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說我對你死心塌地,相公不喜歡。”

秦玖上一秒經曆了驚心動魄,下一秒卻是幸福的不行。

“寧兒,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從第一次見麵你就是故意。”秦玖想起第一次見麵時他看不見,就被眼前人給輕薄了;如今人在眼前,可不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安寧被他撓了癢癢肉,哈哈哈的笑著,“別,第一次見公子的確心潮澎湃,但真的沒有任何猥瑣的心思。”

秦玖聽著這句話,“那你對我不動心。”

安寧道:“我那個時候認為自己有跑了的丈夫,還有領著兩個孩子討生活,真的沒有什麽呢喃心思。”

秦玖就問,“那是什麽時候對我有了心思?”

安寧:今夜是敞開心扉之夜。

月亮都比往昔圓了幾圈,還真是十分的應景。

安寧道:“我孩子的父親回來了,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我想應該就是,哈,你懂。”

秦玖想想往事:“我沒動你,確是讓你動了心思。”

安寧打開他的手,“是唄,一個丈夫對妻子不盡義務,要麽是瞧不上自己的妻子,要麽是另有新歡。我當時問你了可是有外室,你回答的很是肯定,那我肯定猜想你瞧不上妻子。”

秦玖:“沒有。想著我終究有一天會走,沒必要害了你。”

“那為何又害了我?”安寧問他。

秦玖有些記不起自己何時心動的,總之是深情一天天的濃烈起來。

秦玖:“欲罷不能。想想你今後有可能是別人的妻子,我就止不住的心酸。也想退過,你記得我和你說過,咱們倆在一起你要辛苦;如今婆婆是承認你的,可是一些小言小語還會有,在我看不到摸不著的地方。”

安寧這一刻都懂了,“你放心,你的媳婦也不是泥塑的,任由別人掐扁揉圓。”

“後來看出來了,還是個厲害的丫頭。”秦玖拉起她的手,“都是什麽掌來著?”

安寧笑:“現在想給你一個霹靂掌,然後好能好好睡覺。”

他不困她是真的困了,“明天想帶著婆婆去青山,讓她看看咱們這三年,可是沒有辜負光陰。”

秦玖親了她一下,“寧兒,其實有件事你騙了我,我先說我既往不咎,能不能等傷好了之後落實了。”

安寧忽然記起來,這家夥總跟他要孩子。

在兩人關係不好的時候,她的確用孩子說事兒了,就想著他能退步。

如今所有的事兒都不是事兒,當然要生個可愛的寶寶。

安寧點了點頭,“睡吧,回頭肯定給你提上日程。”

安寧說完道:“但是我對瑩寶的愛,不會因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缺失。”

秦玖:“我也一樣。她既然改不了口叫我爹,那我就要有個爹的樣子。”

安寧揉了揉他的臉,“真好,回頭我要生個男寶貝。”

秦玖:“女孩子不好嗎?就像你一樣冰雪聰明。”

安寧忽然神秘得道:“雙胞胎怎麽樣?”

秦玖:“那我做夢都要笑醒了。就是,有點難度吧!這可不是好把握的事。”

這的確是不好把握的事兒,所以還是把握好能把握的事兒。

準婆婆竇如筠起來,並沒有居於後院。

她早早的起來是因為有鳥在庭院當中的樹上叫,真的是吵了好夢。

竇如筠還是有著起床氣的,但是看著朝氣蓬勃的安寧來了,不知為什麽火氣沒了。

幾個丫鬟看到她剛才還甩著臉色,但此時臉色不一樣了,還笑盈盈的說,“你怎麽起的這麽早?”

安寧:“我們說好回青山的,娘忘了。”

竇如筠,“要走這麽早嗎?”

安寧:“你兒子買早點去了,吃過了咱們就走。”

竇如筠都要歪歪嘴了,她兒子啊,怎麽什麽事都要親力親為。

秦玖帶回來的早點,絕對是她沒吃過的。

什麽豆腐腦,油炸糕。還有煎餅果子等等,五花八門讓她叫不上名來。

竇如筠不爭氣的吃了一個煎餅果子,又吃了幾個叫不上名的。

“這地方上的小吃蠻好吃啊!”竇如筠如實的說著。

安寧擦著小嬰寶嘴上的油,說,“寶貝,今天我們回青山。”

瑩寶一聽這話嗖都不見了。

竇如筠:“這,這孩子,不願意回青山嗎?”

安寧:“可不是,她是去抱雪貂了。”

現在一人一寵又可以不分開了。

但是麵對著所有人都能出去玩,老沈頭相對就又可憐了。

他弱弱的問了句,“馬車寬敞嗎?”

竇如筠一聽就懂了,苦口婆心的說,“爹,馬車再寬敞你也不能去呀!你想想往山裏去的路能好嗎?那一路上顛簸著,你老怎麽受得了?這平常時候可能還行,可如今您老受了傷,哪能受這辛苦。”

老沈頭摸摸受傷的刀口,沒有一個月半載都好不了。

他十分的苦惱,整日都窩在屋裏,有病的人會更有病,那便是精神不快樂了。

安寧看了郝韻文,問他,“這傷口如果不抻著,是不是也能出去活動活動?”

郝韻文:“那除非是我跟著。”

老沈頭一聽這話激動了,“好兄弟,我們這醫患的情誼真不一般。”

安寧聽著他的話,道:“您老這般生冷不濟,我是不是還能接著叫你沈伯?”

竇如筠也有些嗔怪的看著老沈頭。

老沈頭不以為然,摸著自己花白的胡子,“隻要今天也能讓我出去走走,誰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四海,”

秦玖:“祖父,您就算再高興,這情緒也得收著點。你考慮考慮我吧,一個是我嶽父你要叫兄弟,一個是我娘子,你讓她叫你沈伯,合著就我輩兒小。”

安寧小眼神撩他,說了一句合著就你是孫子,之後就跑了出去。

秦玖惡狠狠的說了句,“安三娘你給我等著。”

老沈頭如願的出了屋,躺在馬車上的時候老臉美滋滋的,同一車同行的郝韻文說:“你認丫頭做閨女,真是比我時運好。”

郝韻文道:“咋滴,不滿意我那女兒做你孫媳婦嗎?”

老沈頭搖搖頭,就看到郝韻文閃出了銀針。

他忙說:“孫媳婦兒哪有閨女好?”

怎麽著也是隔著輩分,哪怕想著再親近也不行。

郝韻文一說閨女就是滿臉的驕傲,讓他覺得孫媳婦都不香了。

郝韻文哈哈大笑,“這就是時也運也,你讓你的親孫子給耽誤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是閨女沒認到,但是你有真的孫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