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邊的月兒已高高掛起,銀色的月光照射在這條長長的走廊之上,將對麵手執大刀的黑衣人照的分外清晰。

蘇箬澀眼睛感覺非常的困,隻想盡快的解決完這場惡鬥,趕快回房睡覺,白菱一攬,將黑衣人的身體全部裹在了白菱中,蘇箬澀揚了揚右手,指尖不知何時抽出了數根泛著黑色**的銀針,直手一揮。

黑衣人單獨一個人行動,定是有幾分真功夫,而蘇箬澀並不擅長武鬥,黑衣人凝聚內力將包裹自己的白菱震碎,隨地一滾躲過了她的銀針。

翻了個身站了起來,黑衣人惱怒了一般抬著大刀揮了過來,步伐變得非常快速,大刀的力度似是變得異常詭異。黑衣人撲騰了過來,腳猛的往蘇箬澀虛踢一腳,趁著她在躲避的時候手揮刀而來。

蘇箬澀眸中射出一絲精光,身體橫空一轉,雙手撐地,貌似街舞般,秀腿掃過黑衣人的下盤,反手將黑衣人壓製在下,隨後身子撲倒在黑衣人的身上,抬手用力的將手中的長針紮入了黑衣人的體內,黑衣人直接僵住無法動纏。

伸手揭了黑衣人的麵巾,在看到黑衣人的麵容時,她徹底愣住了。

銀色的月光打在這張稚嫩可愛的臉上,黑白分明的大眼露出與他年齡不相符合的陰冷,微胖的小臉粉嘟嘟的,簡直就是極品可愛小正太一枚!

一開始瞧他還以為是個女娃來刺殺她,沒想到是個這麽可愛的小正太,是想利用她的憐惜心不對小正太下手嗎?

“乖乖,是誰派你這麽可愛的小孩子來殺我啊?真是殘忍。”蘇箬澀捏了捏小正太的臉蛋,滑滑.潤潤的感覺好舒服。

小正太對她的稱呼還有親昵的愛撫表示非常的不爽,瞪大一雙眼睛散發著陰氣。

蘇箬澀一手扶起小正太,身高和她差不多一樣高了,大約十四、五歲左右,她笑了笑:“乖乖,不要害怕,姐姐是好人,不用怕我啦。”

小正太眼睛裏的陰暗更加明顯,滿頭的黑線。貌似她這樣說著的話更像是欺騙誘拐小正太的怪阿姨……

不知何時,小正太居然突破了她以針製止他行動的穴給破了,肩上猛的挨了一掌,小正太滿臉難看的翻身起來,望著眼前半跪在地上的女人。

“臭女人,你不要太得意!”小正太的聲音壓的低低的,而且超友愛的正太聲音,聽的蘇箬澀好想把他摟到懷裏揉躪一番。蘇箬澀一激動,口裏吐出一口血,剛撐起的身子再次跌倒,捂住左肩咳了一聲。

“現在你在我手上,看你還能怎樣!”小正太的氣場可一點都不像正太,都不知道這孩子是在什麽環境下成長的。

體內竟然升不起一點內力的感覺,一提氣便感覺到肩膀的痛楚邁上心髒,一陣抽痛,瞥見小正太提著大刀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過來,心裏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感覺。或許是已經麻木了吧。

這個時候,某男的房門打開了,最先冒頭的是一把劍上的花蝴蝶玉佩,一搖一擺,再搖再擺,然後踏出了一隻腳……

冰山大俠,你怎麽才來呢?蘇箬澀頓時有一種淚流滿麵的感覺。

一見陰煜的出現,小正太似是愣了一下,陰氣過濃的眸子閃過一絲訝異,收了大刀飛身跑了。

“丫的,臭小子,把老娘打傷了就溜,冰山大俠,你快把他追回來!”手腳並用的爬到了方才小正太逃跑的地方,忘記了自己的傷口,拚命大喊。

陰煜冷冰冰的將蘇箬澀攔腰一抱,走進了她的房間,將她往床上一扔,扭頭便走人。

他……到底是真喝醉了還是假喝醉呢,打鬥前的事情……他是意亂情迷還是故意整她呢?如果是真醉,為何會知道她在打鬥,如果是假醉,為何一開始不出來幫忙?

“陰煜……”出於下意識的,蘇箬澀出聲將他喚住。

“何事?”陰煜依舊沒有任何表情,抱著劍回頭。

蘇箬澀扶住肩頭的傷坐了起來,用力咳了幾聲,有些無力的說道:“陰煜,你……究竟是誰。”

聲音有氣無力,縹緲不定,落入了陰煜的耳裏,明顯的看著他的眉頭微微抬了抬,他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在蘇箬澀咳了好幾次的情況下,終於抬了抬眸,還是沒有一點波紋,如死水一樣平靜:“我們說好了,我不問你的以前,你不問我的以前。”說完,他抬步往門外走了過去。

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如果我說,我願意將我的以前告訴你呢?”

他的腳步一頓,回過了身子道:“你送我回房之後,我便被一個黑衣人點了穴,酒意也被驚醒了,一直到方才的時候才衝破了穴道。你……怪我沒有及時救你?”

蘇箬澀緩緩的搖頭,語氣有些自嘲的感覺:“不,我並不是怪你什麽,也不是懷疑什麽,隻是發覺我從來不曾了解過你,突然想了解罷了。”她的尾音拉長,突然抬起頭,星辰般耀眼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他,“一直以來你總是用我不肯告訴你我的過往而回避談及你的以前,實際上,你根本從沒想過要告訴我吧,即使我願意同你說。”

陰煜愣了愣,臉上是少有的複雜情緒,抿了抿嘴,他道:“時機未到,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看著陰煜走出房門的背影,蘇箬澀撫住肩膀壓下咳嗽的聲音,抬頭仰望著白色的紗帳,一直……一直……

第二日午時,大夥都已經坐在飯桌上吃飯,隻有蘇箬澀還在昏睡當中,沒有下樓。原以辰擰了好看的眉頭,眸子含著關切:“陰兄,蘇姑娘今日怎的不下樓吃飯?是否身體不適?”“坑爹啊坑爹,陰煜兄弟,你怎能留下蘇姑娘一人呢?我昨日便說了蘇姑娘有血光之災了,你……”這個聲音自然就是坐在一旁啃著雞腿的石小仙。

原以辰心中一緊,都忘記了君子的風度,單手一拉陰煜的袖袍緊張的問道:“蘇姑娘怎的了?”

難道是昨夜未睡,一直到淩晨才睡,所以至今未醒?陰煜也是有些奇怪,昨夜見她與那個黑衣人鬥了一番之後氣色的確有些不好,莫不是……

他腳步生風,忙往客房處走了過去。爾後的幾個人也匆匆追了過去。

這石小仙定是擔心蘇箬澀有事的話,他的一切就沒有人付賬了;原以辰則是心裏非常擔心蘇箬澀;另外一個慕容雪完全是來看熱鬧,當然,她才不承認自己心裏其實是有那麽一點關心那個女人的。

站在蘇箬澀的門外,連續呼叫了幾聲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一點的回應。原以辰慌了,幾次想破門而入都被陰煜給按住了。

女孩子的香閨,怎能讓一個無任何關係的男子給窺了去。

“在劫難逃啊。這世道真坑爹。”石小仙抱著雞腿一臉悲憤。

最後,慕容雪被陰煜推到了房裏。好吧,看在是陰煜讓她進來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的,早飯午飯都不下樓呢。

外邊兩個男人有些心急,時不時的問著裏麵的場景,下一秒就聽到了慕容雪的尖叫,拚命的喚著他們兩人的名字,讓他們快些進來!

這時的情況誰還管進女子閨房合理不合理,三個人衝了進去,便看到了跪坐在床邊的慕容雪,正拿著綢絹給蘇箬澀擦嘴。

床邊一片狼籍,地上是一攤又一攤的血跡,被褥上也是斑斑血痕,倒在床上的蘇箬澀緊閉著眼,痛苦的聲音從嘴裏發出。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兩個人迅速的跑了過去,把上了蘇箬澀的脈,發現她體內的內力大散,肩膀的骨頭都裂了,受了這麽嚴重的傷,他們居然不知道。

陰煜忽然想起昨晚她蒼白的麵孔和不停咳嗽的聲音,他退了一步,難道……她昨晚就已經受傷了?而他為了逃避她的問題,所以沒有注意,所以他轉身走了……

四個人忙騰了大半天,終於將屋子和血跡斑斑的被褥清理了幹淨,還替蘇箬澀換了套幹淨的衣服。蘇箬澀的右肩也已經請郎中包紮了一番。慕容雪在床頭替她擦著冒出來的汗珠,看著兩個男人在一旁商量著如何醫治蘇箬澀的內傷。

“真坑爹!她應該是挨了月涯的震魂掌,導致內力大散。”石小仙突然猛的一吼。

月涯,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不是因為月五有多有名,而是他的組織很有名。風、花、雪、月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他們是一個團體,貌似在很久以前就失蹤了,聽說是被收入皇室做護衛去了。

而月涯,則是一個外邊貌似純良可愛的小孩子,實際上是四人當中最狠心狠毒的人,他實際年齡已經超過二十,沒有人準確的知道。一聽到他的名字,屋內的人都呆住了,居然會是四殺當中的人刺殺蘇箬澀!

石小仙搖著頭道:“坑爹啊!放心吧,蘇姑娘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隻要蘇姑娘醒了之後,便會沒事。”

石小仙的話在大夥心中現在還是有那麽一點的作用了,畢竟他算的東西目前還沒有錯過什麽。

蘇箬澀麵色微紅的躺在床上,時不時咳出一口血,被慕容雪輕輕的擦去,原以辰都有些驚訝慕容雪竟然會這麽關心蘇箬澀。

模糊中,蘇箬澀仿佛感覺到有一個熟悉而溫暖的人將她摟在懷裏,努力想睜開眼睛,卻又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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