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箬澀的請求,龜公暗地裏抹了把汗,早知道就不要搶著過來招呼了,起初看到她衣裳華麗舉止高貴,認為是哪家大小姐來玩樂玩樂,高興起來給的小費肯定多,就馬不停蹄的趕來招呼她,沒想到她會提出這麽個要求,如果他去跟上頭人請示的話,肯定會被批,誰都知道賭神他老人家脾氣怪的要死。

蘇箬澀也明一般大人物總有那麽點排頭,她拿了一錠銀子放到龜公的手上,笑道:“來者便是客,既然我敢提出和賭神賭上一把自然是信心滿滿。”

龜公拿著銀子,這收也不是,接也不是,差點愁破了腦袋。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溫柔和善的女人居然有這麽大的口氣,別說他了,就連周圍幾桌賭紅眼的賭徒都停手了,全都把目光集中在這個漂亮女子的身上。

賭神是誰?賭神可是這裏最有名的賭中之神,連續幾屆的比拚,都是賭神他白老人家勝出,別看他們這是個小鎮,望穿整個墨隱,都沒有誰能挑戰贏他。

而蘇箬澀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她不過就是想找個高手玩玩而已,哪有打聽了什麽,笑容中有些不耐:“你去請請吧,別磨蹭了,我沒有什麽時間在這裏耗。”她的眼中射出一股陰氣,似嘲諷,似鄙夷,“難道說……他賭神老人家是不敢和我比?”

這明顯的就是激將法,但是很多人明明知道,為了麵子還是要上鉤,龜公冷汗掉的更猛了,四處打量了一下,想讓當家的出麵,卻一直看不到人。

聽蘇箬澀的口氣,大家也猜測到蘇箬澀可能是去參加武舉大會的人,所以某些想上前準備調戲蘇箬澀的紈絝子弟全部停住了接下來的舉動,抱著看戲的心理停止了下注。

這個女子究竟有多厲害?賭術有多出眾?

此時,整個賭坊裏的人都議論了起來,這樣熱火朝天,她就不信,還不能傳到賭神的耳裏。按照她對名人的了解,越是年齡高,輩分大的,越是高傲,一個黃毛小丫頭挑釁他,必然是無法忍受的。

這時,一個藍衫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步履清盈,武功應該不弱,衣衫也算貴重,花紋條理很是分明,鑲著金邊的短靴在步履之間閃爍金色的光芒。

中年男子抬手行了一個江湖禮,儒雅的氣質完全散發出來,一頭長發被發冠束在了腦後,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子是個美男,不說他年輕時迷倒多少女人,就是現在他也能惹上一堆桃花債。

“姑娘,柳某聞言您要挑戰賭神白子堂,可是真的?”中年男子問的非常有禮。

一旁龜.公見到他,比見到自己的父母還高興,他一把拖住中年男子道:“大當家,這位客人要求與賭神賭一場,您和她說說吧。”

原來這個男子是這間賭坊的當家之人,看來賭神沒引來,倒把當家的引來了,對方看似非常有禮,沒把她當做是鬧場子的扔出去就算是不錯的了。

“恩,本姑娘的確是要挑戰賭神,還有何要求?”

“與賭神相賭,一次的籌碼是五百萬兩,姑娘可帶足了銀子?”中年男子還是笑著。

五百萬兩賭一次,我勒個去,比一次竟然這麽貴!明明看她兩袖清風的,還故意問她帶足錢沒。算了,反正她又不是為了賭神的稱號來玩的,而是娛樂罷了,既然這個賭坊想讓她和那些草包賭博贏錢,她怎麽會好意思不贏呢。

想罷,蘇箬澀端起了笑臉,對著中年男子以女子的行禮方式彎了彎腰:“那本姑娘就不和賭神玩了,有勞柳當家費心了。”說罷,她轉過身子,不再與柳當家墨跡什麽,直接到處尋位置玩去了。

由於最近江湖人士太多了,因此都有了規定,不許利用內力出千,江湖人士的蠱色都是另配的,一使內力便會爆炸。

至於這個朝代怎麽研究這個東西的,蘇箬澀不知道也沒有放在心上,她原本就沒有打算用內力控製點數,這玩的就是手法和反應能力。一桌子男人突然多了一個美女,這讓這幾個肥頭肥腦的漢子不時摸了摸頭發,擺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說話聲音也小了好多。

“姑娘,你要下什麽呢?”一個漢子雙手交握一臉殷切的看著她。

看了一眼蠱色,蘇箬澀將一袋銀子全放在豹子的那一塊:“我搖色,你們誰跟注?”

“豹子可是翻十二倍啊,姑娘,這個很難搖出來的。”

“是啊是啊。”

一群漢子說著說著,連翻幾個都下注了,根本沒有一個人跟著蘇箬澀下注,因為這個豹子除了運氣好一點偶爾搖出來之外,就算是老手來搖也不一定六顆色子全部一樣啊。

蘇箬澀抬手扶起色子,抿嘴用力的在搖,毫無章法的搖,明顯就是一個外行人啊,那些搖色子熟練的人都能看出,這根本就是胡亂搖啊,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信心,要去挑戰賭神。

不過等開的時候,六個一圍在了一起,這還真的震驚住大家了,這運氣……簡直也太好了吧。

劈靂啪啦劈靂啪啦,一個上午時間就這麽過去了,蘇箬澀用她那毫無章法的賭術贏的桌子前麵全部都是銀子,下麵還壓著一踏踏的銀票,她就如同女王一樣坐在那裏,手拿著蠱色,搖的依舊混亂。

她的麵前,是柳大當家,藍色的衣衫飄如薄紗,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眼中透露出嚴肅的神情,盯著蘇箬澀手中的蠱色眨也不眨。

蘇箬澀贏的太多了,賭神白子堂也來了興趣,便讓柳賢去試探試探這個小丫頭,所以柳大當家就和蘇箬澀對上了,一人一個蠱色,然後猜點數。

沒想到啊,這女子運氣居然這麽好,她一搖色,根本沒法聽出蠱色裏麵的動靜,她根本就是胡亂的搖,搖的色子亂七八糟的蹦跳,哪裏還能聽出她的點數呢,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是這樣搖。看來,這次白子堂是真的要親自出馬了。

蘇箬澀暗暗的笑了,她當然是故意的,混亂中搖色為的就是混淆對方的視聽,實際上色子都是依著她的控製呢,哼哼,就憑他柳賢,還想跟她玩?

果然,不用多久,柳賢那丫的直接敗下了陣,不過他不像剛剛某些輸了錢就大罵她出千的人,而是狠恭敬的起身行禮:“姑娘果然好生厲害,柳某甘敗下風。”

贏了這麽多的錢,蘇箬澀心裏高興的不得了,擺了擺手:“我還是第一次賭錢了,沒想到運氣這麽好,都是柳大當家承讓啦。”她說得可都是實話呢,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她還沒有賭過錢呢,就是偶爾和師傅娛樂過,但是賭得不是銀子罷了。那些人聽了這話,可是直接吐血而亡了,柳賢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怎麽說他們也是幾十年的賭徒了,居然輸給了一個小丫頭,而且那個小丫頭還是第一次賭博,靠!這丫的是不是施了什麽邪法,運氣太好了吧?

“今天運氣真是好了那麽‘一點’,玩夠了我也該回家了。”蘇箬澀向柳賢要了一個大麻袋,就將麵前的一堆銀子銀票往裏麵扔,然後那不知有多重的銀子,就被蘇箬澀一手提了起來……

柳賢聽了身邊一個龜.公的說話,忙走到已經出了賭坊的蘇箬澀的麵前,有些尷尬的朝蘇箬澀道:“姑娘,賭神想見你一麵。”蘇箬澀皺了皺眉,這袋銀子可不是一般的輕,她還急著將這袋銀子送回家,開始她要見白子堂,白子堂耍大牌不肯見她,現在她可沒那個閑情去見他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的朋友還等著我,我們還要趕路呢,真的沒有時間了,等下次我回來的時候再去拜訪白賭神吧。”

說罷,蘇箬澀就要走,而柳賢急忙靠近一步,急急的要留住她:“姑娘,白賭神很少主動見人,您還是去瞧瞧吧。”

蘇箬澀突然想到某個電視劇的某個情節,將銀子往地上一放,眼睛半眯了起來,有些不耐的說道:“柳大當家是見我贏的太多,不肯放我走了吧?”

柳賢俊臉一黑,好吧,就算他真的這麽想過,她也不用直接說出來吧,而且在這個大門口說的這麽大聲,會讓各位百姓以為他們賭坊隻準輸而贏不得,他汗顏道:“姑娘想多了,怎麽會呢,柳某的賭坊已經開了二十幾年,從未出現過贏得起輸不起得事情,姑娘可放心。”

誰知道你們暗地裏會不會打我銀子得主意,蘇箬澀暗暗想到。不過大牌想要見一個人,而那個人不去的話,的確會引發一段血淋淋的“厲”史,牽扯很多人遭秧的,因為大牌很心高氣傲的。

蘇箬澀很了解作為名人的脾氣,此時正好看到纏著白白的夜,兩人一起往這邊走了過來,他們兩個人的打扮實在太過顯眼,蘇箬澀就大聲的喚了他們過來。兩個人看到賭坊都是想進去賭上一把的樣子,蘇箬澀直接將一麻袋的銀子砸在白白的身上:“這是我剛剛贏的銀子,你把這些搬回客棧了之後再來賭!

白賭神要見我,我去挑戰挑戰他,等會見吧。”

之後什麽也不說,蘇箬澀就跟著柳賢走了進去,留下兩個目瞪口呆的人。

贏了這麽多的銀子,連賭神都要見她了,還跟賭神挑戰,這……是什麽概念?

※包養我吧包養我吧,把我包到書架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