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和秦玖帶著自家娘觀看他們三年的成果,走過鱗鱗細浪的湖泊,看著平鋪十裏湖光,看著山色美不勝收。
而已吸引竇如筠的是引亢高歌的白鵝,一群一群的遊在湖裏,真的成了一道景色。
“養這麽多的鵝賣到哪裏?那還有鴨子啊,我看到了。”竇如筠興奮的說。
安寧,“鵝一般我們賣的府城。對,那是鴨子,由於生活在水裏產蛋量特別的高,且蛋的質量也更好,迎來送往適合送禮。”
竇如筠笑打了她一下,“兒媳婦你不知道,鴨蛋再好能怎麽好,是比不過真金白銀的。”
安寧:“那娘回頭嚐嚐我用鴨蛋做的東西,是不是低過真金白銀?還得看需求。”
竇如筠笑了,“你這孩子一說我懂了。可不是得看需求,如果有人就認得這一口,可不是的投其所好。不過話說回來,娘在上京的時候去參加晏會,每一家都絞盡腦汁弄吃食。但是翻來覆去就那麽幾樣,糕點水果,瓜子茶水。搭上一個戲棚請一幫伶人,就這麽一唱一小天兒,跟你說無聊透了。”
“這裏,就是離上京太遠了,不然到這裏走走看一看,可是讓人心曠神怡。”
竇如筠是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給了她不小的勇氣,甚至忘了這是哪裏。
“上京城的聚會就這樣嗎?”安寧聽著有些敷衍呢,可別忽悠她不懂。那宴會上對詩詞歌賦有流觴曲水,這貴族們可會玩兒了,怎麽到她娘嘴裏就沒意思呢?
竇如筠看她不信,就說:“等我回了上京,移星你帶著你媳婦去,看看是不是我說的這般情況。”
安寧,“我信娘。”
要不這人都要拉她去見證了。
竇如筠:“想我整日長餘後宅,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也沒覺得有什麽。可如今到這裏走一走,看到能遊山玩水的地方,可不是其樂無窮。”
她的快樂是真的。
秦玖便十分懂她娘,說:“那娘在這裏多待些日子。”
竇如筠來的時候沒帶奴婢,自己都想著生活上多有不適,沒想多呆幾日。
可如今看著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
她真有點舍不得走了,甚至想招呼那個一生戎馬未曾享受過的秦稼成,來這裏看一看,住一住。
竇如筠如此想著,但知道也不可能,那便讓她把這裏的美好記住,至少回上京的時候有說的,可不是農莊都汙穢不堪。
竇如筠在這裏待了幾日,沒等她回去便有人尋來,讓她早日返回上京城。
老沈頭現在身體好了不少,這就是身前有個大夫的好處,每日觀察用藥,病好了老沈頭也要走了。
兩個人對她們都有些戀戀不舍,竇如筠甚至讓秦玖帶安寧回府城去;但他們手上還有一些事情,變先擱置到了秋後。
竇如筠走時跟安寧說,“你們之間欠一個婚禮,我回上京先給你們準備著,可不行不來!”
安寧笑了,“放什麽鴿子,也不能放這個鴿子。我這裏先謝謝娘,得到你的認可,我太開心了。”
安寧曾戳戳的想過這件事情,他們之間的確缺了婚禮。
秦玖也有一些手續上的事,本來不想回京的,就秦稼成幫他著手辦了,也不用他回去。
可如今他娘邀請他回去當新郎官,這事怎麽能推辭呢?
秦玖也對娘表示了辛苦,並且說等準備好了在辦婚禮就行。畢竟兩人是先領了一紙婚約,舉行婚禮就是昭告宗親,承認秦玖家裏有了一個媳婦。
安寧眼看著小日子向幸福方向發展,高興之餘是事業愛情兩手抓。就是抓了一把的青年才俊,讓秦玖蹙眉了。
這事還是抄書,書肆開張那日辦的相當紅火,縣城裏有了第一家書肆,還有秀才抄寫的書本。不管是看書還是學寫字,都掀起了一股購買的風潮。
這麽一股風潮自然卷著安寧,每日裏在書肆裏打交道,漸漸變吸引了別人的目光。
秦玖勵精圖治做了下方的官員,還沒上任的時候先摸清府衙的底細;便發現有些賬本不清不楚,於是來找自己的娘子,想著兩人重新編寫這些賬。
結果來到書肆的時候,便看到有人對書肆裏指指點點。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讓人難以相信。就那麽一個女子和一群男人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有家沒家,怎麽沒有人約束?”
秦玖冷眼看去,竟是一個十六七的女子,麵容姣好但是語言太有攻擊性。
他不喜,就說了,“那是我的娘子,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
秦玖的這句話一說,立馬驚呆了對方。
秦玖不喜被個女子這般看著,越過她就想去書肆;可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女子突然倒下了他懷裏。
秦玖始料不及,可也知道當街抱一個姑娘那意味著什麽?於是手比腦袋反應的快,是一把推了出去。
還想著自己成功美人送抱的人,在心裏有著美滋滋的想法。在眩暈感襲來的時候以為被人家抱起來了,結果摔的好疼。
秦玖怒不可遏,冷聲嗬斥道:“你要做什麽?”
秦玖說著這句話,卻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女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子的手都破皮了,就怒目看著她。
“是你!”
其實安寧如果在這裏就會知道,有些人記吃不記打的又來了。
韓英扶起他家小姐,道:“大人,沒想到你一做回官,竟然是搶了我家老爺的位置。”
她這話一說等於自報了倒在地上女子的身份。
“你們是郡守府裏的人。”秦玖問道。
倒在地上的女子心裏還嗔怒著,可聽他這麽說便是想起什麽事兒了吧!那是不是後悔推了自己一把?
盧瑤有些埋怨的看向他,“既然知道我是誰?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
秦玖沒有靠近她,而是對小二揮揮手,道:“告訴你東家,有人來覬覦他丈夫了。”
小二在門口看了半天,他自然知道東家的丈夫是誰?聽秦玖這麽一說趕快去找人。
盧瑤不是沒聽到他的話,揉著手要起來的時候看到書肆裏出來了個女人,一下子詫異了。
“寧安,你不是寧安嗎?”
安寧聽說有人要搶他的丈夫,於是出來看看,沒想到是似曾相識的人。她一下懂了秦玖的想法。
可對方為何叫她寧安,這是怎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