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初家人都是懂經商的,隻要看一下盛明藥業的基本信息,就大概能推測出這個公司運作的情況。

有人的臉上露出了欽佩的表情,顯然是認可了安知淺的成績。

站在安知淺身邊的初宇天也拿起手機查了查,臉上揚起了自信的笑容。

“不、不可能!我查過你的……你根本沒有錢去投資藥業!”初墨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安知淺,“你一定是盜取了沈雲慕的成果。”

初墨說的斬釘截鐵。

可他的樣子,在安知淺眼裏是無比可悲的。

在初墨的眼裏,所有的女人都應該是像周秋菲那樣的花瓶,攀附男人而活,無法獨立麵對事業。

安知淺承認自己在經商上有所不足,公司很多時候都是交給沈雲慕打理。但她善於投資,收購重組的很多企業都被她一手盤活了。

“還有誰有異議嗎?”初宇天再次向初家眾人發問。

初雪放下手機,眼睛直直的看著安知淺,恨不得從她臉上看出一個洞。

“長老,我還有一個問題。”

初宇天微微皺眉,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你還有什麽問題?”

“即便她有了自己的公司,但我認為,初淺沒有資格繼承家主之位。”初雪一字一詞認真的說,“我這是從各個角度考量的。於情於理,初淺都失去了繼承資格,她應該把位置讓出來,讓給能者上位。”

安知淺聽完初雪的話,隻覺得好笑。

這小姑娘表麵上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她這話裏的算盤打的夠響。

“這位小妹妹,你不妨再詳細說說,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多方麵,顯得我沒有繼承權的?”

安知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格外客氣。

初雪沒有借坡下驢,而是得寸進尺的說:“第一,你已經嫁給了蕭宸,是蕭家的人了。哪有嫁人了還要霸占娘家財產的?第二,僅憑一個他人打理的公司,並不能證明你具有管理初家的才能。這個東西,隻要肯花錢就能辦到。其三,你剛回到初家,什麽都不了解,有什麽資格越位呢?”

初雪自認為自己說的有理有據,全然不顧初宇天黑了的臉色。

安知淺禮貌的回問:“恕我冒昧,我隻是好奇,這位小姐是就讀於哪個大學?”

提到這個,初雪的臉色變了變。

“一個國外的大學而已,不值一提。”

安知淺笑著接下她的話,“那我再多問一下,請問你做出了多少業績?”

初雪炸毛了,不顧禮儀的指著安知淺。

“你這是故意為難我!”

安知淺眨眨眼,一臉無辜的看著初雪。

“我隻是好奇而已,這怎麽能叫為難呢?怎麽,你也打算爭一下家主之位嗎?”

此話一出,初雪像是被人戳中心事,臉色登時煞白。

“我、我……才沒有!”

“好,既然不是你想當家主,那你告訴我,你是希望誰當初家的家主嗎?”

初雪沒想到這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她內心對初天風自然是不服的,同樣,她對安知淺也不服。

安知淺說得對,她就是想自己當家主。

但是初雪沒有一個有力扶持者幫助她上位。

不像安知淺,一出來就有初家的長老護著她。

她在質疑,在這場宴會看來不過是風聲大雨點小罷了。

“可以了,我認為大小姐不需要再額外證明什麽了。”初宇天站出來替安知淺說話,結束了這場質疑的鬧劇,“接下來就由我來闡明,為什麽將由大小姐來繼承這個家主之位。”

所有人洗耳恭聽。

畢竟初雪說得對,還從來沒有過無緣無故廢除家主的道理。

初宇天看向初墨,“我們懷疑初天風的體檢報告造假。他的身體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健康。”

話落,在場的人嘩然。

他們的消息很靈通,即便是初天風有意想壓著自己住院的消息,但也有人不願意給他壓消息的機會。

比如……顧家。

顧擎蒼表麵上要求記者們不要把初天風住院的事情抖出去,實際上他自己就已經讓人私底下去傳播了。

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

初家的這些人各個都是人精。

聽到初宇天這麽說,本來對初天風身體抱恙半信半疑的人們,一下對這個消息全信了。

不少人竊竊私語起來。

“啊……我聽說昨晚初天風是在記者的提問下,突然倒下去的。”

“也不知道是什麽病,居然連這麽一會都站不住。”

“如果真的讓他繼續當家主的話,隻怕我們也沒什麽好結果吧?”

……

所有人都清楚,現在是初家的上升期,容不得一點差錯。

如果出現問題,初家很有可能永遠都是蕭家的附庸,這是初家嫡係最不願意看到的。

一旁的初雪還想辯駁什麽,旁邊的中年男子直接捂住她的嘴,用近乎央求的口吻說:“姑奶奶,我求你稍微消停一點吧。”

在初宇天說完這話時,安知淺明顯感覺周圍敵意的目光少了很多。

初墨打算和安知淺魚死網破。

“對,初家主確實身體抱恙,存在隱瞞i真正身體問題的情況……”初墨臉色沉了下來,神情陰惻惻的說,“難道她安知淺就沒有藏事情嗎?”

初墨的話說的斬釘截鐵。

所有人的眼中帶著懷疑。

“大小姐藏了什麽事嗎?”

安知淺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好看的眉頭微微蹙緊。

果不其然,初墨抖出了安小沐的事情。

“我們都知道,大小姐出車禍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你們就不好奇這幾年大小姐去做什麽了嗎?”初墨抬起頭,輕蔑的看著初家眾人,“你們都被這個女人耍了!她在出車禍之後,跟著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有了孩子!”

此話一出,在初家掀起了驚濤駭浪。

連帶初家長老們都有幾分震驚。

尤其是初宇天。

他離安知淺最近,眼神殺傷力自然是最大的。

“淺淺,你下午不是跟我說,你和顧家那小子沒領證嗎?”

沒領證的話,這娃是從哪來的?

安知淺眨眨眼,用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回答:“是沒領證,但確實有孩子……”

初宇天的第一反應不是圓場,而是氣呼呼的說:“媽的,不能便宜這小子。”