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在磨刀霍霍，不，應該是在磨拳霍霍……舉酒杯。丫的，喝你個天灰地暗嘴發瓢，然後桌子底下找床席，看你還賤不賤。
安寧這麽幹，前提把牛羊的事解決了。
他問了陸川，“給青魚石還用錢麽？”
陸川說，“我給了。”說著比了三個手勢。
這是多少？安寧一問才知道，花了三兩銀子。
安寧盤算著，此時的青魚石無價，那他們是賺了還是虧了？眼前看應該是賺了。
買這些牛羊花了三兩銀子，可比當地買牛羊要合適，哪怕有青魚石贈送也不虧。
何況當地的牛羊沒有這麽多，也沒有這麽高質量的牛羊。想繁殖牛羊還的是番外的牛羊是最好的了。
就是這便宜有些大吧！
安寧想著，青魚石的魅惑這麽大嗎？
安寧疑慮中敬功臣陸川也敬番外來客。對方嘰裏呱啦的說著，安寧也不懂他們什麽意思。
陸川略懂得，看他們吃著焦香焦香的羊肉，喝著杯中的美酒，一時不知什麽迷惑了他們，到這時候才提起來結餘下的青魚石。
陸川空出嘴來，“小安安，給拿了。”
安寧也是爽快的人，拿來瑩潤的青魚石時說道：“你們查查吧。”
這個都是四厘米的青魚石添了二十塊，餘下的青魚石從三厘米到一厘米都有，甚至死去的那隻羊也得到了一個小青魚石了。
番外人裏有個年輕人，他很少說話的。看到了這麽多的青魚很滿意，說了一字句，“好。”
安寧看去，這個人大概與陸川年紀相仿，但舉手投足間總是透著桀驁。來到這裏一直不怎麽說話，直到看到了青魚石。
原來是這麽看好青魚石的。
之前，他看玻璃眼神也是閃閃發光，但是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這大概源於自己出生的地方，根本不需要這東西。
而讓他稍稍有些波動的是手中的酒杯，可具體觸動他的是酒還是杯，他也沒表露出來。唯獨見了青魚石，居然還開口說話了。
安寧：會兩種語言很了不起嗎？居然這般的傲居。
可，人家有傲居的資本，可見無論什麽時候，你多會一門語種你都會很吃得開。
陸川也看了這個年輕人，顯然他不清楚對方會他們的語言，掃了對方一眼沒說什麽，顯然他嘴欠欠兒的也分人。
直到這人在淡淡的問了句，“銀子呢？”
這話說出來陸川就是一怔，後說，“我給了。”
“給誰了？”年輕人在問。
陸川眨巴了下眼睛，“牛羊的主人呢。”
“三兩銀子，你在當地能買來嗎？”年輕人又問。
陸川還是那話，“我們的魚石也是銀子，這不是等價交換嗎？”
青年人擺擺手，“本來我們的牛羊是不賣的，是看在你手上有魚石才賣的。而且三兩銀子隻是定金，拋去定金你還需要付我二百七十兩銀子。”
陸川頭疼，他顯然以為自己討到了大便宜，青魚石換牛養是不需要外加銀子的。
“還有我的護送費。”年輕人言簡意賅的說著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再說，你傻呀。就千裏迢迢送牛羊，也不隻是送牛羊，他們還是要掙護送費的。
陸川眼皮一搭拉，就要賴賬。
“那這麽遠有白跑腿的。”年輕人笑嗬嗬的又道：“何況還有這麽多的青魚石，你要怎麽給送回去。”
陸川：“你也知道有魚石，我們的魚石能換兩頭牛了；我再付了三兩銀子給他們，這不是妥妥的嗎？”
“合著你是自己在那算賬呢。”番外的年輕人諷刺道：“你該不會要賴賬吧？”
陸川真以為有了魚石萬事大吉，當初他也是這麽和安寧說的。
此時他的臉色不怎麽好看，總覺得這事辦砸了，在安寧麵前挺掉價的。
安寧：“不怪你，語種不通。”
她給陸川找著麵子。
青魚石在他們看來也不是不值錢的貨，秦玖就曾說過，遇上喜歡的十兩銀子也能賣出去。所以安寧聽說他們提出來拿青魚石換牛羊，也沒覺得有太多的不妥。
眼下，隻是處理方式出現了問題。
安寧坐下，抬手示意番外的男子，“既然我們之間語言無礙，那便坐下來說說這個事，如何解決。”
男子冷笑了一聲，“怎麽，這事你能說了算？”
安寧道：“能吧！”
男子一聽這話就有些生氣，可是還沒等他發作呢，安寧笑著說：“你們能這麽做買賣，怕不是第一次吧，看來是有護身符啊。”
男子一聽這話怒斥，“你胡說什麽？”
安寧任他臉色不好依舊風伴雲清，“看看你的同伴，與你配合的天衣無縫。”
陸川聽話聽音兒，看著低頭吃喝的那些人，忽然有種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安寧這句話是反著來的，若不是身邊人習慣了這種場景，這個時候應該劍拔弩張，而不是老神在在的吃著東西。
而他們最初吃東西的時候是一個人一個人去吃，很有防範意識。怎麽現在事情談崩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反應。
而精通兩邊語言的年輕人反應就大了，這有什麽呀？
“你要怎麽跟我談？”男子怒後才意識，這裏隻是偏遠的山村，沒來由讓自己成為驚弓之鳥。
安寧：“我們付銀子，又付青魚石，這買牛羊的代價確有些高。”
年輕人，“買賣是你們自己談的，和我無關，我隻拿銀子和青魚石，且這麽多年，我從未失信於任何人，所以對麵的這位，女子，也別來打破我的底線。”
安寧：“看得出來，是常跑賣賣的。就是買賣跑的都是坑，不崴腳嗎？”
男子道：“功夫還可以。”
他說完這句話，好像是某種信號；那些吃羊肉的人不再吃了，一個個活動著筋骨，好像……
陸川也來了脾氣，直接喊來人。
於是……
兩方的打鬥要一觸即發。
安寧依舊坐著：“看來我的酒菜不行，還能讓你們有功夫打架。”
男子都要怒了，聽著這話就像一掌打在棉花上。
這羊做的怎麽不好吃？沒看到他身邊的人就知道吃了嗎？
“你。”
“你別急，買賣買賣，就是慢來慢來。”安寧接了話老神在在的道：“做下來也不難。你們的牛羊有價，你把青魚石還我們，我們來付銀子。”
陸川一聽這話緊張，想想都知道對方會獅子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