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張望著外麵人,不管多大年紀好像都是好奇寶寶,一個勁的問著宋有根,那閃亮在天空的七彩之光是什麽?

宋有根一聽是尋這個來的,那也不算出乎意料。一個響鞭震醒全村的人,那耀出天際的燦爛煙花吸引四麵八方的人,也是在正常不過的。

不過做裏長他成介紹這東西他不行,一聽這些人都說是附近城鎮鄉村趕過來的,於是問了安寧可要介紹一下這東西。

他問安寧的時候是回避著那些人,有著保護的意義也有私藏安寧的所在。

安寧也不介意這個,隻要她立於人前所有事情都打破,所以這個事情隻看她怎麽做。

安寧:“相公你去,你和裏長去跟他們說說吧。”

這件事情她讓秦玖和宋有根出麵,有給一村裏長的麵子,也有給自家男人的麵子。

更主要的是這件事情交給她們去處理,她就可以領著孩子去休息了;可哪知有些人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在所有人都去了裏長家之後,扣響了她家的門扉。

安寧以為秦玖回來了,沒有任何戒備的就要去開門,可警惕性很高的楚竹猗放出了小雪貂,然後外麵人仰馬翻了。

這就是不認識的人進了家門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寧安,是我,是我啊,陸川。”這人無奈來回躲著,不得以奉獻出自己的坐騎,奈何這小東西不好糊弄,盯著的是人。他害怕這凶凶的小雪貂會對他下狠口,像咬住獵物那樣咬住他的脖子,到時候他爭氣爭不來可能就得撒手人寰。

安寧沒想到他來了,連忙出口換聲,“雪兒,回來。”

小雪貂聽到召喚,幾個跳躍就上了她的肩膀,然後警惕的盯著來人。

安寧摸摸它的頭,招呼著陸川進客廳。

楚竹猗見是陸川,上次山裏一別好些時日沒見,如今看他瘦了很多不由得眨了眨眼,很難相信這人減肥如此成功。

陸川過來一把抱起他,“不認識我了嗎?”

楚竹猗搖頭,“你變了好多。”

陸川:“哪裏變了?”

楚竹猗:“你的眼睛大了,臉變小了。身材也好看了許多,不臃腫了。”

陸川聽著這些話哈哈一笑,“那現在的我好看還是以前的我好看?”

楚竹猗斜了他一眼,“當然是現在好看了。”

陸川高興的不得了,對給他拿茶水的安寧說,“你怎麽有這麽好的兒子?”

安寧笑笑,“我這是歹竹出好筍,而且還是雙棒筍。”

瑩寶現在走路都已經很穩了,手裏拿著最新得到的玩具七彩琉璃燈,立馬驚了陸川的眼。

安寧:“你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能不這樣嗎?”

陸川:“這是怎麽做到的?”

安寧,“不提這個,現在是不成熟的小技術,隻是給孩子玩兒的。”

安寧這邊說的很不在意,“你風風火火的跑來幹嘛?店裏的一切都妥當了嗎?”

陸川是一個很注重儀表的人,但是此時的他都有些狼狽,頭冠都已經歪了;安寧才問了他店裏是否妥當,感覺這個人被打家劫舍。

陸川也不隱瞞,“我被我爹租出家門了。”

安寧想要安慰兩句,但是兩人勉強稱得上是合夥人,也就平淡的說了句,“孩子大了要離家,正常。”

陸川聽著她這般的寬慰人,不由的笑了。問她:“你相公難過了,你就這麽說呀。”

安寧:“那是自然不同,我相公要是難過了我的哄他,讓他開心,讓他沒有煩惱。”

陸川沒有去看那院裏的一抹身影,道:“做你的相公是真幸福,可惜我們相見恨晚。我終得承認他比我先到,所以我來做一寶的舅舅,沾個內家親。”

安寧是毫無覺察的,說,“你這風風火火來認親來了,還是說說你有什麽事兒吧。”

陸川道:“那麽多人來都沒需要你去談,看來這件事情是你相公在管,那我和他談吧。”

安寧想說這人怎麽上道了?結果發現人家上當有原因,秦玖推門進來略有不悅道:“找我談什麽?”

陸川一眼看出對方不悅在哪,可常年與人打交道的他怎麽會讓這場麵冷了,何況他也要誠心誠意來道謝,所以作揖到底,“子遊感謝你們夫妻的救命之恩,登門道謝。”

秦玖想著對方的道謝在回來的一路上已經說的差不多了,現在舊話重提就是讓他別有隔閡。

安寧不聽這些表麵功夫,直接把手一伸,“人家讓你兩千兩銀子,我們救你出來你給我二百兩就行。”

陸川用手捂了一下臉,“二百兩真不多,但我眼下,沒有給你打欠條行嗎?”

安寧白了他一眼,但是沒有也不能讓他打欠條。

秦玖相信英雄也有末路時,曾經的他就幾度兌現不了承諾。

“把你們新研究的煙花給我怎麽樣?我很快就能給你們掙回二百兩兩千兩甚至兩萬兩銀子。”陸川說這話不是盲目的,他一路上都看著那豔麗的煙花,心裏早有了定奪。

“你是要讓你的商隊走貨。”安寧聽他說的數額挺大,那肯定不會局限在一個縣城裏賣東西,所以想到了他的商隊。

陸川點頭,“小安安,”

他本是認真的要說話,但是這話說出之後就收到了冷眼,是以馬上跟秦玖說,“老秦,”

“我比你小。”

“那小秦,”

“他還白菜呢,你好好說話。”

陸川也是一時緊張,畢竟秦玖的冷眼好嚇人。他衝安寧點頭,“是,老秦小秦的都不合適。那秦玖,你也是走出縣城的人當知道外邊的挺闊世界,哪有這麽絢爛的煙花。隻要一推行出去,隻會閃亮午夜星辰,煙花璀璨所到之處。”

安寧還想著回頭在縣城賣煙花爆竹,結果陸川要運用他的商隊,這事也沒什麽不行的;但是有一件事情必須得說清楚,“你有銀子上我這上貨嗎?”

陸川猶豫了一會兒,“那我用悅來樓做抵押,可行。”

安寧看了秦玖一眼,“相公你看呢。”

這好像是和自家男人在商量事情,但隻有秦玖知道她那話是什麽意思。

這煙花生意如果沒有那麽多的人工,簡直可以說是無本的買賣。就那些金屬鹽來說是錢來的但價格十分的低廉,不然宋洪文也不會輕易的上當,就是貪了那小便宜。如果陸川用酒樓來抵押,完全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