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稼成不解,這是吃的東西嗎?怎麽還吃著費勁。他抬頭看去見竇如筠正拿著手指粗的一根東西,像是一根抽出巴巴的樹根;她遞給一個丫鬟還囑咐著,“速去速回,在撕上一盤兒燒雞,對了,凍土豆好沒好?一起上來。”

秦稼成心裏是萬分著急的,他盤算著連弓弩心裏哪有什麽吃的,連連叫著自家夫人,“先把這個給我說了。”

竇如筠道:“我跟你說什麽?”

“說給你防身的這個連弓弩。”

“誰的連弓弩?”

“就這個嗎?”竇如筠意有所指的問。

秦稼成:“不就這個嗎?”

他說完這句話才在他家夫人的臉色中明白,“嗯,兒媳婦送你的這個連弓弩,她有沒有說找誰製作的?”

竇如筠這回滿意了,但是明確的告訴他,“沒有。”

秦稼成不語了,現在東西就在這裏,找到製作的人應該不難。他思索著一會兒派人出去問問,結果聽到竇如筠給他們張羅大婚的信息,急忙問著他們幾日來。

時間不算太長倆月左右,就是這要天天等著有些抓心撓肝,還好,很快有東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他看著那像枯樹枝一樣的東西,此刻截然不同,被切的薄薄的片還有著白色透明光。

竇如筠:“喝紅酒配幹腸,味道不是一般的好。還有這個燒雞,宮裏的禦廚都做不出這個味道。再有就是這個凍土豆,你看著髒髒的,可是你聞聞這個味道,簡直好的不要不要的。還有這些涼拌菜,丫頭細心的給我調的汁,這拌出來的菜味道不是一般兩般的好,你都嚐嚐。”

秦稼成知道,自己的夫人不是一個口欲很重的人,甚至天熱的時候都不怎麽吃飯。可是自從在青山回來之後,整個人不但精神格外的好,食欲也不同以往了。

“真的這麽好吃。”秦稼成拿著筷子夾了一小片兒的幹腸,很是無意的放在了嘴裏,再慢慢咀嚼著。

竇如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怎麽樣,這個味道你喜歡嗎?”

秦稼成:“這是肉做成的?”

竇如筠點頭,“對啊,是不是很好吃?你再配著酒一起吃,那味道簡直是絕了。”

秦稼成卻沒有喝酒,而是看著盤中的那幹腸,之後又看著燒雞道:“這兩個東西都是你帶回來的。”

竇如筠抿著一口紅酒,“可不是這幾樣東西,我告訴你好東西多著呢,我一點點給你往上上。”

秦稼成看著自家夫人小意的樣子,“你十分的得意這東西,怎麽不問問這東西怎麽做的?”

竇如筠道:“我問了我也不會做,我吃現成的多好啊。”

秦稼成聽著這話哭笑不得,他說:“夫人,你知不知道?為父行軍打仗的時候太需要這個東西了。”

竇如筠不解,“怎麽就需要這東西了?”

秦稼成對待自己萌萌的夫人十分的有耐心,他道:“這麽跟你說吧,急行軍的時候不能生火,可是有了這個食物,就切這個薄薄的肉放在餅子裏。既給戰士們提供了吃食,也極大的滿足了身體需求的營養,讓戰士們在吃飯上不必浪費時間還能吃得好,這不生火還不易被察覺。你懂為夫的意思了吧?總之就是好。”

竇如筠不是真的傻白甜,她就是不愛為生活瑣事所惱,如今聽著丈夫這麽一說,道:“既然東西這麽好,你給將士們爭取一下。現在雖然少有戰爭可這駐守邊關的將士多辛苦,讓他們也吃些好的。”

秦稼成,我說的好像急行軍的時候。

“你這是在給兒媳婦拉買賣。”秦稼成明白了她的用意。

竇如筠,“是你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啊。”

秦稼成,“你想的簡單了。咱們軍隊上如果要用幹腸,那得消耗多少?”

竇如筠放下酒杯,“十幾萬的將士唄,那人的確是夠多的,可以不能當飯吃吧,我寧兒那豬還真的不少。我聽說她的豬場每秒鍾都有豬出生,供應給你的軍隊應該不成問題。”

竇如筠說不好這個事,但是有個事她知道:“寧兒的豬場所產的豬肉,一直供應著她自己的買賣,如果你有這個心思,你得提前和她說。”

秦稼成點頭,有些沒想到丫頭還有個豬場。於是和竇如筠又問了一些安寧情況,竇如筠就說,“我想咱們老了去他那兒居住。”

秦稼成:“你讓那小丫頭勾不了魂了?”

秦稼成十分不理解,難道是一口吃的,就把自家夫人給勾引過去了。

竇如筠道:“我喜歡她那青山村的風景。”

秦稼成:“咱們的家不好嗎?亭台樓榭柳陰庭院,碧波池塘引呢喃小燕,花香陣陣有蝶飛舞。你為何要去一個塵土飛揚的村落?你這一定是一時新奇,那日子你是受不了的。”

竇如筠道:“誰說那裏是塵土飛揚?我看到的是花團錦簇的街道旁,有楊柳依依有花香濃密,沿著清清的小河通過街道,裏邊還有肥美的魚兒蝦和各種的水產。你坐在有花香的樹下**著秋千,聞著幽香的茗茶,怎能是一個愜意了得。”

秦稼成聽她把一個山村說的這麽好,簡直是顛覆人的認知。

可竇如筠說:“青山的好不是我一兩句能說的,隻要是你親自走一走,都會讓你流連忘返。那裏不是親眼所見,你是極難相信的。”

秦稼成聽她這麽一說,疑惑的問了句,“真的那麽好?”

竇如筠:“如果這裏沒有你,我都不回來了。那簡直就是個人間仙境,還有我跟你說出恭啊!”

秦稼成知道,自己的夫人是有潔癖的,吃飯的時候絕對不允許提這個兩個字,結果她就在飯桌上自己說了。

那食不言寢不語在她的興奮當中完全作廢,十分神秘的對秦稼成說,“你出恭之後都看不到那躁矢之物。”

秦稼成簡直被她說暈了,“看不到,不都在恭桶裏嗎?”

竇如筠搖搖頭,“不是恭桶,是一個可以坐著的圓形的東西,可比恭桶舒服多了,之後隻需拉一個繩子,便有水把躁矢衝走了。”

秦稼成若有所思,可是思來想去也想不通,這究竟是何物?

竇如筠:“看你也傻了吧,那些東西你前所未見。移星不肯回來娶高門貴女,獨獨看上了這個丫頭,是她真的有獨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