,好嗎?”

染媛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她知道,如果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她跟在姐姐身邊隻會拖累姐姐。蘇箬澀指著台上那個紅衣墨流道:“那個哥哥是不是很厲害?如果你跟著他的話,一定會很厲害很厲害的。”

“他……大哥哥是邪教的教主,他會收我為徒嗎?”

“他若是收了你為徒的話,你隻能與他學武,不可學任何邪教的壞習慣,否則姐姐會生氣的。”見染媛乖巧的樣子,蘇箬澀直起了身子,拉著她鑽出人群,鬆開了她的道:“你現在過去拜師,從現在開始,你若是未學有所成之前,就不要與我相識,我們日後便是陌生人。”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蘇箬澀繼續道,“你學好武功之時,就是我們相見之日。他若是執意不肯收你為徒,你便……”覆下身子對染媛耳朵輕輕說出幾句話,隨後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人來人往,染媛望著空空如也的手,心中不由一痛,手中還殘留著那抹溫暖,人卻已經不在,回頭看著台上還在相拚的二人,她衝了上去,心中那個學武的念頭越來越濃裂,不為自己的夢想,不為父親臨死前的囑咐,隻為有資格站在姐姐身邊,報答姐姐。

護院本來就忙著擋住那些情緒激動的公子哥,突然衝出一個小小的女孩,還沒等他們攔住,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大吼:“住手!住手!”這又是哪一出?才來個邪教教主,再來個參賽者與教主PK,現在又冒出一個小不點阻止?聽到聲音的兩個人停住了手,收了武功望著台下那個喝住他們的人。

隻見一個穿著奇怪的女孩子拚命推著抱他的護院,一個勁的喊著教主,墨流心念覺得奇怪,便讓身旁的一個女子上前將染媛抱上台。

“小娃娃,你叫我們停,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啊?”墨流長指點在了染媛的臉上,對著她笑。

即使染媛隻是個八歲女娃,但也是知道喜歡美麗的東西,尤其是墨流溫柔的觸碰和邪氣的笑容,深深印入她的心裏,形成一股執念。很多年以後,她常常在想,如果當初墨流沒有對她這般笑的話,就不會有以後那麽不平靜的生活了。

在墨流溫柔而又邪氣的注視下,染媛想起了蘇箬澀帶笑的臉,她回過神,退後了幾步,垂頭跪下道:“染媛想拜教主為師。”

這話引起了許多人的議論,就連十個裁判也黑了臉,竟然有人想拜入邪教?墨流心中一驚,抿唇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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