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相公名喚陰煜,原公子可還有事?”蘇箬澀挽住陰煜的手臂,一臉溫婉。她不想同原以辰再有任何的瓜葛,能盡量避免見麵就避免,省得牽出以往更多的事情,將蘇家有牽扯與世。
雖說蘇家現在已是清白家世,但蘇家一旦露於人世眼中,便會攤上一個欺君的罪行。
此時她蘇箬澀的身份已然是暴露了,不管原以辰信或是不信,她都不會承認她是蘇箬箬,就好比,在齊樂國,他們蘇家從未說過自己的名字,而陰煜等人,隻知自己名喚蘇澀澀。
原以辰抬手似是想觸碰蘇箬澀,最終還是作罷,他與原以瑾三分相似的臉浮現出同是溫潤的笑容:“在下與姑娘同路,不妨一同上路吧?”
糾結,他怎麽還沒有放棄這個念頭呢?莫不是他根本就不信她是蘇澀澀,而是蘇箬澀?他想在途中試探她?
甩開腦子裏的胡亂想法,無論答案如何,她都不能與他一同上路,否則,終究會露出破綻的。現在隻能想個辦法讓他相信,她不是蘇箬箬。
外邊的森生已經走了進來,朝蘇箬澀道:“澀兒,都已經準備好了,是否現在就上路?”
蘇箬澀不著痕跡的回以感激的笑容,攜著陰煜朝原以辰淺淺勾唇:“原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我與我家夫君還有大哥一行三人甚是熱鬧,容不得他人。”
話畢,二人轉身便離去。而原以辰似是不甘就這般讓她離開,剛想出聲,卻見蘇箬澀突然回過頭,眸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輝,笑的連花兒都垂落了:“原公子如此這般想與小女子同行,莫不是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小女子自知自己容顏與公子所識之人有些許相似,隻可惜小女子畢竟不是公子所念之人。小女子已有夫君,請公子自重。”
一番話,讓原以辰癟的無言以對,身後被侍人摻扶的慕容雪望著遠離的陰煜,淚珠不受控製的再次滴落了下來。
這般鬧劇散場,一旁看戲的客官作鳥獸狀,通通散開了。
坐在馬車裏麵,沒有一人先發表言論,保持著死一般的沉寂。森生依舊坐在外邊趕車,沒有多言一句。而陰煜則是冷眼凝視著她,那冰山大俠的氣勢發揮的淋漓盡致,頗有“你若不說,我便一直看著你,直到你說為止”的意思。
終於,在被這種冷咧的視線盯了將近三刻鍾時,蘇箬澀歪了歪脖子,手指不自然的卷了卷垂落在肩側的青絲,嘟嚷著開口:“你有什麽疑問就問吧。”他手中的長劍往右側的腰間配好,劍柄處掛著一條較為花豔的蝴蝶玉佩,與他整個人的氣質格格不入。他伸手一撈,將蘇箬澀撈到了自己的懷裏,緊貼著他坐好。
自從認識陰煜之後,他們兩人都是以兄弟的形式相處的,對於這麽親密的舉動蘇箬澀並沒有多少的反感。
他的聲音故意壓低,以防止讓外麵的森生聽到,低沉的聲音甚是惑人:“不是不願意假扮我娘子的嗎?為何適才相公夫君喚的如此甜蜜?”
蘇箬澀眉頭顰蹙,瞧著陰煜的眼神似是不爽:“陰煜,不帶你這樣翻臉不認人的。才利用了我躲了慕容小姐的追求,就想把我踹開了?適才慕容小姐可也是在一旁的,演戲演全套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他環住她的手緊了緊,語氣又冷了一分:“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好吧,終於瞧到了陰煜麵具再次破裂的樣子,心裏微微雀躍了一番,她直了直身子,一本正經道:“我所言都是實話,從你在慕容小姐麵前說我是你娘子那一刻開始,在去武舉大會的途中,我們便是夫妻了。慕容山莊的地位如此之雄厚,我們二人隻能一直假裝下去。”
不知為何,陰煜的臉色愈加黑了下來,似是心中極具不爽,“所以那個男人的事情,你打算就此不說?”
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蘇箬澀的心裏蔓延,她與陰煜相識的一年多裏,他們都是相敬如賓,無視了性別的差異成為好友,雖說在眾人的眼中他們二人有著非比尋常的曖昧,但他們二人隻是笑一笑罷了,不多解釋。現在的感覺,陰煜貌似非常在意那名男子,就好像是情侶之間吃醋的感覺。
她不由哆嗦了一下,她怎麽會有這個想法呢?難不成她現在對陰煜有了其他不純潔的想法了?
“澀兒?”陰煜喚了幾聲不見她的回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蘇箬澀垂了垂眼簾,修長的睫毛在眼波處劃出一汪池水,她抿緊唇:“陰煜,相處一年多了,我從未問過你的以前,你能不能……不要問我?”她的聲音略帶哀涼,似是愁苦之間全蔓延於眉目之間,“關於以前……我想忘記。”
陰煜的身驅微微一震,他僵了僵,眸中的冷漠已經漸漸消散,他聲音低低的放柔:“好罷,我不再問了。你永遠是蘇福客棧的蘇澀澀,是我的摯友,蘇澀澀。”他將澀澀二字咬的分外清晰。
總感覺有一些奇怪的感覺,又說不出哪裏怪異。瞧著這個冰山大俠,竟然可以用這麽柔的聲音和她說話,其實他本性還是溫柔的吧。
陰煜的過往她從未問過,而陰煜也從未提及過,所以她對於陰煜的一切也是一無所知。
過去,便過去了罷,原以辰再次出現又與她何幹,她是蘇澀澀,並不是蘇箬箬。
探出腦袋朝外麵認真趕車的森生道:“森大哥,不如今夜就在這小鎮歇息吧,前方要許久才會有村莊,我可不想夜宿荒野。”
森生似是對武舉大會有些趕,從再次遇見他的那個時候,他快馬加鞭,見到小孩兒也不停下可以看出,他真的很趕。
“武舉大會的開始在於五個月之後,而從齊樂國到墨隱皇朝的路程隻需三個月多,我一路遊玩也還是能趕到武舉大會前夕的,若森大哥真的有何急事,先趕過去吧,武舉大會之時再見。”蘇箬澀拉住了韁繩,阻止馬的繼續前行。
森生低頭思索了一番,他略微蹙眉:“好罷,澀兒,我是真的有急事,若你到了武舉大會,我直會找你。”說罷,他跨了另一匹馬,迅速奔馳而去。
真的……有什麽急事罷。蘇箬澀將韁繩一拉,驅著馬匹拉到了一家客棧前,停了下來。
這會兒,有一個身穿的有些破爛,手上舉著一個旗杆,上方寫著“石半仙測命”,字跡飛舞淩亂,讓蘇箬澀看了許久才認出來那幾個字。
石半仙注意到了蘇箬澀的目光,搖著手上的旗杆朝他們二人走了過來。待他走近的時候,這才發現其實他麵部被塵土掩蓋,有些髒兮兮的,那雙仿佛洞悉一切分外明亮,讓蘇箬澀一眼望去,仿佛深不見底。
“姑娘今日有血光之災啊,坑爹啊坑爹。”石半仙一開口,就把蘇箬澀給雷了。
我勒個擦,這個時代有“坑爹”二字麽?我表示他一定是個江湖騙子,“姑娘,你今天會有血光之災”這句話我在小說裏麵不知看了多少回了。這丫的,不會是穿越過來的吧?蘇箬澀心裏暗吼了一聲。
陰煜直接拉著她便要走人,蘇箬澀似笑非笑的揚了揚眉,看著石半仙忽然丟出了一句話:“中國人民共和國。”
“這世道真是坑爹啊,姑娘,你是不信本仙人的話?”石半仙似是不解,搖了搖腦袋繼續故作神秘的說道。
原來不是穿越來的,大概是這個年代有“坑爹”二字吧。蘇箬澀轉過身去,不再理會他。
陰煜走進客棧要了兩間上房,蘇箬澀則準備跟上去,而後麵的石半仙突然將旗杆一丟,低聲道:“姑娘,本仙人辛苦了這麽久隻為看透你的本質,無奈本仙人看不出你的命盤啊。坑爹呐坑爹。”
蘇箬澀饒有趣味的看了他一眼,他看起來還是很年輕的,怎麽說話這麽老成,而且所說的話都是江湖術士專門用來忽悠人的詞語。
石半仙忽然麵露可憐之色:“姑娘本非這個世界上的人,來此世界定有上天的安排,本仙人決定就此跟著姑娘,為姑娘參命。躲去一切災難。”他頓了頓,走進客棧,“這個世道太坑爹啊。”
好罷,石半仙,你贏了。蘇箬澀扯了扯嘴角,這丫的根本就是跑來蹭飯的吧,瞧他這可憐的模樣,就請他吃一頓飯吧。
走進客棧內,蘇箬澀點了些招牌菜,和陰煜一同坐在石半仙的對麵,看著他仿佛是上輩子沒吃過東西似的,狼吐虎咽的,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感歎:可憐的孩子呐……
石半仙在嘴裏賭滿了食物的情況下還能把話說的分外的清楚:“我叫石小仙,大家都稱我是石半仙,我說的東西都很準,你們要相信我。”他打了個飽膈,“你要相信我,我不會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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